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桂林以及城内各地主讲的努力下。
危言耸听般的说明了如果闯贼打进北京,并改朝换代后,会对让北京的百姓会有多么多么的蛋疼。
以至于舆论偏向于明廷一方
获得了舆论的好处很明显。
朱慈在进行京城保卫战的过程中,得到了城内百姓的大力支持。
譬如锦衣卫带人运送火药粮食前往前线,在通过一些比较困难的路段时,路过的百姓会伸出手来,帮扶一把。
譬如去工部捐赠木铁的人也便多了。
而朝廷以温柔的方式招募壮丁,并说明,在立功后可获准入籍军户的情况下。
百姓也自发的响应。
三月十八,战事没有停歇。
城墙上随时可见激烈的战斗。
而城内对前线的支持,在刘文炳的主负责下,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跟着百姓一起听讲着茶楼内的讲报。
话到中间的时候,忍不住插嘴问道。“吴麟征吴大学士,被追谥了么?”
陈桂林看了那个老人一眼,但见他的气质并非寻常百姓可比,定当是念过书的人。
当然,陈桂林并不认识,这京城中的读书人实在太多,也不可能一一记得。
但对于听众的提问,他还是耐心的回答,似乎吴麟征被追谥的问题确实漏掉了。
主要是谥号这种东西,普通的百姓知道了也不一定能理解。
陈桂林点了点头。“追谥了,谥号文烈。”
文烈。
老人的眼前一亮,神情略有些激动,“文”作为谥号,已经是文臣最为顶点的殊荣。
至于烈字,老人已经在嘴里嘀嘀咕咕起来。“有功安民曰烈,秉德遵业曰烈,圣功广大曰烈……”
这是褒谥,极美之谥,是许多朝廷大员毕生所求之谥。
不觉间老人已经泪流满面,嘴唇也有些颤抖。“文烈……吴文烈……吴麟征死的值啊……”
“死的值啊……”
言语间有些恍惚,疯疯癫癫的样子,令陈桂林不得不停了下来,而其他的百姓也望着老人。
老人似乎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颠颠撞撞的走出茶楼。
“我辈读书数十载,不就图个报效朝廷,死后留名么……吴文烈得偿所愿,得偿所愿啊!可老夫……”
等到老人走后,百姓才议论起来。
“那是……李邦华。”
……
西直门的临时行在。
一群身着布衣的人跪在外面,扣首,请求面见朱慈。
但却被谢芳拦了下来,对于这些人,谢芳还真认得。
李邦华,施邦曜,凌义渠等人,乃是当初在朝堂上和圣上唱反调,被剥职下放的臣子。
现在他们已经是白身,和百姓无异,现在却突然出现在这里。
实际上无论是李邦华还是施邦曜,这些天过的是生不如死。
被朱慈整的上不来,下不去。
后悔那是肯定的,但这世上毕竟没后悔药。
他们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听到吴麟征殉国后,圣上对其追封追谥毫不吝啬,他们也想着,或许这是他们摆脱恶名的机会。
在此,想向朱慈请求,献资献人,用以助国守城,倘若死于贼手,只求赐于平谥。
谢芳自然不会轻易的放他们进去的。
圣上如今公事繁忙,哪有时间接见这些罪臣。
李邦华为首,跪地献请愿书,请求谢芳转交于圣上,而他们这些人皆跪在外面等候圣上的回复。
谢芳看了他们一眼,接过了李邦华手中的请愿书。
没在说什么,进去向朱慈汇报。
此时的朱慈正在接见一个年轻的士子。
见谢芳来了,停了下来,望向谢芳。
“圣上,李邦华等人聚在外面,献上请求面圣,被臣拦了下来,这是他们联名请愿,希望圣上过目。”
对于李邦华他们,朱慈亦是知道他们也是可以为国而死之人。
然而,如果不用特殊的手段将其制度,京城根本不可能凝聚在一起。
他的独裁也不可能贯彻下去。
说到底,他们只是朱慈强权下的必要牺牲品。
即使当时朱慈表现的大发雷霆,心里对这些人亦没有太过痛恨的感觉。
接过请愿书,大致的浏览下,基本上是他们表达想要为国效力,战死沙场的意愿。
为了什么?为了名声。
他们还真是执着呢。
红笔写了个准字,盖上了印信。交还给了谢芳,同时道。“让他们去崇文门找王家彦,听从王家彦调遣。”
谢芳领命而去。
而朱慈没有任何表情,继续听着面前的年轻士子的答话。
……
谢芳出来后。
在李邦华等人期盼的眼神下,把请愿书交还给了他们。
当看到御批之后。
李邦华和施邦曜等人,尽皆落泪,喜极而泣。
激动的向着行在的方向,连扣三首。
“吾皇万岁!”
“吾皇英明!”
歌颂之声不绝于耳。
……
朱慈斜靠在桌子上,听着面前年轻士子的答话。
按照朱慈的想法,闯军应该在某个时间段,派人来议和才对。
按照了解的史料记载。
李闯曾想要和崇祯和谈,希望议割西北一带,为大明外抵鞑子,内遏群贼,只是不会服从明廷节制,也不会入朝觐见。
大致是想要和明廷平起平坐的意思。
李自成有这样的想法,实际上是认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