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
转过头,看见夜默城的出现,花期明显一愣,脸上对着炎爵的那种邪恶的表情瞬间下架。
此时,她正一身狼狈背对着夜默城坐在炎爵的身上,她身上的礼服因为刚才的打斗已经衣不蔽体,背后的布料更是因为刚才的摩擦变成的条子,肌肤因为刚才的撞击泛着嫣红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里,若不是场合不对,看上去是那种充满野性狂野的艳丽。
那种狼狈,看上去更会引人癫狂。
而此时,她正像一直骄傲俏皮的小孔雀性感艳丽地坐在男人身上……
看上去,在这片混乱下,很旖旎,很匪夷所思。
在看见花期身上那些伤痕的时候,夜默城的脸色明显已经阴沉,乌云密布。
身后,跟随而来的程英,满眼惊惧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这个房间就像是狂风暴雨般席卷过,到处尘土纷飞,尤其是那个浴室,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而最最重要的是,花小七竟然如此勇猛地坐在其他男人,那么霸气……
程英轻轻地吞了吞口水,刚转眼便看见夜默城正好满脸的阴沉转过看他,顿时内心凄凄,很识相地离开,去开车过来……
朱子山风大,花期又受了伤,座驾离这里还有一些距离,夜默城不想在这个过程让花期的情况变严重,他宁愿麻烦点,也不想让花期难受。
等到程英离开,夜默城走上前,在花期愣愣的目光下,如神灵下凡般走到她的跟前。
他的目光落至花期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时,他的眼里似乎只有花期,那对眉形极佳的眉拧紧,一脸深沉地将身上的西装脱下,盖住了花期有些灼眼的身体,然后,将她抱起。
这时候,花期已经把炎爵给敲晕了,两个人等着程英开车过来,坐在房间唯一的家具——床上。
花期像小猫似的被他用西装裹着,露出那个小脑袋,脸上的鲜血交错,像只可怜无辜的小花猫。
见夜默城那张冷峻的脸,知道他似乎是有些生气了,花期咳了两声,头缩在西装里,不知道说什么。
“自己说,还是我问。”夜默城望着怀里如同缩头乌龟的小女人,问道。
在看见她头发上细碎的泥石灰,乱糟糟的像个鸡窝头时,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但更多的是……心疼。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花期吞了吞口水,问道。
面对夜默城,她之前的犀利狠决完全不见踪影,就像是一只小猫咪,弱弱的。
现在的她看上去有几分狼狈,头发散乱,脸上还有些灰尘……反正就是要多不好看,有多不好看。
夜默城没有说话,直直地看着她,他脸色平静,一如既往,但不说话还是能感觉到他此时的气愤。
花期的身手他会不知道?单单是陌生人靠近,就会被她发现。
明明有能力不被别人抓住,偏偏还故意被别人抓,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能不生气……能不心疼吗?
夜默城那张俊脸,在怒气的填充下,越发的迷人,魅力不可抵挡。
感觉到夜默城直视的目光,知道是躲不掉了,花期一狠心,将脸上的西装移开,在触及夜默城凉嗖嗖的眼眸时,刚硬起的心又软了下来,瘪着嘴,诺诺道:“还不是为了你么?”
事实上,她真的很想知道高山组为什么要和maifa的大长老联手害默默。
什么时候,世界格局乱成这样了?
井水不犯河水的高山组和maifa,还有在a市的默默……什么关系?
再加上她一个,那简直就是世界大战……
心里这样想着,万般思绪剪不断理还乱,要等只能等回去和十一他们取得联系再说。
闻言,夜默城的脸色略微有些松动。
他隐约知道她为了他。
但是,知道是一码事情,说出来又是一码事情。
那句话就像是春日里的莺啼,美好动听,吹散了心中的那份怒气。
——还不是为了你嘛。
——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你。
心里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
夜默城的眼眸一闪,低下头看着怀里又将头收回去的小女人:“抬起头。”
“不要。”她现在很难看,好不好?
“抬起来。”
“不要。”
“真不要?”
夜默城的话音刚落,花期纠结地将头抬了起来,直接望进夜默城的眼里,在那片琥珀色的汪洋里,那个女人的脸脏兮兮地根本看不出五官。
看着花期饱含纠结的目光,夜默城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淡浅薄的笑意,像是要迷煞万物,在花期有些弱弱的目光下,他轻轻地将花期额前的碎发挪开,温润的唇温温柔柔地附了上去……
额上,一股清泉润上,穿越过一切,慢慢地流淌进最温柔最深处的地方……醉人心弦,击穿了某女强悍的内心。
花期一下子燥红了脸,被夜默城这种温情似水的行为弄得有些不习惯,有些恼意自己的矫情,硬是抬起头地问道:“默默,为什么不吻我?”
“我不是吻了吗?”夜默城回答。
“那,那你怎么只吻额头,不吻嘴巴?”好吧,其实花期是想含蓄点,说,亲额头能叫吻吗?
好吧,花期一向是个很直白的女人。
唔,其实她不清楚自己讲了什么了……
花期的话音刚落,夜默城露出了一股很凝重的表情,他的目光掠过花期看不出五官的脸,落在了那片嫣红嫣红有些破皮的菱唇上,有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