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已经没有退路,身后不远,便是护城河。
而闯军已经来到朱慈一行人的面前。
李自成觉得,这种情况下,朱慈插翅难飞!
呵止了众人的向前和进攻,妄图在如此情况下,还可以将朱慈劝降。
朱慈见闯军未动亦是暂时没有动作。
“你也是一方帝王,要是识实务的话,还是趁早降了吧。”李自成有些胳膊疼的冷眼看着朱慈。“朕不计往日,汝亦可为王。”
被降职的朱慈可不怎么乐意,他的脸色带着疯狂和狰狞,在无数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尤其可怖。
听到李自成的话,朱慈怒笑道。
“朕即为大明天子,皇位受命于天,又怎会屈身降贼?!”
“李自成!你可知什么是天子?”
朱慈问道,而后者一脸茫然,天子不过是个尊贵的称呼罢了,还能有什么?!
朱慈继续道,言语带着嘶吼过的沙哑。
“所谓的天子便三界之主!所谓的天子能令阎罗殿的鬼神为之屈服!”
听到朱慈的话,不但李自成笑了,就连无数的闯军都忍不住发笑。
这大明皇帝莫不是疯了,还三界之主?还鬼神?
信个球?
然而接下来,他们却笑不出来了。
只见朱慈说完之后,摘掉了冠冕,披头散发,嘴中念念有词,拔出了佩剑直指天空。
继而抛出剑鞘一斩而下,铿锵的金石之音,回荡在周围。
朱慈大声吼道。“黄泉的亡者!起来吧!诛杀一切与朕为敌的贼寇!!”
原本平静的大地,吹过了一屡邪风。
地面之上陡然起了变故。
在无数人的注视下,朱慈的身后,那原本应当早已死去的百姓,大明和大顺的兵卒,双手挺直,继而按在地面上,缓缓的重新爬了起来。
在这深更半夜的夜晚,突然开始接二连三的诈尸。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鸡皮疙瘩的感觉,充斥在了众闯军的心头。
我了个去。
我了个大去。
这特么的什么情况。
明朝的皇帝,喊上一嗓子,那些原本死去的人,竟然死而复生!
这对于封建迷信思想尚存的农民军来说,无异于最强的心灵震爆。
摧枯拉朽般的击碎着他们的勇气。
他们许多人都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肯定背着好几条人命。
然而他们杀了再多,都还是个人,又如何能与鬼怪相抗衡,又如何能与召唤死尸的妖人相抗衡。
实际上,刚开始他们从没在意地上的尸体,毕竟和那些司空见惯的尸体相比,那个连骑马打仗都还不忘穿黄袍的骚包皇帝更加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而正是这种下意识的忽略,当尸体发生异变之时,第一种感觉便是惊悚和恐惧。
一个人退却了。
二个人退却了。
一个个人退却了。
这种恐惧亦是会传染,当前方的士兵军心受到动摇,并开始胆怯的后退之后,后面得人亦是跟随着逃跑。
“妈呀,鬼啊!”
有人弃了武器直接转身。
还有一部分人直接吓的尿了裤子。
甚至还有人朝着朱慈跪拜。“阎王息怒!阎王息怒!”
闯军的战意开始崩盘。
前军裹挟着后军开始向后逃窜。
明朝的天子竟然连死者都能召唤!这不科学啊!
但他们哪有科学的价值观?就算是有科学价值观的现代人,在墓地里看到死者挺尸,第一反应也会被吓傻。
更别说,他们许多人内心还是真的把朱慈当做能召唤死者的阎王了。
李自成的军队在崩溃。
而这种崩溃是一种多米诺的骨牌效应,当超过临界值时,就已经无法逆转。
甚至于李自成本人都被吓的坠了马,更加使得闯军的崩溃一发不可收拾。
闯将们亦有逃窜,只有几个忠心的闯将,将李自成救起,抬走。
却见他大吐了一口鲜血,毒伤,惊恐,愤恨,不甘的情绪一并涌上心头。“莫是我大顺不得天意么!”
西直门的大门已经打开。
实际上巩永固一直在观察着朱慈的状况,当他在城楼上看到朱慈被闯军围困时,就已经忍不住点了人马,前去救援。
以至于没有看到,朱慈召唤死尸的诡异场面。
而当巩永固带人出城之后,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无数闯军的人,竟然毫无征兆的溃败。
兵败如山倒般的东奔西跑。
我去……发生什么了!
无论发生什么了,现在正是一鼓作气击退李闯的好时机。
巩永固也念过兵书,知道目前的状况,立刻带人追杀了过去。
……
实际上,朱慈穿了个黄色袍子,很好认。
在巩永固追上去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朱慈。
他正伙同着五百骑兵,反杀着数万闯军。
而朱慈所过之处,溃逃的闯军甚至在看到朱慈后直接跪倒,大呼。“阎王大人赎罪之类的奇怪语言。”
“圣上……您这是怎么做到的。”巩永固完全是懵逼的状态,实在想不通,朱慈到底做了什么。
“回去再说,带人追击闯军,把李闯的主营破了,放一把火,其他地方的闯军看到李闯败了,也自然会溃散!”
巩永固虽然有很大的好奇心,但还是安耐住了,按照朱慈的话,带着京营的大部,袭杀溃逃的闯军。
李自成营地被破得消息很快蔓延了到了附近的刘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