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其他人的身影都看不到。
花期才敢死死地咬住唇瓣,原本硬撑着红润的脸,瞬间白了。
一点点痛楚从心口传来,浑身发冷,她垂下眸,期间亚当拿着刀横在她脖子,总会不注意划伤她的脖子。
然后,竟然一点鲜血也没有顺着那把武士刀留下来。
花期的眼眸一冷,眼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真的是,变异了吗?
内心情绪不明。
她宁愿相信自己是失血过多,而不是因为体内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也不知道路易怎么样了?
她眼里掠过几分担忧,她的脚步愈发地慢了下来。
额,她忽然想起来,她忘记清理现场了……
似乎死感觉被自己挟持的人步伐越来越慢,亚当低下头看向花期,那张俏丽的脸有些苍白,甚至能看得到皮肤下青白色的血管。
她的眉尖轻蹙,看上去似乎有些不舒服。
他不由一愣,翡翠色的眼睛望着花期,问道:“你怎么了?”
花期抬起头,脸色的苍白在月色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透明了,她双眉紧蹙,唇瓣发白,有点虚弱。
她似乎不知道自己的状态,脸上竟然抹开一丝笑意,说道:“还不把你的刀挪开?”
看上去,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倒下去一样。
被人当作人质这种感觉还真不习惯。
亚当一愣,这才发现自己一路上将刀一直横在她的脖子上。
他连忙将武士刀收进自己背后的刀鞘里,他刚转过身。
一抹冰凉出其不意地袭上他的脖间。
他垂眸,一把小巧精致的军刺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微愣,他有些不解,随后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女人。
月色下,女人头发凌乱,她的脸色苍白还参杂着惨烈的乌青,那双眼角明媚的眼睛此时正冷峭地望着他,冰冷残酷,并且陌生,丝毫不见方才的柔情。
唯有眉尖的皱起能感觉到她的痛苦,一点点隐忍的薄汗从额间冒露出来。
而勃间的冰凉,是如此的凌厉,和毫不犹豫。
亚当抬眸看她,那双碧眸看着她,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平静地说道:“你不舒服。”
而且,看上去很不舒服。
听到亚当的话,花期眉宇间的褶皱更深,她看着亚当,脸上的坚决更甚。
坚毅而苍白。
似乎知道自己的状况,她手上的军刺一紧,她冷声道:“带我去见白少卿!”
忽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亚当嘴角轻抿着,看着她,眼眸深邃不明,有点复杂。
见亚当看向她,花期嘴角抹过一丝残酷的笑意:“亚当,不要轻信任何一个女人,就算是和你打过好几次架的女人。”
亚当抿嘴不语。
那双漂亮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仿佛是要将眼前的这个女人看明白。
比如,刚才还对她巧笑颜兮的女人,顷刻间,竟然想要他的命。
又比如,他以为,至少她不会对他动手。
他们斗了那么多天,都没有伤害到彼此,不是吗?
他的眼里有一丝疑惑,和不解,随后又覆上了一层浓浓的薄雾。
许久,他看着她,说道:“你很不舒服!”
似乎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花期微笑,嘴角勾过一丝冷意,手里的军刺更近了一步,贴近他的脖子,有一次重复:“带我去见白少卿!”
“你很不舒服!”亚当问。
闻言,花期忽然不说话了,微眯着眼睛看着他,就好像要将她看穿。
她唇瓣轻抿着,冷冷的,微微带着点痛楚。
亚当看她。
两个人就像是正在进行一场拉锯战,势均力敌,不堪示弱。
许久,花期死死地盯着亚当的眼睛,就仿佛要将他的眼眸看穿,她一字一顿,异常坚决地道:
“带、我、去、见、白、少、卿!”
她等不及三天,她傻子才会等三天后才去见白少卿。
按照她对白少卿那个变态的了解,他怎么可能只是把见面只当作见面那么简单?
她可不相信一个残忍到可以杀死自己亲人的人能几年间能褪去本性,成为一个善良充满良知的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是吗?
一旦踏入了地狱,便再也回不了头了。
就像她,曾经在那个地方呆过,那阴影就好像是一辈子的一样。
就算是埋在内心深处,同样一样。
虽然吃了莫若的药,但她还是已经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变化,默默不说,她不说,但是两个人都知道已经拖不下去。
她不可能等着默默和她一起死!
她忽然想起老毒妇以前说的一句话,她要让所有人都变成她的傀儡……
傀儡吗?
花期心底一冷,竟带着点点颤抖。
亚当抿着嘴,低下头深深看她,他看着花期脸上的坚毅,看着她坚决到死,不死不休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好像声音被堵在了喉咙里,他一直默不作声。
就在花期有些承受不住,手里的军刺差点脱手而出的时候,亚当忽然出声,他看着花期,认真地说道:“好。”
花期刚要收回手里的军刺,就听到他又说道:“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花期问。
亚当目不转视地望着她,他没有作声,而是伸出手,指尖忽然在花期的军刺上狠狠地抹了一下。
刷!
瞬间,鲜血喷涌而出。
花期的军刺很利,甚至可能同时划断二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