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指,转而用帕子擦。
“哼。”血公子的笑声似乎在嘲笑她的胆小,又好像只是无意义的一笑。
“哼。”灵鸠不服气的也似笑非笑的哼了声。
血公子顶着三根猫须胡,伸手就把身上单薄的外袍褪到腰下,露出整个上半身。
泥煤啊,这是犯规啊!你特么说你不是故意引诱我,我自己都要不相信了!
灵鸠咬牙,尽力去忽略心脏的跳动,心想这要是扑上去了,绝对就是自己输了。
“继续。”血公子说。
灵鸠高冷:“继续什么。”
血公子眉毛一挑:“擦药。”
虽然被面具挡住了,灵鸠确定他绝对挑眉了,还是那种兴致勃勃的,戏谑般的挑眉。
好想打人怎么办!
“擦完了。”
血公子转过身,将侧腰对着灵鸠。
她这才看到那里竟然有一道砍伤。
“怎么回事?”头口而出的询问,灵鸠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语气的冷意:“谁做的?”
之前在时间回轮那一块,他明明看血公子面对众人的围攻也能迎刃有余,并没有受伤才对。
“没什么。”血公子不在意的说道。
他自己都不在意了,她在瞎担心什么?灵鸠脸上没有表情,下手有点重,不过在感觉到手下的身体轻轻一颤之后,她就不自觉的放轻了的力道。
因为血公子的脸侧对她,也就没有看到对方笑容的一丝得逞。
“鸠儿。”耳边传来的叫声,让认真擦药的灵鸠抖了一下,斥道:“别这么叫。”
之前叫过就算了,因为情况特殊。
如今在她清醒的时候这么叫,让她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血公子没有反驳她的话,问道:“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去找宋小白。”灵鸠看了他一眼。
血公子的语气依旧不变:“找他做什么。”
灵鸠想了下,眯了眯眼:“问他一个问题。”
“问何?”
“跟不跟我走。”
血公子对于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意外:“想清楚了?”
“没有。”灵鸠耸了耸肩:“只是觉得不问的话,会觉得遗憾。”
“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知道,不问是敌对,问了还有机会把他拉拢。”
“若他不答应呢?”
“这个啊……哪怕我现在说,也不一定是真的答案。”灵鸠笑起来。
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男子的嗓音轻缓,女子语气轻快,若有旁人在的话,定会觉得两人一起的气氛轻松温馨。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让灵鸠都感到神奇——只要血公子不用那炙热的眼神盯着她,也不会动手动脚的话,和他相处意外的轻松自在,非常舒适。
“喂?”灵鸠包扎好伤口,推了推一会儿都没有说话的男子:“睡着了?”
血公子闭着眼没有反应。
灵鸠眯眼,嘿嘿发笑:“乾坤灵器藏在哪里呢?”她目光搜寻,见男子浑身干干净净,唯独没有看的地方唯有下身了。
“要脱掉裤子给你找吗?”没有揶揄的轻缓嗓音。
“不用了如果你真的放在那么猥琐的地方我觉得还是不要算了。”灵鸠一口气,连停顿都没有说出来。
“呵呵。”惹来血公子的笑声。
“你心情好像不错。”灵鸠斜目。
血公子:“变身体把肚子敞开给我摸摸。”
灵鸠目露凶光:“左边脸也不想要了吗?”
“野猫。”血公子低声叹息。
这叹息竟让灵鸠有种被宠溺的感觉,真是神奇了。
“少废话,引魂天草。”灵鸠绷着脸。
血公子真没再废话,将引魂天草拿出来,递给她的时候还提醒一句:“别急着偷嘴。”
灵鸠收下:“要你管。”
“你很喜欢和我顶嘴。”血公子语气冷了下来。
灵鸠奇怪自己竟然不惊不怕,怀疑的盯着他:“你嘴欠。”为什么觉得男子心情更好了,奇了怪了,奇葩吗?
一阵沉默。
最终还是灵鸠先开口:“宋小白的下落。”
血公子抬了抬头,敞胸露背的男人仰躺长榻,下巴轻抬就是浑然天成的高大上。
灵鸠同用高冷的表情盯了他一会儿,然后双眸轻轻一弯就成了月牙儿,嘴角轻轻一勾就形成天然纯净的笑容,小嘴轻轻一张就是拍须溜马:“哎呀,血公子大大,瞧您这一脸花,一看就是要一统江山的面相啊,再看你这身子,肤白玉润的就跟你这人一样,心地也肯定大大的好——”
血公子抬起手,示意她可以停下了。
灵鸠眨巴眨巴眼:“血大大?”
血公子的手招了招。
灵鸠屁颠屁颠的凑过去。
“再过来点。”血公子说。
灵鸠把脸凑过去。
那手捏上她的脸颊。
“嘶。”这力道不算小,灵鸠估计自己的脸要红了。
男人的气息靠近在耳边:“驿站。”
灵鸠目光一闪,眼前的男人就消失不见了。
她报复行动没有实施成功,抿了抿嘴唇,对空无一人的长榻处竖起一根手指,笑眯眯的说道:“你等着。”
顶着一张小红脸,灵鸠身影一晃就离开洞府。
她离开不久,血公子的身影就再次出现长榻上。
他望着灵鸠离去的方向,嘴角慢慢的上扬,然后化作大笑。
如果灵鸠在这里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