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皱了眉,暗想,要像泫瑾荻那样又宠又阴的,他这辈子是没可能的。
“柳少侠也不可能像我姐夫那样。”
柳夏心里咯噔,道声完了。
“我答应嫁你。”将卦盘翻转合桌,金薇再次红了脸,“虽说不可能像他们那样,但如果我一直看着别人幸福,就错过自己的幸福了。柳少侠若不介意我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才好,若你还是当年天女,我如何高攀得起。‘她曾冰冷如霜,拒人千里,他才疏离了,直到从北关回来再重逢。
“我今后......会改闷性子......”长年处于心灵的禁闭,金薇本来的性子不呆板,“你已经跟姐姐提过亲,直接找了媒婆同老夫人说就好......”
柳夏倏地站起来,几乎是往外冲的速度,过门槛还差点拌一脚,眨眼没影了。
金薇看得直乐,将一桌的卦牌收进褡袋里,绕到楼前,进屋取了一盏灯出来,给人照亮。南月莎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一眼,轻轻道声谢谢二姐,转身接着抠字。姐妹之间也无话,静享宁夜来临。
第二天,日上三竿,尔月庭的主人才回转。
小坡子本想抱怨两句,但见主子*光满面,喜气洋洋,简直跟洞房美满的新郎官没两样,话到嘴边就成了好奇,“咦,小的还以为您昨晚会受气,早早被娘娘,啊,不是,呃--”要命,今后该如何称呼兰王妃,“被兰大姑娘撵回来呢。虽说咱们都知道这是做戏,不过兰大姑娘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
泫瑾荻打了小坡子的脑袋一下,“平时就跟我抱怨,说兰王妃不信任你。你瞧瞧,背着她说坏话,怎能让她信。行了,今后得我一个人重用就满足吧,伺候两个主子,是做不到两颗忠心的。”
小坡子吐吐舌,“小的不就想帮您看好了心上人嘛。”
“你的机灵当她不知道?”泫瑾荻直接进了书房,“新妃昨晚还安静吧。”
“安静,非常安静,一整晚都没出过房门。不愧是太妃娘娘看中的。当初住尔日庭时,不也是很安静很能忍的吗?主子您可要千万小心,别给她钻到一点点空子,到时候给整出个小小子来,就糟糕了。”小坡子唠叨。
“那她也得先钻得出珍园大门的锁眼才行。”泫瑾荻让小坡子传宇老他们来。
这时,珍园门内,被小坡子说成会钻空子的新妃娘娘于思碧正怒瞪着门上的铁锁,无法置信。她守了一夜空房,既然连拜堂都不来,这点已是预料之中,但她昨日披着盖头进府,压根不知自己被安排在珍园,更不知泫瑾荻已搬到尔月庭了。
“开门!”她觉得泫瑾荻这么安排,幼稚可笑。
身旁的侍女是奇太妃所派,胆子大得很,上前就要砸锁。不料从两旁廊下站出四名带刀侍卫,喝令侍女们住手。
于思碧沉着脸,“本妃为瑾王正妃,外命妇正一品,谁能锁我,还不滚到一边去!”
“新妃娘娘,王爷设立家规,求了皇恩,特印金牌奉入府中,所有人必须遵守。家规第一条:女眷全部住入珍园,不得任意出门,即便是正妃也不例外。王爷说了,娘娘时而需要进宫,但只要照家规来,提前一日申请牌子,他不会为难。牌子限当日有效,允一次来回,可以安心出入。至于珍园里,新妃娘娘最大,有劳您费心打理后府,让瑾王爷能专心国事。”一名侍卫手握铁刀柄,传达规矩。
于思碧张嘴怔了半天。她虽知要获得瑾王爷的宠爱不易,但一直以为他是急色饿狼,只不过胆小怕死,从北关流放回来就谨慎行事,装乖而已。现在南月兰生已滚蛋,她就是主母,迟早拿下这个男人。想不到,他做到这么绝,为了锁她,连圣旨都请来,现下根本不能还击。
她眯起眼,告诉自己不能急,但道,“那好,烦你传话,本妃要进宫给太妃娘娘请安,请王爷发牌。”
侍卫持刀的姿势不卑不亢,道声是,“今日请牌子,明日才能知消息,娘娘且回。王爷吩咐,珍园一直没有好好管着,而兰王妃心肠软,这几年对各家送来的歌姬舞姬全收了,还有他从北关买来的美人,共有三十七名,好像形成了几个小团体,平时互相争轧,为一点点小事吵闹不休,若娘娘有空,最好立刻打理起来,家和才能万事兴。”
于思碧皮笑肉不笑,“请转告王爷放心,本妃不会再让他操心的。”转身气呼呼就走。
侍女是自己人,有点担心,“娘娘,王爷越来越过分呢,似乎连太妃娘娘也不放在眼里,如何是好?”
“他当我是普通女子么?一把锁几个侍卫就能让我禁足?他既然这么狠,就别怪我不客气。太妃娘娘不是给了迷香么?你们从墙出去,将它们交给小太监们,让他们今晚给王爷用上。让人摆平那几个侍卫,王爷只要与我成了夫妻,他还飞得出我的手心?”于思碧哼一声。说实话,她对自己的房中术是十分得意的。如大荣多数男子,她的丈夫虽不花心,也有狎ji的事,但经她的手,再不想着去外面了,不分日夜与她厮混,为此公婆不喜欢她,说儿子被她害死的,赶她回了娘家。当然,这种事她不可能跟任何人说,就连师叔也不知。
侍女们忙去了,于思碧进了房,门外却落下一个人影,飞起如烟,出了珍园就入惜园。暖房仍保持原样,不过成了能者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