白华闻言,轻蹙了眉头:“你是说忌总喝醉了?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有见他喝醉过!”
灵云挑唇:“那你可能是孤陋寡闻了!”
白华愕然,又问:“那姑娘你……昨晚一整晚都跟忌总在一起?”
灵云点头。
白华再度愕然。
他知道忌总多情,床.伴更是多不胜数,也带过很多女人来公寓,可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留在公寓里过夜的,全部都是伺候完忌总之后不管再晚也是要离开的。
这是第一个能在忌总公寓里过夜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能让忌总喝醉的人!
白华再度看向灵云的眼神便尊敬了许多,他想,也许忌总这一次不再是玩玩而已了。
他看着灵云的倾城绝色,心下了然,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就连忌总也有被美.色.所迷的时候啊……
“忌云就在里面睡,他喝的有点多,你要是有急事,就自己进去找他吧。”
灵云说完抬步便走出了公寓,与白华插肩而过,径直往电梯的方向走。
白华叫住她:“姑娘这是要回家了?”
“嗯。”
“那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灵云摇头:“不用了,你照顾好忌云就好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白华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踌躇着开口:“你喝的应该也不少,自己回家怕是不安全。”
这么大一个绝世美人,还喝醉了,孤身一人很容易遇险的。
白华觉得,她毕竟也算是忌总的女人,自己怎么着也得为她的安全着想。
灵云却回头看着他轻笑:“这世上能伤的了我的人,还真没几个!”
说完,她不再等白华说话,抬步便进了电梯。
白华愣在原地,脑海里灵云那抹孤傲的笑却一直挥之不去。
打车回到小洋楼,她没有回自己家,却是径直去了隔壁楼。
她一进铁门,明修便迎了上来:“凉小姐,你来啦,爵爷在楼上卧室呢。”
灵云点点头,直接往主楼走去,刚走上长廊却发现一个身姿挺拔、丰神俊朗的青年正站在长廊尽头的蔷薇花架下看着她。
那青年穿着浅蓝色的衬衣,衣袖利落的挽至手肘,一头板栗色的短发在清晨的微风中拂动,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了下月牙型,匆匆一撇觉得他是在温柔浅笑,但仔细看看却又觉得他那笑意很是讥讽。
他就站在开满蔷薇的花架下,清晨的阳光透过花叶缝隙星星点点的洒在他身上,给他整个人都笼上一层梦幻的色彩。
两人隔着距离四目相对,灵云停下了脚步,那青年便脚步轻盈的朝她走来。
青年眉眼弯弯,嘴角上扬,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说:“你就是北宫的心上人,凉七夏!”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灵云也挑起了唇角,周身的气场却突然变得强大了起来,她开口,声音却清厉而雅致:“我是凉七夏,你是谁?”
青年浅笑:“我叫容与,是北宫的发小,也是他的私人医生。”
灵云闻言,挑眉:“泛柏舟而容与,歌采莲于江渚。是个好名字!”
容与听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出自《采莲赋》里的词句,不由微微挑眉,脸上的笑意终于真了两三分。
“看来北宫的眼光还不赖,你好歹不是一个空有其表的女孩儿。”
灵云笑,看向容与的眼神却充满玩味:“彼此彼此。”
容与还要再说些什么,北宫爵却突然从楼上下来,还站在阶梯上便已经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夏夏,这么早过来,吃早饭了吗?”
灵云回头向北宫爵看去,他难得的穿了一套浅灰色的运动装,头发也随意的散着,竟比平时多了一些阳光和随性。
她只看看到他,脸上便扬起温暖的笑,就连眸底都染上暖色,她觉得这样的北宫爵特别好看,特别养眼。
不再管身侧的容与和明修,她抬步便往北宫爵走去,走到他面前时还张开双手,一副求抱抱的姿态。
北宫爵被她求抱的举动撩得心口发烫,立马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美人一入怀,他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刚要上扬的嘴角立马又耷拉了下去。
“你喝酒了?”
灵云紧紧搂抱住他的腰,将发烫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不断的轻轻蹭着。
喝了一晚的酒,她始终没有将醉意表现出来过,可这一刻,被他拥入怀里,她却终于醉了。
她醉眼朦胧的抬起头来看着他的下巴,嬉笑着说:“我困,你抱我上楼睡觉好不好?”
北宫爵看着她绯红的脸颊,还有那双盯着自己的迷离眼瞳,不由心头一软,再多的责备话都说不出来的,只伸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身上酒味这么浓,你这是喝了多少呀?乖,我们先把早饭吃了,我再抱你上楼睡觉,可好?”
灵云依偎在他怀里,此刻就像是只听话的猫咪,他问,她便点头,只是搂抱住他腰围的双手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北宫爵也任由她抱着,他其实很喜欢她这般依赖自己的模样,就好像他对她来说是个至关重要、不可或缺的人。
这么被她抱着,他没法走路,便弯腰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一举一动呵护备至,就像是在捧着一个绝世珍宝。
他抱着她往餐厅走去,头也不回的对一旁的明修吩咐:“叫厨房上早点吧,夏夏喜欢吃蟹黄包和鸡蛋羹,叫他们多上一点。”
明修对这样的场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