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轻轻的冲她摇头,韶华一张脸青白交加,最后还是有些不甘的坐了下去。
众大臣心里也是发虚,同时幸灾乐祸一般的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户部尚书苏海。
老狐狸也有失算的一天嘛。
看来这次的求情怕是打不着狐狸惹一身骚了罢。
“陛下。”就在众人敛声屏气的时候,轻轻的少年声再一次在人群里响起来。
众人大呼这苏靳怕是要作死了。
虽然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官居五品,早在三年前就成了状元郎,如今也是一直跟着太子在处理事情。
有些长了心的老臣便知道,陛下怕是要把苏靳往两朝元老上培养。
只是军恩再厚也不可觉得自己便真的能忤逆圣上了。
果然怀帝脸色渐渐的变了,眼中雾霭沉沉,叫人看不真切。
“家妹虽然不会做出伤害使臣的事情,但这些年大大小小也惹了不少祸事,仔细算起来,也是我这个哥哥疏于管教。”
他漂亮的眼尾像含了三月的□□一样动人,“臣愿意在留京的这段时间里,亲自入少管狱管教家妹。”
他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震撼的抬起了自己的脑袋。
少管狱可和‘罚狱’不同,那里头的都不是什么平民或者是死囚,那都是平常罚狱里不敢接的,家中大势未去的公子哥儿和小姐们。
算是一个处理好或者不好都会得罪人的职务。
苏靳有大好前途,简直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怀帝眼睛眯了眯,许久后,挥了挥手,“准了。”
当所有人从书房里出来之后,都觉得心里挺不得劲儿的。
感觉仿佛心中有挺重要的事情被自己给遗忘了。
“哎,老苏你等等。”
一个声音从苏海的后方传来,他回头一瞅,原来是往日里最喜欢拉着他下棋的礼部尚书盛明鼎。
盛明鼎鬼鬼祟祟的看了下四周。
“我说你今儿个是怎么回事?一向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怎么今日还站庆阳郡主那儿去了?”
他有些不解,难不成庆阳郡主还和他有交情不成。
苏海一听这个,眼睛就得意的眯了起来。
“你们还是不懂圣心啊!”他摇头晃脑的嘀咕了两声,“老伙计,我且问你,今日陛下为何要找我们都过来书房谈事?”
“啊?陛下当然是……。”
盛明鼎瞪大眼睛,说到一半却也突然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怎么样?”苏海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盛明鼎,“其实陛下就没说出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来,他召来我们,不是为了商议事情的,就是为了叫我们看看!”
“看什么?”盛明鼎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但是嘴上还是习惯性的先问了出来。
苏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到底忍不住为那位好运的庆阳郡主啧啧感慨了两声。
“他是让我们明白,就算他下旨将庆阳郡主放到少管狱里头去了,但是她背后还是站着这般多的靠山。”他回头看着一栋栋器宇轩昂的宫室,“为了堵住番邦人的嘴,可能接下来一段时间,他都不会给庆阳郡主好脸色,但陛下这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我们,她的外甥女,想骂想关都可以,但是……。”
旁人就不行了。
这还是聪明点的人或许能看出来,至于那些笨点的,哪怕看不出,如今太后公主还有国师和苏靳都这般闹腾过了,也会忌惮的。
“不过……!”苏海有一点不明白吗,他看着还剩下怀帝和苏靳的书房,目光沉沉的想。
那个显然前途光明的少年,又是为什么要去接下这样一份差事呢?
正思考着,一个小太监就匆匆赶来,真是张太后身边的人。
“苏海大人留步。”小太监笑眯眯的,一看就是有好事儿。
旁边路过的那些大臣们也都悄悄的束起了自己的耳朵。
“太后娘娘说了,这几日她疲乏的很,想请贵府的苏念念小姐去给太后念念经,苏海大人觉得如何?”
苏海自然是喜不自胜,连忙对着小太监拱了拱手,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匆匆的往家中赶去了。
留下一众大臣心里突突的打了一个结。
然而,他们此刻更加不会想到,接下来一连许多天,怀帝都对苏海和颜悦色,甚至交派了许多重要的任务给他,直到那时候众人才恍恍惚惚的发现,这老狐狸肯定是亚对宝了,当时站出来替庆阳郡主说话才是真正的得益啊。
怀帝是觉得苏海有眼色又聪明,张太后则是完全的觉得这家伙还挺顺眼的而已。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刻书房之中,怀帝有些疲倦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语气有些不耐烦的说:“怎么朕手底下的人都这么蠢呢!也就苏海一个还算有点眼色。”
站在一旁,照例给怀帝研磨的苏靳轻轻的翘了一下自己的唇角。
“你真的想好了要去少管狱?”怀帝对那些个老顽固也没抱多大的期望,吐槽了一句就转开了话题,“虽说夏夏有时候是顽皮了一些,不过她还是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
可能是觉得刚刚拉了自己的外甥女儿做了筏子,所以内心有一点亏欠感,这种亏心的话都说的义正言辞。
只是这位皇帝舅舅还在信誓旦旦的说着栗夏好话的时候,外头一个脸上带着几个血色巴掌印的侍卫脚步虚浮的冲进来了。
是刚调到少管狱里头的守卫。
“陛,陛下,郡主,庆阳郡主在少管狱装鬼吓人,里头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