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鸠被按得舒服,嘤鸣一声就靠进他的怀里,发出一声轻叹。
难怪宴上宋戎赫说出那句敬重对感情专一人的话语时,她会觉得他感情不想做假。这人倒是真的重情重义,既然他能够做到对那女子专一,对方亡故多年都不曾变化的话,那么他本身应该也不是什么奸猾狡诈之辈了。
“这次宴会,我还是没有发现那个人。”灵鸠半眯着眼睛道。
宋雪衣安慰道:“总有一日会见到。”
“嗯。”一声应与,就没有了别的声音。
宋雪衣等她睡熟了之后,才轻手轻脚的将她抱起来,往床榻上走。
同一片秋色夜月下,一座南边的宅院厢房。
宋元清就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眼前宋戎贤来回的走动,最后站在一处神色隐晦不明的看着自己。
他不急着说话,等宋戎贤开口。
一旁的申娧雅推了推宋戎贤,“有什么话是不能对元清直言的?”
宋戎贤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过对宋元清开口的时候,语气没有半点怨怒,“元清,你之前看不懂为父的眼色?”
宋元清道:“看懂了。”
“那你为何还让那个孽种进来!”宋戎贤道。
宋元清淡道:“他是宋家的血脉。”
“宋家不需要他这样的血脉!”
“爹。”宋元清冷静的眸子里闪动着一丝怀疑,“你对宋雪衣太排斥了。”
宋戎贤一怔。
“据我所知,宋雪衣和你相见次数没有超过三次,往日也没有做出任何损害你的事。”
宋戎贤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强硬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宋元清脸色一冷,“为我。”他缓缓的抬头,直视着宋戎贤,“纵然他宋雪衣天赋异禀,我宋元清只会更胜一筹。”
宋戎贤身为他的亲父,也无法面对他这种充满压迫感的眼神,加上心虚更坚持不了多久就躲闪了过去。
“爹,你不是瞒了我什么。”宋元清心智比一般人都要敏锐出色,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异样。
“我瞒什么,我能瞒你什么!”宋戎贤抬起头,一脸的怒色,然而再次和宋元清对视上的时候,又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失去了勇气和威慑力,无奈道:“我这个做爹的都说不住你了,看来还得你爷爷出马才行。”
“此时无关爹和爷爷,我不觉得自己有做错。”宋元清站了起来。
在宋戎贤纠结的目光下,他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宋雪衣的天赋的确了得,将他引进宋家,对宋家的计划和成长都有着巨大的帮助。如果爹是担心他抢夺了我的位置,大可不必。”
“元清!”
宋元清没有停住,脚步踏出门外,只留下声音回荡宋戎贤夫妇的耳朵里。
“是我的只会是我的。”
“倘若他宋雪衣真能抢夺了我的位置,只能说我技不如人,天赋比他逊色。”
“宋家的繁荣,正好需要他这样的天才。”
只是还有最后一句话,宋元清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在自己脑海里回荡着。
我不会输给他。
厢房里,宋戎贤眼睁睁看着宋元清离去,急得一掌打下去,在地上打出一个巨大的坑。
“这孩子,到底是谁教出来的性子!”话语充满着愤怒,可眼神却是实在是欣慰。
申娧雅皱眉,说道:“这个宋雪衣实在诡异的很,按道理来说,他早就该死了。谁知道竟然跑来个桃花仙,老爷,难道真的就这样看着他们入宋家,学宋家绝学不成?”
宋戎贤脸色不断的变换,随后道:“还是得请父亲出山。”
申娧雅听到这话,脸色渐渐放松下来。
一夜的时间,宋雪衣入了仁晅王府的消息就传入了各个有心人的耳朵里。
云莫染先得知灵鸠闹了宫宴一场,惹得宋家\申家和他们关系紧张,嘴角的笑意才刚刚上去,紧接着得到这个消息,就不由的又落了下来。
倘若宋雪衣真的对宋祖家交心,以他炼药师的身份和背后尚未被查出来的各种底蕴,也不知道会给宋祖家带来多大的好处。如此一来,仁晅王家还能被皇族掌控吗。
“皇上,我看宋家也未必真心对白璧王。”刘缺在一旁道。
云莫染问:“这话怎么说?”
刘缺道:“现在正是两州战起,最好立军功的时候,宋家却把宋雪衣领入家族,大有好好培养的意思,可这也等于是斩断了他带军立功打拼声望的机会。还有仁晅王家是否真的会把家族绝学交给他这个半路到来的支脉天才还另说。”
云莫染眸子一亮,又听刘缺道:“何况,宋雪衣的到来对齐云王来说也是一个障碍。倘若宋雪衣是真的被仁晅王看重,宋元清又是否能真的安心?倘若宋雪衣表现出来的天赋比宋元清更强,这仁晅王千百年来的基业交给谁来继承也就成了个未知数,毕竟仁晅王膝下无子,正是如此谁也猜不到他的心思。”
“所以,宋元清和宋雪衣,注定难以成为一对好兄弟。”云莫染笑了起来。
“皇上只需要暗中制衡即可。”刘缺低下头,恭敬道。
云莫染心头大患被解决,心情大好。随即看着桌子上的情报,眼里闪动的算计冷酷,“因为几次超凡者的参战,让飞荆州那边也打破了规则,派出了超凡者入军。一个超凡者可比千军,普通人根本就难以对付,所以还得派出同样的超凡者才行。”
“国内各大家族的隐士们都养尊处优太久了,也积累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