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役是除军役之外,其他百姓必须要为统治者所要做的一切无偿劳动。
从封建统治以来,就一直实行着,统治阶级认为,他们作为帝王,作为官僚,作为代天牧民的代表,底层的百姓,为他们无偿劳动是最起码要尽的义务。
从没有人觉得不妥,哪怕以前的大有作为的帝王,也从没有萌生过关于废除力役的想法。
朱慈没有提出均贫富的口号,第一他知道这是不可能做到的,哪怕是后世也做不到,李自成和洪秀全敢这么大胆,纯粹是欺骗百姓罢了。
朱慈可以骗敌人,但为了长久的统治,欺骗百姓实在不利于王朝的发展。
朱慈也没有提出永不加赋的口号,那也是那只麻子为了争取民心的虚伪宣言,税赋的区别只在于征收来的钱粮的用途不同罢了。
税是用于国家的一般开支所征收的课目,而赋字可拆分为贝加武两个字,是国家征收上来用于军事用途的课目。
但国家征收钱粮用于什么目的,是百姓能够操心的么?
对于百姓来说有任何区别么?都是对于他们的盘剥,只是借口不同罢了。
所以永不加赋听起来很美好,但实在是个欺骗人的把戏,我永不加赋,但是我可以加税啊!
这种坑百姓的虚伪政策,竟然还能被某些人当做某麻子是千古一帝的证据,朱慈也只能呵呵。
百姓的负担真心实在的减轻,就不能靠虚伪的欺骗来争取。
永不加赋朱慈不用装逼的发布诏书就能很轻松的做到,完全没必要炫耀。
同时他更能做到的就是永久免除力役,这样的政令远比永不加赋的杀伤力更加巨大。
国家的基本建设,完全依靠户部的财政支出来支撑,并且一切招募民工的行为,民工的每月工钱,通过市场来决定。
这样做的话,户部的开支肯定十分巨大,能够支撑几年,朱慈也无法完全确定。
不过现在也不急着考虑这方面的问题。
朱慈现在正享受着,因为这套政令下达后,不断从汇报过来的利好消息。
“回圣上,京城之中,百姓闻之,皆称赞圣上乃是千古仁君,附近州县百姓甚至意欲为圣上立生祠,世代供奉。”谢芳向朱慈禀报道。
立生祠这种事情,总觉得很不太舒服,大概是老魏那滚蛋把生祠这种本是自愿的事情给玩坏了。
为帝王立生祠,似乎还是头一次。
这种事情不值得鼓励,不但劳民伤财,还有可能演变成某些别有用心的人阿谀献媚的手段。
也不值得打击,如果是百姓真实的想法,强行制止,无疑冷落了百姓的民心。
朱慈只是向谢芳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更没有其他的指示。
“河南那边传来了消息,当地的乡绅,希望重回大明统属,但河南各地仍有不少的顺军,暗地里却盼望着朝廷的清剿大军能够进入河南。”
朱慈现在能够掌握的也就是京畿和山东两地而已,像云南贵州广东等地虽然仍然属于大明的势力范围,但现在的触手却远远伸不到那里。
主要的原因,是南边的乱党实在太多了。
如今鞑清短时间内构成不了威胁,正应是平定内部的时候。
考虑到战略原因,河南和南京的东林残党是首先要干平的目标。
现在京城的战争潜力实在耗尽,又到了秋收时节,实在不宜动兵。
但是……东林在京城最危难的时候,在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实在让朱慈感觉到火大。
再加上永定二王,被掳去南京,西北顺军的清剿和西南大西军的事情都可以放放,但东林让他们多活一天,都觉得恶心。
“扬忠伯,这次你做的不错,不过还需要再辛苦一下。”朱慈低声道,谢芳做为锦衣卫的实际头目,在这一段时间的工作成果,都是可圈可点的。
至少……谢芳在充当耳目的问题上,还是做的合格的,武力和统帅力或许一般,但搞情报的能力还是有的。
这对于锦衣卫来说,已经足够了,他们本来就不是打硬仗的,朱慈更需要他们的特务作用。
“圣上,但有吩咐,臣万死不辞。”
“河南之事,或可暂且不问,但南京叛党,实需平定,刻不容缓,然京中诸军已疲惫不堪,实难南下,剪除奸邪之徒。”
“所以,朕需要你带着锦衣卫替朕去南方一趟,便宜行事,联系路振飞等忠于朝廷之士,摸清东林底细,若可将贼首,叛党擒拿回京,当记大功,若不可为,朕则御驾亲征。”朱慈说道。
南方的叛乱,实在是跳梁小丑,活的不耐烦了。
作为皇帝,天天去外面浪确实很刺激,但是……如果不是非常必要,朱慈也不想到处乱跑。
如果不是非常必要,朱慈还是呆在京城主宰全局为好。
“杀鸡焉用牛刀,圣上放心,臣必竭力而为。”谢芳顿首应道。
“你是说,朕是牛刀?”
“呃……”谢芳顿时挂着冷汗,只是下意识的一说,似乎这样的比喻实在不太妥当,当时就害怕朱慈生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让谢芳摸不透的是,看起来十分暴虐,动胤杀人的圣上,有时候脾气却出奇的好,像此等有些唐突的比喻,根本没有让圣上动怒。
得到的是,圣上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干,莫要让朕失望。”
“遵命。”
送走了谢芳之后,朱慈似乎还有些不太放心,招来了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