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孟祥…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坐在书桌前,三长老摁着鼻子,一哼,吹出了一坨带屎的鼻涕:“我好歹也是三长老啊,你给我点面子好不好?”
隔着三四米的距离,孟祥缩在墙角,捏着鼻子,忍受着三长老的恶臭,眉头像上了锁一样紧皱着:“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靠近我半寸,我就辞掉我的首席之位。”
“好好好,我不过来!”
三长老一听,吓的推着板凳退到了屋子另一边,像只老鹌鹑一样蒲在墙角。
孟祥从棉被上撕了两坨棉花下来,像插葱一样塞进了鼻子里,这才感觉好过一些。
“不过没想到,凌月月居然已经死了,我说呢,她明明这么啰嗦的姑娘,怎么突然这么严肃了,原来是个冒牌货。”
孟祥已经对三长老说了凌月月的死讯,但三长老看起来非但没有长老知道弟子死讯的悲愤,反而还有那么一点小激动。
原因嘛,孟祥也猜得出来。
三大长老各司其职,凌月月是大长老的人,她死了,那么交流大会的内门竞争对手就少了一个,三长老当然高兴了。
“凌月月你了解多少?”孟祥抱着胸,翘着二郎腿,坐没坐相?
“了解,我当然了解,这小姑娘天赋不错,就是啰嗦了点,虽然是内门首席,我外门长老和她基本碰不上面,但我还是见过三次的。”
三长老哈哈笑着,说道:
“一次是四年前她入门的时候,她的拜师贴说了整整两个时辰,一次是两年前,我去探望瘫痪的四长老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昨天了。”
三长老说着,脸上笑意更浓了,满是大便,黑布隆咚的脸上,更是笑的露出了一排雪白到能代言黑人牙膏的牙齿。
“四长老?紫玄门还有四长老?”孟祥好奇的问。
“以前有现在没了。”三长老点点头:“当时紫玄门内门办了场爱心敬老大会,要求弟子陪伴孤寡老人,大部分弟子都下山去找老人了,四长老比较孤僻,凌月月她可聪明了,直接陪四长老,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孟祥眨巴了一下眼,有种不翔的预感。
“噗…”三长老差点没憋住笑:“凌月月整整陪他唠嗑唠了四十几个时辰,这哪是唠嗑啊?四长老被他唠的口吐白沫,大小便shī_jìn了。”
“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四长老已经全身瘫痪,现在还在青山镇一家医馆里住着呢,不过大长老和四长老有仇,四长老为人孤僻不得人心,所以有大长老罩着,凌月月当时没有任何处罚。”
四…四十几个时辰…把一个出窍期的长老唠到大小便shī_jìn?
孟祥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凌月月就在影子里睡觉。
我的妈,我怎么感觉好像摊上什么大事了?
那一秒,一直无敌于天下的孟祥终于体会到了被拖拉机嘴支配的恐惧,和救出凌月月自种苦果的屈辱。
“咳咳…说正事。”
孟祥清咳了一声:“关于铁狐暗杀凌月月的事,您有线索吗?”
“嗯,这个嘛…”
三长老十指相扣,像碇司令一样思考片刻:“我也不知道,内门的事十之八九我都不知道,毕竟我不太去。”
“是嘛,那算了。”
孟祥也只是点点头:“既然没线索,看起来我们也只能守株待兔了,下次如果再被人暗算,就抓起来好好拷问一下吧。”
比起主动找凶手,懒散的孟祥更加喜欢守株待兔。
我又不是柯南,反正伤不到我,我干嘛那么卖力去找?能抓就抓,抓不到也只能怪凌月月倒霉。
孟祥也有些发困的打了个哈欠。
“我不管,我一定要抓到找真凶!”
“啊啊啊!我的舌头!”
“孟孟孟孟孟…孟祥,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不知何时醒来的凌月月突然从影子里钻了出来,大喝一声,吓的在打哈欠的孟祥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三长老更是,凌月月突然从影子里冒出来,吓的他仰天一翻,当场摔的四脚朝天。
突然钻出来的净月月气鼓鼓的嘟着小嘴说道:“我苦修四年,被一朝毁掉,让我怎么甘心?而且,当时你还对我说,你会帮我找到真凶的。”
“呃,我没说不抓,我说的是守株待兔啊,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找?而且…”
“你可知道我在埋骨地里的两个月过的是什么日子?”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每天与那些腐败的战魂在一起,身心俱疲,我不过是个弱女子,却只能惶惶不得安宁,你可知,这是何等的空虚,寂寞…冷!”
“【哔】的又开始了。”
孟祥的嘴巴都抿成了一个约号,看着凌月月一个人在那里陶醉的像唱戏似得高呼,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孟…孟祥…她…她…她不是凌月月吗?怎…怎么成战魂了?怎…怎么会…”
三长老从地上爬起来,吓的脸如霜打的茄子一样指着凌月月,抖似糠筛,说话更是像得了帕金森似得哆嗦。
战魂,是埋骨地的特产,它们实力强劲,被称之为生灵克星,三长老就是脾气再刚烈,说到底也不过是出窍期。
如今一个战魂出现在紫玄门,三长老怎么会不怕?
“这事说来话长。”孟祥干脆不理凌月月,让她一个人在那里唱戏,走近三长老:“走吧,我带你去洗澡,你洗完,她差不多也说完了。”
“阿!苍天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