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圣上,臣……妾家却是在镇江城外,家父身有顽疾,不便渡海回乡,便在附近安置为家。”
“亦有忠于祖父的辽东兵卒,不愿为鞑子卖命,与家父一起垦田为民。”
“这个你拿着。”听完之后,朱慈将一份金黄的卷轴,递给了毛龙儿。
那是圣旨……毛龙儿虽然从没见过圣旨,但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
至少圣旨那两个字,她还是认识的。
圣旨的轴是玉轴,纸张是名贵的绫锦蚕丝,低调奢华,极有内涵。
朱慈当然没可能随身带着圣旨玩,空白的圣旨材料是在沈阳皇宫中缴获的,规格上和大明的圣旨出入不大……只要不是强迫症患者,应当不会发现两者之间的差异。
在其上写上朱慈要写的内容,再加盖他的私人玺印,那就是……属于他的圣旨。
“这是……”毛龙儿没搞明白,接到着圣旨却有些颤抖。
“这是大明欠了毛将军十五年的债。”
死去良将,无法复生。
但该归还的东西,总是要偿还,朱慈既然做了皇帝,接下来崇祯手中的烂摊子,对于前朝之中遗留下的错事,当然要一力承担。
如今见到了毛文龙的后人,为其平反昭雪,只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大军不日便至镇江,即将渡海而归,毛家赤忠,无可厚非,朕本欲亲自登门拜访,祭奠毛将军灵位,然实无闲暇矣。”朱慈缓缓的说道。
毛龙儿咬着嘴唇低着头,圣上如此记挂着毛家,她在想,若是爹爹知道了,该有多么欣慰。
“朕以此诏书为毛将军平反昭雪,还肃忠魂。待到返回京城,便以此诏传示天下。”
“汝便代朕携此诏书,返回家中,交于汝父吧。”
攻陷沈阳的目的已经达到,朱慈并不想和多尔衮多做纠缠,如果按照计划来说,李岩的海船应当已经搞定来到辽东。
如果顺利的话,便是直接返回山东。
朱慈和他的大军并不想经过毛家,一来怕耽误了时间,二来这无疑在告诉多尔衮,毛家人和他们大明有来往,龙儿的父亲因为身体原因不便乘船,在带不走毛家人的前提下,和毛家有太多接触,将会是他们的灭顶之灾。
但是……该还给他们的,还是要还。
毛龙儿离家许久也总归要回去让她见见父母。
“圣上……”似乎是感动,又似乎是纠结,毛龙儿把圣旨捏的紧紧的。
“没什么好怕,明天一早,朕会派几个亲兵护送你先行一步。”
“臣妾……臣妾是想问。”朱慈给他祖父平反,那是天大的好事,足以让毛龙儿喜极而泣,但是欢喜之中,毛龙儿心里却有些忐忑。
虽然营中的将士多以娘娘戏称于她,暗地里也是一种美滋滋的体验。
然而……实际上,直到现在,她从没获得过正式的名分,当然,如今是在战事之中,名分之类的东西,不是这种时候册封的。
但也因此,她也无从揣摩朱慈现在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以至于,得到让她回家的任务后,对父母的思念是一回事,可那之后,她会不会被圣上直接丢在辽东了。
胡思乱想着,越发害怕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回家和圣上之间,两难起来。
直到朱慈仿佛看破了她的心思一般的从她身边走过,随口道。“回家将此诏书交给毛家之后,不便多做逗留,和亲兵一起沿原路返回,迎朕大军。”
此话一出,毛龙儿却是一块大石头落下,弱弱的问道。“臣妾是不是也要随圣上渡海回京。”
朱慈微微皱眉。“那还用问么!朕的妃子,不带回京,扔到民间么?”
那一股不容置疑的声音,令毛龙儿浑身一颤,当她再次看向朱慈的时候,那眼中的皇帝,已经不仅仅是那高高在上的存在。
简直就是令任何少女都会轻易沦陷的霸道总裁啊。
毛龙儿依然沦陷着,在朱慈所表现出的强势下,她反而感觉到了安心。
“臣妾遵旨!”
几乎带着一种哭腔般的说道。
至于朱慈本人,实在是有些头疼,本来是很严肃的打仗,打着打着就多出来了一个妃子。
想起来了他实际上还有一个未婚妻,连碰都没碰。
那可是他正儿八经的皇妃。
现在掰着手指头算,已经有了两个后宫了,唉,造孽啊。
明明很想做一个专一的男人的说,却不得不干起了皇帝,这是矛盾的。
皇帝不得不接受必须要有复数以上女人的现实,还必须是长的漂亮的。
不想开后宫,却不得不开后宫的朱慈,感觉好痛苦……这份又有谁能够理解,谁愿意承担?
什么?你说学明孝宗?明孝宗是谁?记不起来了。
……
“圣上,营外有鞑清信使求见。”这个时候,却是等来了多尔衮的消息。
“传上来。”
鞑子的信使没啥好说的,正宗的女真人,高鼻梁,凹眼睛,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鱼腥味。
多尔衮似乎身边没带着汉人大家,这封信又似乎是他亲笔所写,汉语语法倒是勉勉强强,但书法字迹,就跟朱慈小学时的水准一样。
歪歪捏捏,勉强可以辨认。
信曰。
明朝皇帝亲启……勉强格式凑活。
大清与大明,本应和○相处,奈何刀兵相交,实非幸事。……这圈圈是什么意思?完形填空?
今盛京○难,本王自认而败,大明天子陛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