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可他们就是跑的比咱们快,属下没什么办法啊!”
“等这事完了再收拾你,先归队!”
严实的小队,回到大部队中,队伍继续向前出发,周围的斥候小队也都没有停下脚步,不断地搜索敌人的踪迹。
离乐安县城还有七八里的时候,前方的道路上突然出现了十余骑,一个个横刀立马,就挡在官道的中央,东张西望,就像是来游玩一般,仿佛压根就没有看到吴三桂的上千骑兵一样。
仅仅这样,倒还没什么,偏偏那队骑兵头目稍微上前一些,朝着吴三桂他们大喊道“前面的人听好了,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每人十两银子过路费,不然别想过去!”
看到关宁军不为所动,又大喊道“怎么,你们太穷没这么多钱啊?那也好,我看你们人多,给你们打个八折,每人八两银子就好,交银子就能过去!”
拒吴三桂很愤怒,但他仍旧保持着理智,他知道敌人这是故意激怒他,要是真的全军压上,恐怕就着了敌人的道了。
敌人只有区区十来人,一小队骑兵就能解决他们,他下令道“严实,上去给我灭了他们,再不办不成,你也不用回来了!”
“属下领命!”严实无奈的答道。
严实只能无奈的接下这个苦差事,他知道这次多半又是追不上的结果,估计又挨骂,但如果现在不上去,估计吴三桂当场就活劈了他。
吴三桂也率军缓慢的前进,现在敌情不明,不宜轻举妄动,还是按部就班的前进,免得遇到情况战马没体力了。
不一会,严实就带着他的人马消失在了视野之内,与此同时,前方也传来了火铳开火的声音。
作为关宁军的将领,吴三桂对火器还是比较了解的,这声音明显不是三眼铳,有些像是鸟铳,但比起鸟铳更加的清脆和响亮,给人的感觉是威力更大,明显不是严实他们开火的。
火铳的声音很密集,但只响了一阵子,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吴三桂也有些疑惑,结果看到一个士兵策马快速跑回来,一脸的焦急和惊骇,仿佛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到了吴三桂跟前立马下马跪地道“将军,不好啦!严队正被敌人打死啦!”
吴三桂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什么?他被打死了?”
虽然他嘴上骂着严实是废物,但主要还是他心情不好,加上严实这次表现确实不如意,并不是他真的没本事。
对于这个家丁出身的小军官,吴三桂还是很了解的,严实作战一向勇猛,而且弓马娴熟,那箭法出神入化,鞑子的白甲兵有的一拼,三十丈内百发百中,这个时候居然给敌人给杀了,如何能让他不吃惊。
“回将军,敌人的骑兵很是诡异,先是拉开和我们的距离,然后又停下来列阵,他们是用火铳攻击我们的,那火铳我们都没见过,不需要点火就能发射,隔着四十来丈他们就射击了!
我们队正不知怎的就摔下马,还有其他两个弟兄也摔了下来,敌人射击之后根本不和我们纠缠,远远的跑开了,我们也只能停下来!回来报告此事!”
听到这里,吴三桂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些敌人不是白莲教的人,多半是天策军的人。
出发之前,他就曾听大舅祖大寿提起过,天策军不但火炮众多,而且有一种极为犀利的火铳,比普通鸟铳射程还能个远一倍不止,而且极为精准,通常利用骑兵进行袭扰。
原本他还没当回事,以为这些只是第一次平叛的那些军队吹牛皮,为了自己战败开脱罪责,故意夸大敌人的实力。
现在看来这是都真的,天策军的火铳果然是犀利,这还没接战,就损失了三个人,估计之前消失的那六十多个斥候,也是这么折损在天策军的骑兵手里。
如果在不做点什么,他手底下的骑兵,恐怕就要这么一点一点的被天策军给消磨干净了。
想到这,吴三桂脸色阴沉道“前面带路!”
很快大部队就来到了严实被打死的地方,严实手下剩余的二十多个骑兵,有几个在警戒,其余的都围在严实的尸体旁边,窃窃私语,不难看出他们的惊恐。
来到三具尸体旁边,吴三桂冷酷的下令道“把他们的衣服盔甲都扒开,验伤!”
很快,三具尸体被扒的干干净净,把身上的血迹擦干后,才能看到他的伤口位于胸口左上方,是一个不大的窟窿,此事仍旧在汩汩的冒着血。
其余两人也差不多,一个在脑袋,一个在腹部,后者应该是掉下战马摔死的。
但这三具尸体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光是前面又伤口,背后也有,也就是说,敌人射出来的弹丸,不但飞跃三四十丈击中这三人,还击穿了他们的盔甲和身体,从身后穿出。
可想而知,这火铳的威力是多么的巨大。
“天策军!”
吴三桂低语道。
毫无疑问,这确定是天策军干的,除了他们没听说过别人有这种犀利的火铳,再加上他们怪异的服装,实力强劲的骑兵,也只能是天策军才能做到这样。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惊呼一声,旋即又捂住了嘴。
对于天策军,他们知道的不如吴三桂多,但也知道这次要对付的,主要还是天策军,白莲教只是开胃小菜,原以为天策军比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