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素白的碎花边裙子轻轻荡起,花期微垂着头,淡淡的粉色染上脸颊,浸透着女人含羞的娇态,她抬眼望着风画雪那张清白的脸,包含着同情。
“你……”风画雪被她眼里的同情给刺到了,原本装模做样的眼泪直接被气地从眼眶里掉了出来,手里揪着那张百元大钞,浑身直哆嗦,硬是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这幅有话说不出的样子,花期微微一笑,那张脸清纯地不像话,嘴里吐出来的却是——
“你什么你,你个大头鬼。”
噗。
风画雪直接重伤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女人,风画雪只能在原地气急败坏地跺着,将手里的钞票摔在了地上。
星巴克,小木耳和景俊文大眼瞪小眼。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忽然,小木耳小巧的脸蛋上洋溢起向日葵般的笑意,看上去是那样的天真无邪:“哥哥,木耳给你变魔术,好不?”
景俊文很是天真地点了点头。
“噔噔噔——”
随着木耳的一声叫唤,木耳手下一出,一个长形柔软的物体朝着景俊文脸上袭来——
“啊啊啊啊!”
惊破天地的尖叫。
花期和夜默城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景俊文被木耳用假型眼镜蛇吓哭的场景。
花期汗颜地扯住了夜默城的袖子,呐呐道:“默默,皇额娘是让我相相公,还是相孙子啊?”
……
因为早上的事情,花期一回来就被林密雪罚了。
大厅,花期极其招眼地倒立在那里,离头顶不远处还安放了一只苹果,她瘪着嘴看着不远处其乐融融的一家子。
到底谁和谁是一家子,那个球,那个球!
这一倒立,直接让她回到了五岁以前。
幸好四叔带着花骨去军区耍了,老爷子出门找林爷爷,木冰荷他们回娘家。不然,不知道要被笑到什么时候。
小木耳坐在林蜜雪怀里,远远看过去就像一个球,圆溜溜的大眼睛正巧看见花期那双满眼悲愤的神情,尤其是看向他时,简直是要将他千刀万剐了,不由地吞了吞口水,更是紧张地往林蜜雪怀里缩了缩。
见小木耳如此神情,林蜜雪淡淡的一眼刮向那一处的花期:
“长本事了是不是?”
“妈,到底我是你女儿,还是他是你女儿啊?”这个臭小子敢陷害她!还卖萌装嫩。
一来,林蜜雪的眼睛里全都是他了。
她竟然不知道这小子竟然是夜姨亲自为自己长孙女挑选的亲亲小女婿。
够狗血,够坑爹。
“他是我干孙子。”林蜜正在帮木耳掰好核桃,毫不在意地道。
花期差点气抽了,那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干孙子。
她转眼看向夜默城,眼里意味分明。
“今个儿,别想让默城帮你,给我老老实实撑到吃饭。反了你,把泊来的少公子弄哭,哀家今天就来个替天行道。”林蜜雪将核桃肉喂进木耳的嘴里,轻轻地捏了捏他的小脸,眼里难得的慈爱,然后转眼看向花期:“这次的合作协议要是因为你没签下来,你自己看着办。”
明显就不相信花期的话。
花期:“……”
夜默城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有什么反应,自顾自地看着手中的杂志。
小木耳在对面看着默不作声的夜默城,小小的内心暗道: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可是谁叫花小七也太过份了,那个心理年龄比他还小的景俊文都哭地那么厉害了,这个女人走过去,还那么很坏心眼很sè_láng地捏他的脸。
捏了也就算了,还在默面前夸说:真嫩。
这不是纯属自作孽不可活吗?
吃着嘴里的核桃肉,装作很萌呆地依靠在林蜜雪的肩头,朝着花期做了个鬼脸。
花期气得快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