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你身为汉家皇帝,竟然擅毁皇陵,如此丧心天良,与那贼匪何异?”
“蛮子皇帝!你如此不顾天道,大明江山必将毁于汝手!”
“毁陵之仇!他日必如数奉还!”
有个大臣大声着,他试图唤醒朱慈内心的良知,旦凡是受过儒家正统教育的人,都不会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出来。
辽宁皇帝也是当过太子,出阁读过书的人……怎么会如此的恬不知耻。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教育出了这般毫无人品的皇帝?
不过……对朱慈来说,他的字典里存不存在良知,已经很难检索的到了。
这个时候……朱慈考虑的是,为了拿下沈阳,必须极尽一切的手段……在摧毁鞑清大臣的肉身前,先摧毁他们的心智。
总的来说,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就比如那突然送人头的六百八旗步兵。
很显然,便是心战取得的效果。
即使隔着城墙,朱慈也能感觉到大臣们那喷薄而出的怒火。
但是他们的任何呼喊,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什么昭陵不昭陵的,哪怕是他老爹崇祯皇帝,也从没承认过所谓的鞑清,法理上来说,辽东属于他们大明固有的,神圣的,不可侵犯的领土。
鞑清鸠占鹊巢,没有任何土地许可的情况下,在大明的领土上盖皇陵,属于私建违章建筑。
……
黄太吉的棺椁被打开了。
或是因为过去了很长时间的缘故,本应当存在的尸体味被檀香木的气味掩盖,没有一丝多余的不爽的味道。
棺椁之中,只剩白骨……鞑子对于如何保存尸体似乎并不在行,又或是因为本来密封性就不高的原因。
死了一年的黄太吉,尸体已经被细菌分解殆尽,除了那龙袍彰显着他生前尊贵的身份,和一些价值连城的随葬品外。
便没有更多其他的东西。
朱慈敲了敲棺材。“抬出来……”
旁边的两个士兵一人一个胳膊,将棺材中,黄太吉的尸首给架了出来。
只是……那身子骨已经很脆了。
在抬出棺椁的那一瞬间,黄太吉的脑袋……那已经变成骷髅的脑袋,就那么圆鼓鼓的掉了下来。
在泥土地上滚了几圈后,落到了朱慈的脚下。
“圣上恕罪!”那两个士兵,吓了一跳,赶紧为自己的办事不力,请求朱慈原谅。
“无妨无妨。”朱慈摆了摆手,并没有太过在意,两个士兵这才松了一口气。
下了马之后,把黄太吉的脑袋,踢到了一边,那骷髅头很轻,有些坚硬,但穿着靴子的朱慈,踢起来并不觉得脚疼。
于是乎,想到了某些有意思的事情。
便是用刀鞘在地上画了一条直线,指着这条直线,对着一众将士道。
“听着,每人一次机会,看谁能把这个鞑子脑袋踢的最远,赏金百两。”
此话一出,众人都为之一愣,但很快他们意识到了朱慈话中的分量。
从陵墓中扒来的随葬品可真不少,除了粮食之外,那些金银多不胜数,对于钱财……现在朱慈真心不在乎。
所以拿来以各种理由赏赐部下,只是顺手的事情。
但对于京营的士兵来说,有着这么一个不用拼命就能获得赏赐的机会,那肯定要好好把握。
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一个个来,猴子,你去那边接着,王二,你那些绳子量距离。”
朱慈的命令下,踢黄太吉脑袋的游戏,很容易便展开了。
很快,城楼上鞑清大臣,便看到了这么一个情景……
一个个明军士兵,按照顺序……走到画好的线上,对着黄太吉的脑袋就是一脚,踢的老远。
然后有专门的人拿绳子测量每个人的成绩。
“华九,三丈九,还行。”
“林三,八尺,你这是没吃饱饭么?踢的也太近了!”
“千户,因为小的腿疼,没劲。”
“哪根腿?”
……
噗。
济尔哈朗看到这一切,心中只觉得有股难以舒展的郁结,卡的令他窒息。
捂着嘴咳嗽了一声,竟是在手心里看到了血红之色。
身后又有大臣忍无可忍了。“辅政王!派人夺下太宗皇帝的尸骸吧!不能再让明军如此糟践了。”
“辅政王!”
济尔哈朗,没有说话,他觉得有些眩晕,或是因为这两天经受住了太大的压力下,整个身体都有些不支了。
带着血红的手垂了下来。
那老朽的身躯,竟是摇摇欲坠,即将倒下。
“辅政王!”
大臣们赶紧搀扶住济尔哈朗的身体。
“切不可妄开城门!”济尔哈朗的声音带着沙哑,这是他在被送回府前,交代强调的最后一句话。
大臣们离开了,朱慈的游戏还在继续,最终一个叫做李毅的小伙子以一脚大力抽射,抽出了五丈六的成绩,博得了头筹。
在一众的叫好声下,庄重的接受了朱慈的赏赐。
皇帝的亲自赏赐,让李毅很开心,回家又可以吹一波了。
这个时候的朱慈遥看着城楼,那上面的大臣们已经离开……现在还真不知道济尔哈朗等人的心理面积。
……
回到军营,明军的日常还在继续,行动依然十分复杂,令人摸不着边际。
譬如白天的时候,列阵训练,几欲有突袭攻城的迹象,让城楼上的八旗军戒备警惕,傍晚的时候,又组织着踢……蹴鞠,比武射箭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