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又一场比斗即将开始,而即便宁清已经调息了许久,依旧还未恢复巅峰状态!
此次与木然象征,虽未受到太重伤势,却也消耗严重,体内灵力几乎耗尽,泥丸宫中也近乎空空也如,肉身受到的创伤可是一时难以恢复。
宁清还从未见过千手修罗那般霸道的拳力,他也曾听闻过凡人中的某些武林高手,仅凭一双手掌便可开碑裂石,常人难以企及。
可与之相比,那千手修罗佛每一拳的力道几乎等同一座小山向宁清砸来,且拳力内敛,只加于宁清一身。
若不是有金甲丁锁阵的守护,只怕宁清已经凶多吉少,尽管有‘神镜’长老在一旁护持,重伤也在所难免。
为了不让金旭阳担心自己,宁清努力保持一副若无其事,可实际上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下午这场比斗宁清甚至已经准备认输。
只不过毕竟与安年相识,若是两人比斗宁清不出现,难免会让人觉得难堪,有失礼仪!
何况中午时安年并未出手而是直接弃权,此时定然是巅峰状态,拿下此时的宁清必然轻而易举。
宁清不是没有想过安年是故意如此,自知不敌金旭阳,便保留实力争夺此次大比第三,但宁清也曾与安年有过数面之缘,对安年也略知一二,自知安年并非那等势利之人。
其实,宁清也曾想过与木然相争时弃权认输,但最终他没有!
宁清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为金旭阳做点什么。
自与金旭阳相交以来,金旭阳尊宁清为兄,无论何时都跟随在宁清身后,成为他的依靠,遇到危机时更是挺身而出,毫无畏惧。
为了宁清他甚至不惜与陆霖正面相争,为了宁清他甚至将付秦杰重伤,虽金旭阳不说,宁清又岂会不知?
因为在金旭阳看来,此次大比能与宁清相争者不过寥寥数人,而付秦杰则是其中最为难缠之人。
金旭阳也曾担心宁清会败于陆霖之手,这才将付秦杰重伤,以此来让宁清失去一个竞争对手,他与宁清能够虽相交不过数月,但身为朋友,自然相知甚深。
不过好在后来宁清将陆霖击败,金旭阳更是真心为宁清开心。
而金旭阳最大的执念就是击败木然,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天才。
可木然身为宁清这一辈之大师兄,深不可测,难以琢磨,金旭阳与他相争不知多少次,都以失败告终,最后一次更是险些筋脉尽毁,修为尽废!
由此也可知金旭阳与木然只见恩怨究竟深沉到何等地步。
感念于此,宁清便想引诱木然实力,让金旭阳为最后的决战做出准备,也让金旭阳能化去自己的执念,也不枉两人相交一场。
因此,宁清不惜滴出三滴心血,召出七丈朱雀与南明离火,而木然也被逼的不得以千手修罗和缚藏封禁符反击,宁清虽不知这是否是木然最后的实力,但好在金旭阳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心中也已有了应对之策。
彼时,金旭阳已经起身等待木然到来,体内依旧暗运逆乱灵力恢复伤势,可收效甚微。
宁清转头看向凌霄殿前,他看到了凌霄殿前的那几件悬浮的法器,看到了那个小巧的铃铛!
那个铃铛,乃是马行涛生前的法器!
而宁清此次大比最大的心愿除了与司徒跃了结恩怨外,便是能够收回这枚铃铛!
他一路披荆斩棘,艰苦前行,眼见这铃铛触手可及,如今却要失之交臂,想到此处,宁清心中黯然。
有时候,孝义难两全,如今的宁清更是如此,也真不知当时他下定决心时,心中究竟是何感受。
但宁清心中坚信,若是马行涛在天有灵,定能宽慰自己,毕竟逝者已矣,生者才是难能可贵!
宁清收回目光,不在去想这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后悔也是于事无补。
不时,安年走上擂台,脚步轻盈,依旧风姿卓卓,背负着那把‘凌法典尺’,与裁判的‘神境’长老微微一礼,以示尊敬。
随后安年又看向宁清,深深一礼,露出笑容道“恭贺宁师兄名动宗门!”
安年语言温柔,如沐春风,如同一个邻家的大哥,让人倍感亲切与安心。
宁清也露出笑容,笑道“安师弟谬赞,宁清也在这里恭贺师弟赢得大比第三。”
安年微微一怔,疑惑道“大比第三?宁师兄此言何意?”
宁清心中苦涩,却不表露,洒脱一笑,双手在身前一摊,笑道“为兄如今哪还能与师弟相争?即便强求也不过苟延残喘罢了,唯有弃权认输一路可走!”
安年释然,却不骄不躁,沉吟一番后这才轻声道“正想告诉宁师兄知晓,安年此次前来并非与师兄相争,只是想来弃权罢了!”
安年又向远处‘神境’长老微微一礼,继续道“还请师叔为我备录!”
那‘神境’长老疑惑的看了安年一眼,又看了看宁清后微微点头,以示自己知晓!
宁清惊讶,露出不解,若说与金旭阳相争时安年弃权情有可原,可此时他胜券在握,又何须认输?
若不为了大比名次,安年又何须如此辛苦一路披荆斩棘挣到大比前四?
宁清不敢置信,却还是疑惑问道“师弟这是、这是为何?
安年依旧笑容亲切,如沐春风,轻声道“此次大比小弟本就不是为了争夺什么来,只是有些私人恩怨,需要借此时机了结。”
安年顿了顿,又道“如今小弟私事已经处置完毕,大比排名自然已经不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