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冥神镜?”
北迁慎重的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虽说前几日冥神镜忽然现世,而且根据我的判断出现的地点应该就是这火之失落之地,但是冥神镜这么多年来,除了七百年前现身的那一次,但是能使用冥神镜的人绝对是这火之失落的人,失落的人一般都是有勇无谋,他们的神力虽然汹涌磅礴,但是大多是没脑子的,我现在就是在担心是一些心怀叵测的人利用冥神镜制作出那幻像,他们肯定知道我会追究那女子的底细,我就是担心他们会利用我这好奇心让我一步一步走到他们精心布置的陷阱里面,你觉得呢?但是左右想想,一群没有脑子的人怎么会布局让我上当呢!这就是让我疑惑的地方。”
“大哥,我觉得,你是想的太多了,你也是经历过的那三生的尘道毒火,还看不清这世事吗?时间一切自由定数,生生世世反复轮回,出现一个长相和兰月一样的女子也不足为奇吧,况且冥神镜的使用需要冥神的出现,冥神不出现,冥神镜就和普通的一面镜子没有什么两样,那冥神凶狠残暴,也就只能失落这群强悍的人能制服冥神,并且把冥神打入冥神镜内,你觉得失落的人过了这七百年还在一心想要你死,不惜一切代价去制服那冥神,造出一个假象让你去钻吗?”
北迁左右为难,脸上尽是交际无措的神情:“二弟你说的倒也没有错,但是有一些事情还是不得不去妨着啊!”
千山收起酒壶,一脸的正经:“有云屿和陆此的消息吗?”
“云屿自打今生海一战之后便失踪不见,陆此我是亲眼看到他自断命穴,怕也是凶多吉少。假如他们还活着,这七百年之间只要他们任何一个人放出天秉的力量,我想我可以感知的到的,但是我从来没有过……”北迁的语气显得悲哀又荒凉,话说到一半但是没继续说下去,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无比感动上天给了他这次机会,让自己重新遇见曾经生死结义的兄弟,但是他心里又怨愤不平,渴望着七百年前那一切都是幻象,云屿能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陆此从来没有自断过命穴,今生海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一切还是像平常一样,四兄弟驻守着冥魂国土的四方,孤独又荒凉,但是这一切,却还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三弟再也没见到,四弟确实是自断了命穴,一切都不将在复返,也回不去了。
“大哥,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继续守着这女子,还是?”
“我在这件茅草屋周围设下了结界,一来防止那些匪群再来骚扰,而来也是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人来找过她,毕竟七百年了,一些事不是想马上解决就能解决的,慢慢来吧,我先去风侧看看阳欢,毕竟他还小,我不放心。”
“走吧,我随你一道去,我也是在风侧看到他胸前挂着你的石哨,才一路寻找至此,没想到还真是你,我且随你一同前去吧。”
“走吧。”北迁和千山两个人在渐渐变淡的夜色里往东方走去,清凉的晨风吹起北迁的披风,晨露一滴一滴的粘在荒草的叶子上,像是一颗一颗的珍珠,不远处几棵枯死的树凄凉的站在晨光里,数道金色的阳光犹如瀑布般从天际倾泻而下,辉煌明亮,渐渐的照彻了这浓厚的夜色。
亚特斯特东之风侧:零剑宗:偏殿
小五小心翼翼的端起台案上的油灯,吹灭了不断跳动的明黄色火焰,有把烛台放到台案上,转身看着闵传坐在地上,倚着偏殿中间的柱子,一脸诡异的眼色,吓了一跳:“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闵传变做一脸的笑意,扶着柱子站起身来:“我什么眼神倒是不打紧,只是你守了这一夜,我看你眼眶通红,要不要去休息休息?”
“我?”
“不是说你,那我还能说谁?这偏殿就你我两个人,难不成我在说鬼啊!”
周围清凉的日光从窗台蔓延上来,照亮了偏殿一旁的古老书架,几本蒙着灰尘的书安静的躺在书架上,近处的兰香安静的焚着,一缕缕白色的烟气诡异的飘荡在房梁之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幽幽的兰香。
“没想到阳欢那小子的命这么大!还有那徐复回,阵势可恶,老是坏我们好事!”小五一边无聊的翻看着一些书籍,一边往屋外斜了一眼。
“小五,你就是太过激急躁,那阳欢,还有那徐复回,迟早是我们砧板上的一块肉,那阳欢只不过是个胸无大脑的毛头小子,徐复回倒是有点小聪明,不过这种小聪明也成不了什么大的气候,你何必为他们气坏了身子?”
“我就是气不过啊!你看他们听到师上为她们破例的时候,他们脸上得意的表情,我看着就恶心,就想吐!”
“小五你若是真的气不过,眼下我心中又生一计,倒是或许能让你解解气!”闵传撩了额前一缕红发,显得邪恶又诡异。
“真的?”小五把手里的书一扔,赶快跑到闵传的跟前,兴冲冲的的看着闵传得意的神色,眉飞色舞的问着:“快说啊,你又有什么好主意了?快说来与我听听!”
“我这计划需要和二师兄商量一下,毕竟这不是简单的下点毒或者是其他的方法,明日是试练的最后一场考试,那獬豸可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玩意,我就让那阳欢和徐复回丧生在那獬豸的嘴里,开膛破肚,啧啧啧,真惨呐!”闵传装作一脸的怜悯之意。
“你想得也太简单了吧,那獬豸又不是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