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了谁。
顶替了她的心尖儿,享受了这许多年的荣华富贵。
“柳嬷嬷!”她没有理会安和,只是将目光放到正堂之中,“郡主在……。”
她的话还没说话,整个人就是一怔。
直直的对上了栗夏好奇又带着几分打量的眼神。
“砰,砰”
韶华的心口,突然跳动了起来。
她的孩儿,十月怀胎,以她血肉孕育,用她神识温养。
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
她是一个母亲,她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啊!”她吼间发出一声短促干涩的叹息,那双原本看起来威严无比的眼微微的弯起,沉淀了心酸苦楚,隔了千年万年的时光一般,绽开满地星光,“我的儿,吾之宝!”
苏靳感觉到自己怀中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东西有点僵硬。
栗夏没有感受过父母的宠溺,却在韶华这仿佛要思念的肝肠寸断的眼神里,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一样的渴求,痛苦。
只是她在痛苦之中彻底长歪,心冷肺凉,而韶华,则是在日复一日的渴求中,迷失了自己。
“娘亲,你在说什么?”安和终于大声尖叫着哭喊起来,“我才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父亲也是,你也是,那贱人丫头不过是一个下贱胚子养的野种,为什么你们都对她那么好,我讨厌她!”
韶华被安和紧紧的拉住自己的裙裾,脸上浮现出不耐又冷戾的神情。
“公主,公主,是老奴愚蠢,竟然连小郡主在出生之时就被掉包了都不知道,错把鱼目当珍珠啊郡主。”柳嬷嬷早已经按捺不住,老泪纵横的一连跪着走过来给韶华磕头。
一张老脸上挤满了眼泪和悔恨,“公主,你赐死老奴吧公主。”
韶华看了她一眼,心头也是悲凉。
她说什么,她们都不信,连这些亲信都觉得她是疯了。
但是此刻,她不想再去管什么柳嬷嬷,什么安和,什么始作俑者。
她只想,抱抱她的乖女,亲一亲,摸一摸,像每夜梦中那样。
“吾儿,快过来。”韶华对着栗夏招了招手,神色温和的说。
栗夏有点儿犹豫,看了身旁的栗行风一眼。
却发现栗行风已经看痴了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般能正常和人说话的韶华了。
她仿佛还是一点都没变,之前那些扭曲狰狞的日子,不过还是他的一场大梦。、
大梦过后,他有妻子,有女儿,日子果真是幸福美好的。
罢了罢了,栗夏抽了抽嘴角,一个两个都是靠不住的。
她也不管苏靳抱她抱的有些紧的手,直接挣脱开,跳了下去。
然后,一步步的对着韶华走去。
一个五岁的孩子,眼神清亮,脊梁直挺,一步步走的都坚定无比,之前那些看热闹的院子里的姑娘都还没觉着,今日一看,这可真是……与这院子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格格不入。
而韶华也是这样想的。
安和暴戾自私,且一点儿不将他人性命当回事儿,有时候还小家子气的很,这种人,怎么会是她韶华的女儿。
她的女儿,就该是,即便穿了一身的粗布衣衫,也不落人后的人,
“你说你的我的娘亲?”栗夏皱着眉头,在离韶华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栗夏的一张小脸根本就像是从韶华的脸上拓印下来的,虽然五官有些像栗行风,但是脸型,大体上的东西,还是像韶华多一些。
一大一小面对面,都不用人证,明眼人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肯定是亲生的没错。
“是!”韶华走近两步,将栗夏抱起来,用自己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像是完成了夙愿的垂垂老者,满足的喟叹,“我的孩子,我的骨肉,终于回到了我自己的怀里。”
“我可怜的宝,你合该,享受最好的,拥有最多的。”韶华摸着栗夏的脑袋,温和的眼神,正一点点的变得寒凉无比。
她正在从一位母亲的角色转化为,这世间顶顶尊贵的公主殿下。
“好了,现在谁来和我说说,是哪些了不得的人,敢动本宫的女儿!”
第10章曾许诺
韶华的这话一出口,栗夏就感受到了来自自己这位母亲的满满王霸之气。
“公主。”连翘急匆匆的走过来,指着还跪在地上的雪姨和丁梨说:“就是这两个人狼狈为奸,换走了小郡主。”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丁梨满脸是泪,对着韶华磕头,“是这个女人,是她,她指使我的。”
她一章推在雪姨的身上,本来满脸煞白看起来魂不守舍的雪姨猛地抬起头。
又看见安和额头上的花瓣印记格外鲜明,刺眼的让韶华心口涌上压不住的凌厉杀意。
尽是这勾栏之地的女子,将自己的贱种,和她的心肝儿换了一换。
韶华控制不住自己,往安和那儿一看,气色红润,白白胖胖,眼中还带着长久被伺候惯了的高高在上。
而她的女儿,身上轻飘飘的没有几两肉,浑身上下还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小半张脸还是肿起来的。
虽然这脸是栗夏自己打架作出来的,但是显然韶华不知道,也不在乎起因。
等丁梨再重新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之后,韶华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
“把丁梨这个吃里扒外的蠢东西给我拖下去关起来,她用我的女儿,嫁了谁家的好人儿?”
“是苏州一位李姓富商。”她边上跟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