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一只兔子肉被二人吃了干净,心满意足后,那胖子伸手引来一团清水将油腻的双手清洗干净,却对衣袍上的油渍不管不问。
胖子笑着看向宁清,欣然道“这位师兄,你这兔子怎么这么好吃?有什么诀窍?”
宁清不知道他何意,面露疑惑,却还是轻笑道“师兄想学?我教你啊!”
胖子见宁清如此大度,不由面目赫赫,赔笑道“不瞒师兄,小弟虽修行多年,但却一直对着口腹之欲难以自持,见笑了!见笑了!”
宁清忙道不敢,问道“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胖子露出憨憨的笑容道“我姓韩,你叫我韩胖子就行!”
宁清不置可否道“按宗门规矩师兄修为境界比我高深许多,理应是我师兄才。”
韩胖子闻言眉头微微一邹,旋即舒展开来笑道“那我们各论各的,不碍事!有事我顶着,师兄你就放心罢!”
宁清无奈,答应了下来,这时韩胖子看了看天时,口中叫了声不好,便身形化作白影急忙跑开,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远远的传来韩胖子的声音“这位师兄,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老不死的怕是要来捉我了,多谢你的肉,下次再来叨扰!”
宁清看着远去的韩胖子颇为无奈,不过却暗道“这位韩师兄还真是个讲究人,否则也不会将兔子腿递给自己,就算后来贪吃还要再次请问。”
宁清此时饱了口欲,百无聊奈,又顺着原路返回竹舍,只是金旭阳依旧没有回来,宁清似乎都有些习以为常了。
回到房间,宁清盘膝坐好,沉吟许久后终于下定决心,凝神坐照,内观全身,不时便面露惊喜之色。
自宁清清醒过来后,一直不敢内观,他怕自己修炼离神大法并未成功,怕自己的痛楚白受了,怕自己的努力化作一场空空。
喜出望外的宁清,左手与右手同时恰诀,却各不相同,不多时,左手一直小巧灵动的火鸟扑棱着翅膀,右手却是一到水蛇在指尖盘绕吐信,两者各自而为,互不干扰。
宁清将火鸟与水蛇散去,又伸手在乾坤袋上一拍,紫剑飞出,化作道道剑幕,又将腰间晃金绳扔向紫剑,晃金绳化作一道金光向紫剑缠绕而去,紫剑却在闪避间化出道道剑芒反击,灵动异常。
宁清强忍住心中仰天长啸的精神与心中的狂喜,收回紫剑与晃金绳,心中咆哮道“真没想到,自己的离神大法居然成功了!成功了!”
之前宁清虽然也可以一心二用施展两道道术,却只能是一道施展好后再施展另一道,中间有着先后的差距,而如今却是完完全全的同时施展,纵使法器也是如此,其间差距可想而知。
试验过后,宁清赶紧又到床榻上坐好,祭出大衍令,按照书中记载,以离神大法驱动大衍令,再以特殊法诀打出灵力,只见大衍令上灵光一闪,以一化二,宁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好像都是实体,就连自己都分不清哪个是真那个是假了。
既然大衍令已经成功幻化成两枚,宁清再不去多想其他,及时按照书中记载的那套阵法演练起来,只是这套阵法繁复难杂,一时片刻间也难以演练清楚,这中间便需要时日之功了!
······
白云悠悠苍竹如玉,翠草匆匆鸟鸣虫吟,凉风细细阳光幽远,一座精致竹舍坐落其中。
竹舍素雅朴素,却又有奇花异草点缀,不时引来山中蝶鸟婵婵。
竹舍院落中有张石桌,一位青年坐在石桌旁,手捧一本杂谈怪志看的入神,津津有味,再一看那本怪志书名,竟是《灵陨·山海志》。
这青年自然便是宁清。
书页在手指翻动间,不时有各种生灵与地理跃然纸上,突然,宁清身体微微一颤,怔怔的看着书页,木然发呆,全不负方才的入神有味。
书页中,轻描淡写的几笔便有一只妖精跃然纸上,栩栩如生,赫然是一只狐妖,图画旁有几个小字,写着紫眸白狐,又在另一边,记载着有关紫眸白狐的特征。
彼时,宁清却无心情去看那关于紫眸白狐的记载,思绪不由的回到改变自己一生的那年,因为一只紫眸白狐家园被毁,亲友被戮,同伴也生死难问。
因为这只白狐,宁清已不再平凡;因为这只白狐,宁清成为了许多人眼中梦寐以求的‘神仙’;也是因为这只白狐,让宁清经历更多的悲欢离合,看到更多的人情冷暖,却无能为力!
生死间记忆依旧犹新,却又悠然远去,仿佛离得自己很遥远。
“难道是自己真的忘记了这等血海深仇?也许只是自己心境变了吧!”
宁清将书页轻轻合上,不禁目光变得悠远,自己来到宗门已经二十余年,看来时间已经淡淡的将自己身体里的那道仇恨执念淡淡化去。
“时间,真是让人恐惧!”
从前,宁清从未时间有什么可怕,对于世间也从未有过清晰的想法,可是今日猛然回想时,才发现这二十年间,世间竟然已经让当初仇恨深沉的自己逐渐变成了一个只剩记忆的普通人,回想起来就连仇恨似乎也不再那么重要!
恍然间,宁清回到宗门已经三月有余,距离宗门大比也不过只有一月多一点的时间,逝者如斯。
这三月里,宁清已经将分离大法初步修炼而成,神识以一化二,并且一心二用同时施展,还将驱使大衍令的那套阵法修炼的初步完成,倒也不算白白浪费了三月的光阴。
这三个月里,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