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佬一愣,有些意外这个看起来最多二十的小丫头还有这份气势,倒也爽快,哈哈笑起来:“行,来人啊,给楚小姐松绑。只要楚小姐愿意给钱,别说松绑,请您喝咖啡都行。”
一个下属上前给楚欢颜解开绳子。
楚欢颜手脚一轻,活络了下,瞥一眼纹身佬:“我可以让我男人给钱你们,不过,我不记得他电话号码,你们把我送回去,我再让他给钱。”
“你特么是在把我当三岁小孩儿?我送你回去,你影儿都没了,还会给钱?”纹身佬脸色一变。
“可我真的不记得他的电话号码了,现在谁还会记电话号码?不都是微信联系么?说实话,我连我爸妈的手机号都不记得。”
“记不起来?好,在这儿慢慢想,想到为止。一个小时,够你想起来了吗?我一个小时后再进来。好好伺候着楚小姐!”纹身佬冷笑,哪里猜不出这丫头是在玩花样,将烟头狠狠碾熄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拉开门,离开了。
两个五大三粗的下属则继续留在房间,盯着楚欢颜。
楚欢颜知道这纹身佬不是那么好诓的,吸口气,坐到了沙发上,又眼珠一动,瞟一眼其中一个下属:“我嗓子又干又疼,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闻了你们的"o"……想喝水。”
两人不耐烦地对视一眼,却也记得纹身佬的吩咐,也不好太怠慢了这个肉票。一人出去,拿了杯矿泉水进来。
两次开门关门的间隙,隐约有嘈杂的电子音乐和鼎沸人声飘进来。再加上这个房间的装潢,楚欢颜猜到,这里大概是个ktv或者酒吧之类的地方,若真是这样,那就好了,人多的地方,逃走也方便,再不然,大喊救命也总能引起注意。
想着,她一口气将矿泉水灌下肚,没过一会儿,又眨巴了下眼睛,冲一个男人:“大哥,我尿急。想上洗手间了。”
“你事还真多!不行!”两人果断拒绝。
“你们老大可吩咐过让你们好好伺候我的,我憋着尿想不出电话号码,到时可别怪我。”楚欢颜环抱双臂。
两人对望一眼,估计不觉得这小丫头片子能闹出什么水花,一会儿,一个下属拉开门:“你陪她去,我在这里,免得虎哥过来看不到人。”
另一个下属则走过来,抽出一把匕首,用刀背抵在她的后腰上,压低声音狠狠:“别想玩花招。”
楚欢颜忙在下属的监督下,走出包厢。
逼仄的走道铺着俗艳的猩红地毯,头顶上的吊灯在不远处的电子音乐震动中摇摇欲坠。
她余光朝声音传来的走廊尽头看去,那边应该是舞池,只要找机会跑过去,就能找到大门跑掉。
洗手间就在房间旁边几步之遥,下属一把推开一扇门,正要继续用刀抵着她进去,她忙说:“大哥,我上厕所你跟着进去,我就算不难为情,你也觉得恶心吧?你就在外面等着我,我自己进去,这洗手间连个窗都没有,蚊子都飞不出去。”
男人皱了皱眉,总算停住脚步:“快点儿。”
楚欢颜心中大舒了口气,迈进了洗手间,反手关上门。
五分钟过之后,门外的男人见里面还没动静,不耐烦地敲起门:“还没好?再不出来,我就进来了!”
里面仍没动静。
男人生起不好的预感,攥动门把手冲了进去,还没冲到格子间门口,只觉头顶一股透心凉,一桶凉水从天而降,被浇得晕头转向!
门板后,楚欢颜趁他睁不开眼,将铁质水桶捡起来狠命朝他后脑勺击去!
“哐”一声,男人应声而倒。
她扔了水桶,慌慌张张便走出洗手间,朝走廊尽头跑去,刚跑没几步,前方却传来脚步声,一群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汉瞬间出现在视线中,挡住了去路。
她吸了口冷气,刹住脚步,再回头,只见那个被称做虎哥的纹身佬在包厢里另一个下属的陪伴下,冷笑着朝自己步步逼近:“小丫头,看不出来,胆子挺粗啊!”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完了。这次是天要亡我了!
她强挤出笑呵呵:“再粗也没虎哥粗啊,刚才就是中场休息,放松放松,没事了,我这就回去继续想电话号码——”
话音刚落,虎哥一个手势,身边下属大步迈过去,用手上的绳子三下五除二将楚欢颜双腕绑住,然后拽着朝包厢推回去。
伴着门哐一声关上,楚欢颜被推摔在地上,凭着下肢力气爬起来,紧张地朝门口看去。
却见虎哥在门口和下属交代了几句什么,阴狠地看自己一样,拂袖离开。
虽然这人没对自己做出任何惩罚,但楚欢颜有种比挨打更不好的预感,跌跌撞撞追过去说:“等一下,你们先放我走,那笔钱,一定不会少了你们!”
下属将她一把推回包厢里:“还想走?你这次可是彻底惹火了咱们老大!电话也别打了,先给咱们打几天工再说!”
“……打什么工?”
下属摸摸下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别急。等会儿有人会来找你。”
说完,用布条塞住她的嘴巴,又确定她手上的绳子绑好,才啪的带上门离开。
半个小时后,包厢的门被人打开,一缕光线透进来。
一个身穿牡丹暗纹中式旗袍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画着精致而浓艳的妆容,看不出年龄,眉眼冷艳迷人,又透着股干练麻利,身材曲线被旗袍勾勒得凹凸有致,气质配上这身古典打扮,尤其吸引人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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