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缘由,斯加特也是一阵无语。以他的能耐当然是从来不会怕谜的,不过凡事有例外。
但凡涉及到生命科学研究的事情,连他也轻易不敢招惹谜,在这方面谜就是一个疯子或者狂人。虽说他不会主动攻击人,但是他要真的怒了,随便掏出一点儿这样药剂那样药丸的,等闲人都吃不消。
于是,斯加特只好暂时将康斯顿的事情搁置,带着两位兄弟去找谜理论理论,实在不行求求情也好,再不行那就只好委屈两位兄弟了。毕竟谜是在设法帮他们“排雷”。
三人一迈进实验室,谜就两眼放光:“哎呀,斯加特,你身子不行怎么不早说呢,凭咱们俩的交情,你要找上我,我早出手帮忙啦!”
被嚯嚯嚯控制和接受谜的帮忙这两件事,说实话,斯加特没觉得哪件是他愿意选择的。
所以,他很不乐意地哼哼两声才说:“那时候我还没想过会反了老不死的,当然不需要你帮忙了。倒是我要问你一句,你拿我兄弟当实验品研究了这么久,到底有什么进展?”
说到本行上,谜滔滔不绝:“说起来你兄弟身上的药剂是我这个天才从来没有见过的呢,当真稀罕得很。也不知道嚯嚯嚯大人是从哪里搞来的。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原理的基因毒剂,一方面它会缓慢地修复你们本身的基因缺陷,另一方面它又会形成新的基因塌陷——嗯,我想用这个词来形容是比较准确的。
它所带来的结果就是你们平常的感觉非常好,比一般的人要好得多,所以你们兄弟的身体素质应该都不错。但是一旦新的基因塌陷完成。而又没有下面的基因毒剂弥补塌陷,你们就会立刻嗝屁……”
嗝屁这个词是从土匪身上学来的,自从呆在米粒身边,谜距离太子殿下的形象越来越远,跟土匪的感觉越来越接近。
不过很显然,他还是不太受这三位土匪祖宗的欢迎。因为这三人中没有一个受得了他这个话唠的啰嗦。
斯加特把桌子一拍:“你就不能直说可以不可以解决问题这件事吗?”
正说得兴奋突然被人打断,谜很有些憋闷。挠头半晌。他才说:“不好意思啊,我暂时还没有办法解决你们身上的问题。”
柯利和菲陶恩当场晕倒,斯加特也气得鼻子喷气:“那你折腾了这么多天到底在干嘛?”
“啊。那个嘛,我就是觉得你们身上这种基因毒剂带给我一种灵感,我觉得可以用以毒攻毒的思路来克制所有人身上的基因缺陷问题耶……”
按捺住几乎要暴走的情绪,斯加特最后问了一句:“这跟给我们兄弟解毒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老实说。没有哦。”
“你给老子去死!”
狂风骤雨般的拳脚残影将谜包围得密不透风。如果是普通人早就被暴怒的斯加特打成肉酱了。不过,谜毕竟是个奇葩。他从小到大在皇家名师的指导下修习近身格斗术,却只学会了防没学会攻。长久练习之下倒也算得上术业有专攻。
如此一来,虽然他没法像斯加特一样想教训就教训谁,但他绝对可以让想教训他的人通通吃瘪。
于是。柯利和菲陶恩就看到:向来在除了嚯嚯嚯之外的对手身上无往不利的二哥拿出了全副力气,结果被攻击的对象像只猴子一样在拳影脚缝间跳来跳去,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打不着。打不着,你打不着啦……”…
两人汗颜的同时。不禁庆幸自己没有冲动之下去扁那可恶的研究狂人。否则,连二哥斯加特都拿不下谜,他们哥俩上去恐怕会反被他收拾一通,那就难看了——所以说,有时候不知道真相的人会感觉更幸福一点。
两人正打得热闹,百千突然冲了进来,他脸上透着前所未见的慌张,好像遇到了天塌地陷的事情大叫:“谜,米粒不行了,你快去看!”
“什么?你再说一遍!”本来正在缠斗的两人同时住手,而后异口同声地问。
“她正跟我说起康斯顿的事情的时候,突然就捂着肚子叫起来,非常痛苦的样子。我问她话,她说她不行了,让我来找你。”
很显然,百千在紧张之下也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斯加特一听,当下大急,一把揪住百千的衣襟怒吼:“你这个废物!我把米粒交给你,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她要出了什么问题,老子要把你千刀万剐!”
几个人很默契地将消息控制住,不使外传,同时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米粒身边。
疙瘩等人急得满头是汗,见到谜以后几乎要哭了:“赶紧救救米粒大人吧!”
只见米粒捧着肚子躺在床上,整个人蜷缩着,脸上冷汗直冒,表情扭曲到极致,显然正在经历一种无法形容的痛楚。痉挛似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夹杂着粗重的喘息,仿佛力气已经透支,却还被逼着继续使力一样。
斯加特一下子扑倒在米粒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惊恐地大喊:“米粒,别怕,我在这儿,坚持住,你不会有事的。”
这一瞬间,米粒只觉得世界无比荒诞。
请问这个斯加特这时候冒出来到底是干嘛来的?他又不是医生,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偏偏还要挡住谜的路,在自己面前上演悲情大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正身处战场绝境马上就要翘辫子了呢!
剧痛之下,她想要将手抽出来都不行,只好忍痛咬牙说:“我,我可能要生了!”
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