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有这二种情况,才会使战斗延续绵长。当然,这里还有一个前提是相互欣赏。
二人的剑道造诣都已达到顶峰,一招一式的往来,掺杂了很多以往苦于找不到人验证的,在这时候施展出来,要对方来破,就好比两个老学究做学问,一个提出命题,另一个来解。
这么样的,他们才能打一个上午那么久。
实际上的,真正的高手要分胜负,往往只要一个瞬间。
这也是凤九的剑境,还能作为的缘故。
但到了后面,就不行了,到了他们的地步,胜负往往就是生死;越是势均力敌,就越不可能留手。
燕离步到城楼上,心里思考着怎么让这两位停下来,黄少羽抢上来,按着他的肩膀站住,粗粗地喘着气。他回头瞧一眼,发现他的腿脚不住地颤抖着,面色一阵一阵地发白,可见得心悸是一阵一阵地冲击他。
不禁嗤笑道“被他们看见,又要说你没出息了。”
黄少羽抹了把汗,吁了口气,“我真担心他那锤子似的手打下来,从前亲眼看过他那手,把一个人给打成了肉饼。你知道肉饼么?人原本是方的,一打就成了扁的,还渗着血和不知道什么的汁液……”
“日后你还要像方才那么样,他们才会服你。”燕离道。
“哎,是啊。”黄少羽终于能自己站了,才看见余秋雨一直瞪着自己看,不禁黯然地别过脸,不想跟他对视。
“义父,”余秋雨说,“死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目下所能做的,就是保住绿林众,别的暂时想不到。”黄少羽道。
“我会帮你。”余秋雨说。
“你不怪我?”黄少羽看向他。他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燕离已走向凤九,喊道“大师兄。”
“嗯。”凤九点了点头,眼睛很不舍地从战场挪开,落到燕离身上,“你怎么来了?”
燕离看着他的眼睛,看到并无什么别的情绪,才简短地说“李血衣把我的一个手下抓到了天上京,我要去救他。对面不知有多少高手,我没把握,来请大师兄帮忙。”他拟定了很多措辞,但到最后发现,还是开门见山来的容易。
凤九的原本没什么别的情绪的眼睛,这时候仿佛多了点什么,嘴角慢慢地挑了起来,“你找我帮忙?”
“是。”燕离说。
“你为什么找我帮忙?”凤九道。
燕离想了想,道“因为你是大师兄。”
凤九道“正因为我是你大师兄,你才不用找我。”
燕离一怔,不是很明白。
凤九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明显,“你不用找我,我也会帮你。”
燕离心里微微感动,抱了抱拳,一切尽在不言中。
“待此间事了,我便同你去。”凤九说道。
燕离道“来时我还不知道,峰主怎么也在?此间事,与我也有些干系了……峰主不用说,那李苦,与我是有些故旧的……我知道峰主出手,是因为华阳城的百姓,但是他为何会在华阳城?”
凤九道“传说小剑师叔的父母死在李苦手中,师叔来寻找真相。”
燕离恍然,旋即想到,庆王和姬无虞的来到,怕就是请峰主出山的,不料他性格认真,非要自己寻个真相,他二人回人界就遭遇李苦,倒了大霉。
他对凤九道“大师兄,他二人如此斗下去,定会两败俱伤,若当年真相还有隐情,岂不白白给景王当了枪使?”
“你有什么计较?”凤九道。
燕离目露杀机“为今之计,只有除掉景王,拿来他的人头,才可阻止。”
凤九道“那就走吧。”
燕离把人都叫到一处,商议了一下行动的具细,便向景王宫而去。
……
姬玉珊感觉到体内好像有什么被抽走了,脑袋一阵一阵的晕眩;但又别有一种快感,叫她浑身起栗,忍不住陶醉其中。
男女之事,竟然如此的舒服?
“早知如此,定早点给了师兄……”她发出入骨的呻吟。
趴在她身上的风亦扬,虽然加快了动作,但脸上却满是阴郁,像是很多的苦难郁结而成。
姬玉珊突然一声惊叫,从所未有的感觉如潮水般冲击着她的灵魂,眼白上翻,她的光滑无暇的肌肤,似乎变得粗糙了一些,娇俏美艳的脸庞,也似乎黯淡下来,简直就好像被抽走了青春一样。
风亦扬猛地推开她,不知从哪里取来一个瓶子,小腹运气,将抽来的全部从口鼻吐出,灌入瓶子里,迅速塞好,然后吁了口气,喃喃说道“终于完成了!”
收了瓶子,他迅速穿好衣服,冷漠地看了一眼姬玉珊的luǒ_tǐ,发出一种不屑的冷笑“你真以为自己手段了得,诱得我神魂颠倒?你自视太高,今日便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是。”说罢转身快步离去。
“师兄……”姬玉珊从晕迷之中醒来,发出小猫般慵懒的叫声,伸手想去抱那个火热ròu_tǐ,但是抱了个空,她睁开眼睛,只见得空空荡荡的床铺,还有空空荡荡的房间,她的心仿佛一下子也空了。
“风亦扬,你敢骗我!”她意识到了什么,疯狂地下床要去追,但在镜子前停下,看着镜中自己,她浑身颤抖着,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
划破夜空的惨叫,几乎第一时间惊动李征君。
他住的院子,离丽水轩不远,由于姬玉珊在此前已将仆从驱赶走了,所以他是第一个赶到的,进入这个他从来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