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伍从越国撤离,往西而撤。 ̄︶︺
好在,越国和临国紧紧相邻,临国的边境并不是十分的远,只是三日功夫,便抵达了临国边境。
同样是一大队人马,遥遥望去,但见一大队人马奔忙而来,大纛旗上的“临”字清晰可辨。
不过这一次,晋国皇帝小心了一些,远远张望了一下,发现后面没有大部队跟随,于是心安下来。
吃一堑长一智,晋国皇帝整理了一下仪容,下令将龙辇推到最前,禁军仪仗出列,臣子站立在两侧,准备迎接前来的临国队伍。
片刻之间,散漫的禁军又生龙活虎起来,旌旗仪仗舞动,俨然一副迎接外邦皇帝的模样,可谓是礼数周全。
这时,临国大军已经在到了近前停下,下马来一人:“临国太子临江和,拜见晋皇。”
晋国皇帝捋了捋胡须,笑道:“免礼,朕北狩临国,还请贵国相助,待到还都之时,定有厚报。”
“谢过陛下。”临江和一拱手,道:“听闻陛下前来,父皇命令外臣前来相迎,外臣先进一步,为陛下安顿宫殿。”
“临国君臣果然靠得住!”晋国皇帝一挥手,笑吟吟道:“你们先去,今日天色已晚,朕明日便到。”
临江和拜别,领着队伍走了。
禁军大将和几个臣子围了上来,眉宇间有迟疑之色,道:“不见临国皇帝来迎,这临国太子看似恭敬,所做所为却有些呆板,还请陛下三思。”
“三思?难不成我大军在外,还不进去?那你们倒是说说,该往何处去。”晋国皇帝冷笑一声,而后道:“朕看你们是被趋炎附势的越国给吓怕了,朕近来虽然有些畅,但还没到昏聩的地步。”
禁军大将和几个臣子面面相觑。
还没到昏聩的地步?
这些年来,迷信于国师,又听信馋臣,和当初登基的时候已经大变了样了,这不是昏聩是什么?
或许,昏聩中还带着自大,带着好大喜功。
说起来,这也与环境有关,毕竟是击败了几个竞争者登上的皇位,皇帝急于证明自己是最适合坐这个位置的人,所以导致了心态上的变化。
一时间,周围几个臣子腹诽不已,如果皇帝不昏聩的话,自己这些人怎么能爬到这个位置呢?
只是,皇帝既然已经认定此事,大家也只能接受了。
当即,晋国皇帝下令,全军在城外扎营,饱餐一顿,明日一早启程,尽快进入临国城池。
号角四起,炊烟遍野,皇孙贵族们又欢呼雀跃起来。
第二日拂晓,队伍便启程了。
依旧是杂乱不堪,但是相比于以往,总算是多了一些威仪。
临国派遣了使者和大军前来接应,夹在两侧之地,将这支混杂纷乱的车马人流夹持在中间,仿佛押着战俘一般。
下午时分,终于到了城池下。
此城池乃是临国的一个边境小城,名唤乐城,平日里鱼龙混杂,因为是边境地带,所以有许多不法分子活跃其中,暗地里进行着一些肮脏交易。
晋国皇帝精神很好,这些日子在外奔波,可把他累坏了,虽然坐在龙辇里不用走路,但是炎炎灼日下,何时体验过这种苦楚?尤其是这几年在皇位上,肆无忌惮之下,身体几乎被酒色掏空,就更加吃不消了。
禁军大将十分的担忧,看着紧闭的城门,心里惴惴不安。
“子房呀,是否还有担忧呀?”晋国皇帝笑呵呵问道。
“回禀陛下,臣确实有此担忧。”
“无妨,朕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也过来了,当然知道凡事都有风险,只是朕既然为真命天子,就不俱于此,我们都要相信国师的话,就当这是一次寻常的狩猎罢了,再过些时日我们就回去。”
“是,微臣知晓,只是等下陛下进城,臣恳请站立在龙辇左右,以防不测。”
“不测……你是说,这临国的君臣,要做出什么不臣之事?不应该吧,他们哪有这个胆子,若是与我晋国交恶,转身就会被那魏国吞灭,得不偿失。”
“但愿如此吧。”
禁军大将应声,心里暗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也希望如此?
只是,正如皇帝陛下所说,凡事都有个万一。
“子房呀,你在朕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在朕的身边了,这些年来朕对你还是非常信任的,但是也不必杞人忧天,就算是有什么不测,有你们这些高手在朕的身边,朕也无碍。”
闻言,禁军大将点了点头。
的确,晋国作为霸主,皇宫内肯定是有高手的。
就说皇帝身边的几个公公,那都是有内息在身的人。
而作为禁军大将军,他早在十几年前便踏入了蜕凡境,成为一名真正的武林高手,这也是为什么皇帝的脾性大变之后,他仍然能够深得皇帝的信任,并非是他比有些人更忠心更会拍马屁,而是因为他比别人更有存在价值。
想到这里,他也稍稍有点欣慰,皇帝倒还不至于完全昏庸,最起码经过越国之事后,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
趁着今天皇帝能听进去话,他又多交待了几句,包括进城后若是碰到什么意外,君臣之间该怎么配合的问题,都一一交待了清楚。
想到接下来能够安顿下来,疲惫不堪的逃亡大队伍打起了精神。
乐城的城门大开。
“恭迎陛下。”一员临国大将走上前来,拱手道:“太子有令,陛下一人入城即可。”
一人入城?
近十万人马,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