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军官大惊。
秦魑没有重复自己的话,只是冷冷盯着他的耳朵。
那样的眼神,让军官觉得对方在无声说:耳朵出问题了吗?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割掉。
军官捂着耳朵后退一步,妄图劝说:“将军,我们的目的地是……”
秦魑没有听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转。”
一个字,森冷的眼神,让军官如临修罗之地。
在大局和自己的性命之间来回转动不到一秒,他迅速说道:“得令。”
他可以肯定,哪怕他不答应因此丧命,也无法改变秦魑的决定。
有一个不按常理出牌,且一意孤行,实力又爆表,有背景有权势有地位的上司,真是够了!
军官欲哭无泪。
距离更远的西边,正裸着半身站在水池里沐浴的宋元清,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而同一时间,宋戎赫也终于从皇宫回到了仁晅王府,平幽王那边派人来打探消息,问王战一事到底如何了。
宋戎赫把实话告之,立即引起暗涌无数。
南边的一座府院,宋戎贤和宋泰华坐在一起。
宋泰华只说了一句话:“此子不可留。”
宋戎贤闻言,顿时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父亲打算怎么做?”
宋泰华道:“听闻最近他都会去闯登云台?”
“父亲打算在登云台动手?!”宋戎贤眼里闪动着异光,“这要怎么做?”
登云台的秘密连他知道的也不多,根本想象不到宋泰华怎么动手。
“你只管看着就行。”宋泰华并不多说。
等他离去,端茶进来的申娧雅看向宋戎贤,宋戎贤对她点点头。
申娧雅面上露出笑容。
四方算计,四方涌动时,引起这一切的灵鸠两人却恍若不觉,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一点没有受到影响。
只是不知道是谁把消息泄露了出去,令整个内堂的人都知道了宋雪衣的所作所为,一群人议论的都是这件事情。一开始对宋雪衣渐渐平息下来的冷嘲热讽也再次燃起,每个人看他们的眼神就跟看死人没多大区别。
听闻申德兴也专门去了一趟皇宫,却无功而返。
听闻申兮珮无意落河死于非命,惊动了她的师傅。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第三天的时候云莫染的圣旨到了。
云国皇宫,朝堂之上。
宋雪衣和申德兴一起站在朝堂的中央,两边站着云国朝臣。
云莫染坐在明黄龙椅之上,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按照云国律法,两王有怨可以用王战解决。白璧王和平幽王恩怨难消,由白璧王向朕提出王战一事。经过三日调查考虑,这王战,朕准了。”
朝堂之上每个人的脸色各不相同,有人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就被云莫染抬手止住了。
“只是,”云莫染话语一转,接着说道:“按照王战的规则,输的一方不仅要被剥夺王位,连同基业也要落入胜者之手。这对于平幽王来说,实在不公。”
“白璧王初封王位,无论是基业还是底蕴都无法和平幽王相比,怕会被世人知道后被称空手套白狼之嫌,所以这规则必须改改。”
虽然大多人都不认为宋雪衣可以赢,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云莫染也不想引起申家太大的反弹,所以该做的姿态都必须做足。
“这次的恩怨只能算是白璧王和平幽王个人的恩怨,所以王战不牵扯基业。”
“两位觉得如何?”
申德兴不屑看向旁边的宋雪衣,对云莫染应道:“本王没有异议。”
“嗯。”云莫染点头,又看向宋雪衣,说道:“白璧王的意思呢?”顿了顿,“如果白璧王不愿的话,这场王战便就这样算了吧。”
宋雪衣抬首。
在众人的注视下,平静的说道:“可以。”
云莫染被他直视着,竟然有点心虚。这种心虚让他心情不愉,脸上却半分不显,“既然两位都没有异议,王战就在三日后的午时,飞天台上举行。”
*
下朝之后,每个人都有意的避让着宋雪衣。
唯独申德兴走到了他的身边,冷笑道:“现在你知道自己的无能了吗?”
宋雪衣顿足,面上并没有多少的情绪。
申德兴斜睨着他,“这就是权势,千年家族的能量。宋雪衣,本王承认你的天赋绝顶,只是你还是太嫩了。倘若就懂得时势一点,隐忍十几二十年,等掌握了一定的权势,让宋家舍不得放手你的话,倒还能给本王一点面色看,只是你太嫩了,实在是太嫩了。”
“你真以为本王怕了这场王战?本王若是告诉你,之前只是做戏让你入套,你当如何?”申德兴哈哈大笑出声,“千年家族的根基岂是你一人就能撼动的,从云国建立,每个古族都和皇族利益绑在一起,哪怕起了内讧也不会随便动真格。你,不过是一颗棋子,一颗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说完了吗。”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申德兴继续说话,宋雪衣语气平淡。
周围的朝臣都忍不住顿足,看着两人的发展。
申德兴的说的话都被他们听进耳朵里,一边赞同一边可惜着宋雪衣。
原以为宋雪衣年轻好胜,听到这一切不是恼羞成怒就是惊惧万分,谁知道他的反应会这么的平淡。
“只会作口舌之争,不过跳梁小丑。”留下这句话,宋雪衣头也不回的走了。
申德兴脸色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