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作画的水品太低,根本不堪入目。”杨凡的声音不断的回荡在大厅中,在人群耳边响彻,久久不能散去。
曾青海,那可是华国的顶级国画大师,他的作品曾今拍卖出三个亿的天价,这等价格,不光刷新了曾青海个人作品的价格记录,同时还刷新了华国当代国画界的作品价格记录!
这样一位华国国画大师,可杨凡却说他作画的水品太低,自然引得人群一阵唏嘘。
“这小伙子怎么回事,他还真以为他收藏了一副仕女图就能够指点江山了?”
“这小伙子是傻的吧?竟然说曾老的水平低?”
……
人群目光鄙夷的看着杨凡,嗤之以鼻。
曾青海更是眉头紧皱,目光不善的看着杨凡,他本来只是想要为难一下杨凡,但他却万万没想到,杨凡竟会如此口无遮拦,当场说他的作画水平低。
不过,曾青海心中却很清楚,杨凡说得其实也并不全是错的。
曾青海虽然被奉为华国的国画大师,但是他的画功真的不算是顶尖的,曾青海擅长的是意境,那种能够让人身临其境的意境。
而曾青海也正是凭借着此等优势,成为了华国的国画大师!
“杨凡,你刚才说我的作画水品底,意思是你画得很好咯?要不你来画一幅,让我们大家见识见识一下你的水品?”曾青海嘴角上扬,戏虐的看着杨凡,他堂堂华国的国画大师,竟被一个小辈说水品太低,他自然心中憋着一股火气。
“就是,你说曾老水品低,有本事你自己画一幅啊。”
“真是可笑,说谁不会说,有本事你自己画啊。”
……
人群纷纷为曾青海打抱不平,抨击着杨凡。
杨凡眉头皱了皱,拖着下巴想了想,这才点头说道:“也好,我也好久没有作画了,今天就随手创作一幅吧。”
说着,杨凡直接走到了放着笔墨纸砚的桌子前。
杨凡看着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脑海不由陷入了回忆中。
当初,杨凡掌管着偌大的地府,不光和唐寅、吴道子等人探讨过作画的一些细节、还和顾恺之一起联手完成过画作。
摇了摇头,杨凡也不再多想,拿起桌子上的毛笔,便缓缓朝着宣纸落下。
见状,人群摇头轻叹了起来,他们本来只是想要灭一灭杨凡嚣张的气焰,却没想到杨凡竟如此无知,真的走上前去,拿起了毛笔准备作画。
就算杨凡生下来就开始学画,如今也不过才学了十多年而已,就算杨凡天赋了得,一日千里,但又怎么可能比得上专注此道五十多年的华国国画大师,曾青海。
一旁,陈林信冷笑了起来,铁诗诗、丁笑笑、丁元等人则是满脸担忧。
然而,还不待人群多想,杨凡手中的毛笔就已经落下,在宣纸上飞速舞动了起来。
刷刷!
杨凡作画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气呵成。
杨凡笔锋游走间,一艘孤舟、一名老翁,远处青山流水,便缓缓浮现而出。
“这……这不是先前曾老画的景物吗?!”
“和曾老画得一模一样……不对,他画得比曾老画得更好。”
“天啊,这……这真的是秒杀啊!他画得真的要比曾老好。”
……
人群双眸滚原,目光死死的盯着杨凡笔下的画作。
杨凡画的景物和曾老画的景物一模一样,不过,杨凡画得却更加细腻,甚至是飘扬的烟尘、水下的鱼儿,杨凡都有用笔墨细心点缀,令人身临其境。
“唐寅的画风、吴道子的画风、顾恺之的画风……”曾青山眯着眼睛,躬着身子,仔细的打量着杨凡的画作。
曾青山一扫之下,竟是发现杨凡身前那副简简单单的画作中,竟然蕴含着好几位华国名家的画风。
然而,这些画风又相辅相成,成就了一种新的画风,引人入胜!
“这……这怎么可能?!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怎么可能画出此等惊艳的作品,还拥有如此成熟的画风!”曾青海浑浊的眸子瞪得滚圆,不可置信的盯着杨凡。
曾青海苦练国画多年,自然清楚各中心酸以及其中的艰难,想要达到杨凡如今的水品,若是没有个六七十年的磨炼,绝对是不可能的。
可是杨凡分明就只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啊!
“真好,画得真好啊!”这时,轮椅上的丁元深吸一口气,终于是说出了一句话来。
丁元作为珠江市第一中学的校长,混迹教育界多年,对于书画作品格外偏爱,同时在书画上,丁元也颇有些研究。
丁元一眼就能够看出,杨凡的画作非常完美,其价值绝对不低于他手中的《仕女图》。
甚至,现在丁元有一种想要用《仕女图》换取杨凡画作的冲动!
“他怎么会画得这么好……”一旁,陈林信嘴唇蠕动,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他的作画水品还真的比曾老高。”
“他……他说的竟然是真的。”
……
大厅中,人群窃窃私语,看向杨凡的目光也凝重了几分,刚才,杨凡扬言曾青山的画作水品低下,人群只当笑话,可此刻,人群却对杨凡肃然起敬,尊崇万分。
人群现在才明白,杨凡还真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有着真本事。
“杨……杨老师,请问您能将这一副画作送给我吗?”这时,叶病除推着丁元,朝着杨凡迎面走来。
丁元双眸中闪烁着精光,目光死死的盯着杨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