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没有挣扎,画画吧,画画吧这用膳的时间到了,皇上总要回去用膳。
不过皇上的画技是真的好,比上自己这个学国画学了好几年的人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认真点,若是这片残叶画丑了,你中午别想用膳。”皇上附在宁愿的耳朵上说话,暖暖的,宁愿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认真画。”
宁愿憋嘴,她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皇上握着,每一笔都勾勒的特别认真,残叶,重要的是画出它受风吹雨打,即使被压弯了腰,却依旧精神奕奕。
“看,这片残叶也算的上点睛之笔了,比你的残荷画的好太多。”皇上得意洋洋的看着纸上的叶子。
宁愿笑呵呵的“是,皇上画的最好,用皇上这朵残荷赔嫔妾的这片残叶着实委屈了。”宁愿便说还便挣扎着,心想着画都画完了,总要放开自己的手啊。
“皇上,已经午时了,该用膳了。”高凤见两人都抬起了腰,心想应该画完了吧,看了看天时,太阳已经到正中央了。
“哦?摆驾回宫。”高凤一听这话,便知道皇上不想走路了啊,幸好皇撵就在那里备着呢。
一听这话的宁愿,不知道在心里感谢多久高凤了,真的,和皇上一起作画,不是享受,是压力,便蹲了身子,做出了一副恭送的模样“嫔妾恭送皇上。”
皇上回过头,看着宁愿身边的太监,便随便指了一个“你把东西收拾好,拿回景阳殿,朕有时间便来和贵人再次作画。”
太监一见皇上指着自己,便哆哆嗦嗦的收拾起东西,小允子不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天子与他说了话,他的手便抖了起来,紧张的收拾起来,生怕什么东西污染了画纸。
“宁氏名愿,跟朕走。”还没有直起身子的宁愿听见皇上叫自己的名字,便紧张的抬头,然后秋夕便过来扶住了她,几乎是半推的将宁愿送到皇上的身边。
“嫔妾谢过皇上,只是嫔妾染上了风寒,怕传染皇上,故不与皇上一同用膳了。”宁愿稳了稳自己的心神道。
“若是传染早该传染上了,跟上,再则,是让你伺候朕用膳的。”皇上说完,便摆手走了,给宁愿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不跟上的。
宁愿看着自己面前的皇上,不是说圣颜都是严厉的吗?不知道皇上身上的反差萌是从何处来的,难道自己身上有一种叫做母爱的东西?
终究是不敢抗旨,宁愿跟上了,只见皇上已经坐上了御撵,宁愿想着,这种情况,皇上应该会邀请她一同前往,只见皇上自己坐上去了,见人跟上来了,便道“起驾。”
高凤拖着自己的公鸭嗓,将起驾二字拖得老长老长了,声音也很大,生怕宁愿听不见一般。
宁愿看着已经走了的人,知道自己是蹭不了御撵的了,便跟了上去,与一众奴隶走在一起。
不知道为何,宁愿总感觉皇上是挑着人多的地方走的,一路走过,她已经看到了,德妃,还有许久不出门的皇贵妃,还有虔心拜佛的贤妃。
只见皇上不停的停下来,与自己的女人寒暄,而宁愿也跟着停下来,向各位女人行礼。
行礼的时候感受着德妃的冷刀子,不就是像个奴婢一般跟在皇上的御撵旁,这也值得各位女人的记恨,还是说,今天上午与皇上一同作画的消息传出去了?
“今日的天气了真好,皇上与妹妹的性质不错,竟然一起游玩。”德妃定了定心神,眸子里面的火花却越来越胜。
宁愿看了看皇上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想德妃行礼“德妃娘娘误会了,嫔妾只是偶然遇见皇上,便一同前行了一会儿了。”说完,还不停的给德妃使眼神,示意她,皇上是坐着的,她是站着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恩宠的。
不过德妃却像没有看到般“不过本妃听到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宁愿无奈德妃的不识相,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爬到妃位的,竟然这么没有眼力见,在皇上面前争风吃醋,便是再给她十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不过德妃就不一样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德妃,不知道德妃可是没有看见朕,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都说了,可还担的起德字,不如改字降位如何。”皇上坐在御撵上,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先四周看了几眼,过了一会儿才说到。
“臣妾知错,求皇上原谅。”德妃终于醒了过来,改字,她身为四宫之一,改字就意味着降位。
“德妃御前失仪,禁足一个月,罚奉半年。”皇上没有搭理面前的人“高凤,起驾。”
宁愿低头看了看跪下的人,皇上果然是留了情面的,禁足一个月,可还是错过了宫中重大节日,至于罚奉,德妃不缺钱。
“宁氏名愿,平时见你听机智的,怎么今日如此糊涂?”皇上撇了撇在地上行走的宁愿,今日可是看见她被两个人欺负了。
先是高充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如果不是他赶到,想来宁愿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再是德妃,也是一副硬碰的模样,以卵击石,便是对宁愿最好的描述。
宁愿勾唇笑了笑“皇上最是圣明之人,不会让嫔妾白白的受了委屈。”
一时间,两人无言。
最后,宁愿真的发现,皇上叫她去只是真的叫她伺候吃饭。
宁愿看着桌子上的美食已经流口水了,她向来不得宠,虽然不会被宫中的人克扣什么,但是好的东西也从来不会分到她的身上,这么多的美食?她可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