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胡想想烦躁的咬着大拇指甲,散发着带有咒杀效果的眼神,不断在内心祈祷着“去死吧”、“消失吧”。
“你对我那么决绝,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就是因为他吗?”白若洲停在胡想想身边,怒视着尹谦洵。
“你真是自以为是到了异想天开的程度,到现在都弄不明白那么简单的道理,真是无药可救。”胡想想懒懒的托着下巴,爱答不理的白他一眼。
“回答我,究竟是不是因为他!”白若洲抓起胡想想的手腕,拧着眉间高声质问。
“想想……”见状尹谦洵欲起身干涉。
“没事的。”胡想想飒爽利落的出手阻止,余光瞄着白若洲泛起狡黠的光芒。
迟疑的尹谦洵将冰冻三尺,锐利如猛兽的视线投向白若洲,毫不掩饰的施压与警告后稳坐不动。
尹谦洵的视线伴随着强烈的压迫感,令白若洲脊背凉飕飕的,心里直打怵。
“来,我为你介绍下。”胡想想保持国际友人微笑轻轻甩开白若洲的手。“这位呢,是姐姐为我精挑细选的未婚夫,虽然面部肌肉群瘫痪,但他可谓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写得了代码,查得出异常,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好车,买得起新房,斗得过二奶,打得过流氓,简称绝世暖男。”双手齐刷刷指着尹谦洵,一阵郑重且滔滔不绝的介绍。
尹谦洵虽清楚胡想想的用意,但难得听到她亲口承认他是她的未婚去,内心还是有几分意外。
“说到底,你的人生终究还是被你姐姐束缚着,你准备这辈子就这样按照你姐姐的安排活着吗?”白若洲缓缓握紧双拳,微蹙眉间,近似可怜的眼神看着胡想想。
“哎……懒得和你浪费口舌。”胡想想抓抓头发,深感身心俱疲。“尹谦洵理解我的心情,又是军官、又是教授、又无所不能,就算人生被束缚我也觉得不错。”这话是攻击白若洲用,绝对没觉得不错。
在白若洲咬牙切齿、心怀不甘时,阳台门上的铃铛叮铃铃响起。
“若洲,我们的座位在后面。”踩着红色高跟鞋的红裙女郎,一边走进阳台区一边娇声唤着白若洲,并三两步凑过去抱紧他的手臂,扭动着风情万种的身姿将他拽走。
盯着被热情女郎拽走的白若洲,胡想想的脑袋满满歪成45度角,在那两位坐在相距她有两桌之隔的位子时,她敲着手掌,突然恍然大悟。
保持沉静警惕的尹谦洵,在女郎路过他身旁后,就开始揉着突然变得不舒服的鼻子。
“怎么了?”胡想想看着揉鼻子不停的尹谦洵问。
“有股非常刺鼻的味道,你没闻到吗?”他捏紧鼻子,眉间微皱。
“啊……是香水的味道吧,那女人的香水味确实挺浓的,喝点果汁缓解下吧。”不拘小节的胡想想,直接将喝到一半的果汁递给尹谦洵。
“谢谢。”毫不嫌弃的尹谦洵直接将剩下的果汁一饮而尽。“你和他发生过什么事吗?”
“嗯……”眼珠子一转,胡想想又灵光一闪。“如果你肯说出离开部队到大学任教的理由,我就坦白和白若洲发生过什么事,怎么样,很公平把。”此刻她勾起的微笑十分奸诈。
“想想,你这是在为难我。”尹谦洵无表情的容颜,正游走着几分苦涩。
一贯千年冰山脸的尹谦洵,竟然会产生丝丝表情,虽然很微弱,但也足以证明这事对他非常重要,甚至可能是疼痛。
“不会吧?那丑女是你大学同学?”女郎一声娇滴滴惊叫,难以置信的视线投向胡想想。
闻声,胡想想可爱的笑脸瞬黑,额头顿时青筋暴起,脑袋身处一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咔嚓一声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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