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感觉到那股痛楚,同时心中又涌起不可思议的惊骇。
眼前的这个人难道会法术吗!
开什么玩笑,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法术,最多也就只有那些靠着嘴皮子混饭吃的风水师,但眼前的这个青年人,确确实实让自己的骨头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奇妙炽热,如果真的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也只能用较为抽象的“生”这个词了。
看着男人眼中的不可置信,孙长宁点点头,知道这个男人觉得感受到了幻觉,于是没有说什么,又把手握在他的手腕上。
这一次那种炽热的感觉更加的强大了,孙长宁只是心中想着,那金色的鲤鱼就开始动作,于是这一次孙长宁假意弄了弄五指,装作在揉捏什么的样子,比之前那一次来说,加上了一些“动作”与“手法”,而随着孙长宁的“揉捏”,眼前的男人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能够控制手腕了。
手指动了动,他不可思议的举起手腕,而孙长宁看见他那副呆滞的面容,把自己右手一抖,就要去把那刚刚治好的手腕再度折断。
“等等,等等!”
男人看见孙长宁这个动作,顿时吓得不轻,连忙用那只恢复的手阻止孙长宁,而后又注意到自己这样似乎更容易被抓住,顿时又把那手塞回了身后。
“怎么,怕了?”
孙长宁瞥了他一眼,男人的面色变得恐惧而又凝重:“你你到底是谁?”
这话问出来,他顿时想要给自己脑门一个暴栗,这种白痴的问话,只有白痴才会回答!
不等孙长宁“火”,他急忙开口,先行一步道:“等等,等等!”
“我同意了,我会告诉你一切秘密!你稍等!”
他把话如连珠炮一样的说出来,而在外面等候的高警监惊的下巴都要掉下去了,这怎么的,刚刚还是“高风亮节”的“恶霸”斗士,现在怎么立刻就叛变了?
“这家伙,真的是吃硬不吃软啊,看来之前还是下手轻了等等,我这里人也打不过他啊。”
高警监嘀咕,他只看见孙长宁把对方的手腕翻来覆去的折,而对方出惨叫,随后又被孙长宁握住,很快又能够动弹,他只是以为这应当是武人圈子里某种失传的手法,在他心里面,孙长宁这样一个大高手,虽然年纪轻轻,但会一两招绝学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东土武术圈子里面有些破规矩他也有所耳闻,什么这个不传,那个等死之前传,有的就是不传,咋说也不传,反正各有各的门道,一家一个规矩,但大规矩上基本都是一致的。
他当然不知道那个男人在经历什么样的痛苦,但痛苦同时又快乐着,这种矛盾的心里简直让他几乎崩溃,但其中最重要的,还是现孙长宁居然真的能够救人。
骨头当场断了,被他揉了揉立刻就好了,这他娘的简直就是神仙啊!
“这是什么手法?那连断骨都能秒接这个人这个人”
男人的心中闪过无数念头,第一个却并不是自己的性命能保下来,而是在思考孙长宁究竟有什么身份背景!
而这种手法,又是哪一个门派,哪一脉失传的绝技?
心中念头乱动,但表面上不敢怠慢,至于生死,他把面孔阴沉下来,道:“我说了真话,你是不是就能救我?能断骨续接,那肾脏的肾水现在被我封闭起来,你应当也能救?”
“回答我,是不是”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而孙长宁的目光一冷,直接怼道:“你怎么这么烦人,说不说?不说我就继续!”
“别和我讨价还价,你见过菜市场的鱼和鱼贩子讨价还价的啊?是不是刀落到你头上了还要和鱼贩子讲两句说独自别杀,我喜欢体面点去死?”
孙长宁一通乱怼把男人说的哑然,随后男人又不服气,开口低声道:“人岂能和鱼相提并论?我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东西,你为什么要杀我?”
孙长宁:“鱼还知道海底两万米的沉船在哪里呢,里面一箱子黄金,你说鱼贩子为什么要杀它?”
男人:“”
他是彻底没脾气了,知道再说下去对方有一万个理由把话给怼回来,这就和踢皮球一样没完没了,而此时男人看见孙长宁的眸中目光,那确实是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当中的杀意森然,几乎都要溢出来。
如果自己不能拿出满意的答卷,怕是就要横尸当场。
没有人愿意死,能不死的话当然最好,男人之前一直不开口,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自己的老板给自己许诺了丰厚的报酬,甚至瞻仰自己的女人,他也不过和高大个一样是受雇佣的,像是他们这种人,在港岛那种地方,谁又不是在刀口上舔血?
而第二个原因,就是他本来就认为自己活不长了,昨天晚上被虞秋霖五指穿肾,中了铁指暗劲,两个肾脏当场就废了,吃了半套的三十六天罡手,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挺不过七天了。
肾破则肾水流失,他终究也是个暗劲高手,人到了暗劲可以内视,但寻常高手的“内视”不过是熟悉掌握自己五脏的经络以及用途罢了,能够知道血液流动,能够在中到致死招数的时候靠着劲力封赌血管吊命,他靠着自己的劲力闭了肾脏,接着就被赶去的警察送到了警局。
现在明确有人告诉自己,并且真正的演示了一遍,告诉他你不用死了,代价只是告诉这个人他老板的一切讯息,以及为什么要在这里袭击江靖柔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