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以为明军会慎重一些,看到天策军攻城的人不多,只会派出部分士兵防守,结果没想到全拉上来,他们也不想想,天策军的水师是吃素的?
正好,刚才战士们对着城墙轰击不过瘾,现在来了这么多的活靶子,好好地过把瘾。
“孔有德,你这个卑鄙小人,无耻之徒!”
“我入你妈的哔!我n辈祖宗!”
孔有德在大范景文此时却在破口大骂,粗鄙之语滔滔不绝,全然不像是一个封疆大吏,倒像是一个是市井泼皮。
马了好一阵子,他的心情才终于平复下来。
他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是徒劳的,孔有德是有备而来,而且准备齐全,第一波攻击就如此猛烈,而城内的守军,以内安逸太久了,已经变得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敌人的进攻。
而且,以往的军队作战中,火炮只是辅助工具,还没有那一次像这样,一次出动数百大炮,对着敌人轰击的,这事范景文有声以来第一次见识到。
他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作战方式,更别提底下的士兵们,在这样的打击之下,还能保持着清醒已经不错了。
孔有德实在是太狡猾了,依照着强大的火力优势,肆无忌惮的戏耍着他们,那一拨进攻的天策军,说白了就是诱饵,引诱他们继续留在城墙上,而后让后面的火炮趁机轰击他们。
这一轮的炮击下来,顶多只给他们造成了三四百人的伤亡,但因为恐慌而引发的互相踩踏,所造成的伤亡却远不止于此,差不多有近千人因此而死伤。
估计其他几面城墙,尤其是南边,应该也发生着类似的情况,就是不知道伤亡到底有多少。
但是,尽管知道这些,也无济于事。
现在他手头的火炮,只有三十多门,根本无力与天策军抗衡,这个时候只能把火炮保存起来,等到敌人攻势最为凶猛的时候再拿出来用。
如果现在拿出去跟天策军对轰,确实能起到一点效果,也仅仅只是一点,最后仍旧会被敌人的优势火力所摧毁,等到敌人停止炮击,大举攻城,他们就没有火炮可以使用了,想要挡住攻击,恐怕就相当困难了。
天策军的火炮,仍旧在肆无忌惮的轰鸣着,城内的明军,大部分都只能躲在地道内,躲避炮弹的轰击,只有少部分在地面上和城头坚守,防止敌人大举来犯。
差不多三刻时间过后,天策军的炮击又慢慢的变得稀疏起来,而后再次归于平静。
有了前一次的教训,这一次明军就没有那么急匆匆的出去了,都在等待着上级的命令,看看到底怎么安排。
范景文也在纠结,如果不出去吧,敌人要是地面部队开始攻城怎么办?如果出去吧,万一敌人再来这么依照,又趁机展开炮击怎么办?
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也是一个无解的难题,谁让他们的火力远远比不上敌人呢,如果他手里有也有四五百们大炮,他甚至敢出去跟天策军野战,而不是窝在这地道里面被动挨打。
最终,范景文做出了折中的选择,派出两成的军队上城墙防守,两成的军队出地道,在城墙内侧等候,其余的仍旧留守在地道内,等到后续命令。
这样的话,就算天策军开始攻城,他们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城墙上面的守军起码能够抵挡一阵子,实在不行让城墙内侧的士兵上去,有城墙作为依托,内侧的守军基本没什么危险。
如果敌人全军压上,那么地道内的守军就上城墙防守,总之都有应对的法子。
反过来,如果敌人不打算地面部队进攻,而是再度展开炮击,外面的士兵不多,撤退难度也会降低不少,损失也不会太大,不至于再度发生互相踩踏的情况。
说起来,这都是被逼无奈,主动权掌握在人家手上,人家是派步兵攻城,还是继续展开炮击,他都丝毫无法干涉,只能被动的应对。
而且就算他想鱼死破的拼一把,也没这个机会不是,人家的不适用丝线做的,而是用钢铁做的,就算他头再硬,可只不过是自投罗。
谢琏也跟他提议过,是不是继续让彭友谟继续率领骑兵,对城外的敌军展开突袭,毁掉他们的火炮,但范景文还是否决了这个提议,因为压根就不存在这样的机会。
他手里头的确还有五六千骑兵,但这些骑兵再勇猛,人家的大炮在站船上,骑兵还能冲到海里去作战不成?
至于南面的那些火炮,数量也不少,而且根据传回来的情况,人家也是有骑兵在两侧防护的,就算自己这骑兵全部冲出去,能不能毁掉敌人的火炮还说不定呢,而且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敌人的骑兵和火炮的共同打击下,全军覆没。
彭友谟擅长突袭不假,但他每次带出去的骑兵都不多,也就一千多,而且是精锐骑兵,大多时候是利用夜色进行突袭,现在大白天的,朝着敌人的火炮阵地冲锋,纯粹是活得不耐烦了。
各部明军,很快就按照范景文的命令,进行部署。
很快,第一次被击退的水师突击队,再一次朝着北城墙冲锋而来,其他几个方向,也同时又天策军的人马进行冲锋,仿若要发动总攻的样子。
“不好啦,叛军又来攻城啦!”看着数量远超自身的天策军逼近,一些胆小的明军开始咋呼起来。
但范景文不为所动,这些明军都被打怕了,同时他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