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个孩子,犯了多大的事,让你们下此等狠手!”老人怒道。
灵鸠笑容消失,冷声道:“他还没死你就来了,之前他要杀孙姨的时候,你在哪里?”
鹤发青衣老人脸色微微一变,看向孙谷兰的方向,“她不是好好活着?”
“没错,孙姨还好好活着。”灵鸠顺着他的话语重复一变,然后猝然深深的看向老人,“你们该庆幸我们来得够及时,否则的话,现在就不是动一动你们孙家的宝贝孙子这点事。”
众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灵鸠和宋雪衣都生着气呢。
怪只怪两人在外人面前都不是喜形于色的主儿,做着残忍的事也没有一点凶神恶煞的样子。
只是他们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情绪都没有。要知道他们来晚一步的话,孙谷兰就可能身死魂消了。
“你在威胁我?”鹤发老人一脸厉色。
“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灵鸠坦然承认。
鹤发老人当即一怔,他没有想到眼前少女如此嚣张大胆。
然而更加大胆的事情还在后头。
灵鸠眼里闪过一抹神秘的幽光,“孙祷涥,和孙昊羧同承一脉,说起来你还是孙昊羧他爷爷。呵呵~这真是打了孙子,来爷爷。一代一代的优良习惯和传统吗?”
鹤发老人脸色一变。
孙家的隐士们都不会泄露自己的名字,在大多数人家人的眼里,都以为他已经死了,眼前的少女又是如何得知?!
“擅长算命的桃花小仙吗?”就连树海洲的孙家隐士都知道桃花小仙的名头,可见当年的灵鸠多成功。
孙祷涥眼里浮现一道道的算计和深沉的波澜,似乎是想着什么事。忽然间,眼前的少女失去了踪影,本能的危机感让他离开原地,等感觉到侧腰一疼,才惊怒交加的喊道:“你竟然敢偷袭我!”
“早说了我们打我们的,别跟我说你不是来对付我和宋小白的,我没那么好骗。”灵鸠的声音飘忽。
明明在左边响起,鹤发老人却来不及防备,右边又被击中了一拳。
两人一打起来,当然吸引了无数的窥视目光,然后就惊掉了无数的下巴。
他们看见了什么!?
家族的隐士竟然被一个女子打得连连躲闪,发簪掉落,衣裳破碎,披头散发毫无高人风范。
隐士,可是家族最高实力的代名词啊!
“住手!住手!你想要和孙家为敌吗?”短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孙祷涥越大越惊,然后冷汗布满额头,惊魂交替的喊道:“你现在住手的话,我还能大人不记小人过的…。”
“啪!”的一声,让孙祷涥的话语尽数断层。
下方整个场地也是寂静无声。
造成这一切的灵鸠仿佛还嫌弃震撼不够,又一耳光甩在损耗恒的脸上。
左右各有五根指头印子,打懵了孙祷涥,也听懵下面的孙家人。
隐士竟然被打了脸!
“你在找死,你在挑战孙家的威严!孙家不会放过你!”回过神来的孙祷涥,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
灵鸠却一点惊色没有露出,轻轻的甩了甩手,斜睨向他:“就你也能代表孙家?我观你面相额窄眼小单眼皮,鼻尖嘴薄,双颊突出,一看就是没福气的刻薄相,注定了的炮灰命,没有崛起的可能。”
“哦,对了。”像是没有看见孙祷涥气得发紫的脸色,灵鸠掐指一算,“今日你有大劫,将是你人生中最悲惨的时候了,十成十的准。”
“你找死!”孙祷涥怒火滔天,朝灵鸠横冲过来,仿佛被激怒了失去理智的凶兽。
灵鸠站在原地没动,抖了抖手指伸进袖子里。
“啪!”一个布鞋被灵鸠拿在手里,将冲到自己脸面的孙祷涥抽飞。
众人目瞪口呆:……
为什么她袖子里会藏着个鞋子!?
灵鸠不会告诉他们,她实际上是从乾坤灵器拿出来的鞋。
眼看着孙祷涥身体被抽得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圈,人似乎还晕头转向的。灵鸠往前一步,手拿布鞋底儿当板子,毫不犹豫的抽上去,“生而不教是罪过,有罪过就得受罚得改。你不是见不得那什么曾曾孙受罚吗?那就罚你好了,你说你这一脉别的什么不好做,为什么偏要做孙姨的敌人?现在好了,万事大吉,嚣张过了招人教育了不是?”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下面的人听见了。
众人就听着她淡淡的唠叨,看她手拿布鞋一下下的抽脸,抽人家的脸,神神叨叨的念着这怪异的话。
一股寒意顿时升到众人的尾椎骨,全身都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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