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领个男生回家,这还是第一次,正在班上工作的刘敏母亲,当她一接到叔叔打来的电话后,马上骑着自行车就赶了回来。
‘你可回来了,也不叫个车回来送你,你让她把门打开,看我怎么训训她!’原来在楼下浇花的正是打电话的老头,老头此时就跟在刘敏母亲的身后,走上了楼。
边说话,边吃饭,郭小松吃得很饱,就当他喝完刘敏给他倒的最后一碗汤时,刘敏家的房门被打开了。
‘看着没有,就他俩在家,还吃上了呀,小日子过得不错呀!’老头用手指点着坐在餐桌前吃饭的刘敏和郭小松。
见到有大人回来了,郭小松赶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也许是用力过猛,本来缠着绷带的手臂,也就让身体失去了平衡,差点栽到了一边。
‘刘敏,告诉妈妈,他是谁?’刘敏母亲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小兵’,好在郭小松的手上一直缠着绷带,她料定两人在家里,也不可能有别的事情发生。
‘朋友呗,是不是他让你回来的呀?’刘敏并没有站起来,而是用手指了指一旁的老头。
‘刘敏,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老爷也是你你这么叫的!’刘敏母亲让老头在一旁坐下,自已则站到了刘敏和郭小松的面前。
‘爷爷都说了,手下败将,还敢言勇,当初我老爷就是因为他才牺牲的,现在你们还把他当成亲人,怎么了,我都二十岁了。连请个朋友来家里吃饭的权力都没有嘛!’刘敏好象很有礼。
‘你叫什么?’刘敏母亲虽然口头上在和女儿对话,可她的眼神一直在盯着郭小松,看得郭小松只能是低下了眼皮,瞅着地面了。
‘你管他叫什么呢,你是他什么人呀。想查户口咋的!’刘敏把郭小松一推,自已挡在了郭小松的面前。
‘妈妈在和他说话呢,你是不是连妈妈的话都不听了,让我让开,我数三个数!’刘敏母亲好象在女儿的管教上很有力度。
‘问吧问吧,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不管了!’刘敏摔门走进了自已的房间。
‘这年头,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了人家拉屎放屁呀,你和我爸结婚那会,还不到二十岁呢吧。现在咋的了,管起女儿是一愣一愣的了!’刘敏进得房去,不但没有冷静,反倒是歇斯底里起来,不停地敲打着刮有大白的墙壁。
有老头在场,刘敏母亲好象还是想给郭小松点面子,于是言道,‘你跟我进来。上那屋,我有话问你。’
跟着刘敏母亲走进了另一间屋子,这是一间书房。屋里的面积,要比刘敏的房间还要大很多,特别令郭小松眼前一亮的是,这里存放着一张电脑桌,桌上摆得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微机’,想起刘敏打字有如此快的手段。是个傻子都能分析出来,原来人家在上大学之前。就曾经摆弄过这玩意,怪不得他郭小松跟刘敏的差距。咋就这么远呢。
刘敏母亲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把电脑椅让给了郭小松来坐。
‘阿姨,我不累!’郭小松的嘴一向很甜,苦孩子出身的他,不管走到哪里,都不能‘讨人嫌’,这是母亲打小教育过的。
‘你手不有伤嘛,坐下说话,我是医生!’刘敏母亲虽然胸中有气,但嘴上对这个素不相识的小伙子,还是很客气的。
郭小松自打入伍以来,凡是坐椅子凳子,后背从来没有挨着过,今天也是一样,他没有伤的手臂很板正地放在膝盖上,等候着刘敏母亲的‘零讯’。
‘哪的人哪,怎么和我们家刘敏认识的?’
‘我是a城人,前年年底入伍的,刘敏是我军训大学生时的大学新生!’
‘哦,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说完刘敏母亲把眼睛放到了郭小松的脸上。
‘算是朋友关系吧,今天我和两个战友,去京城大学上课,刘敏说找我有事,就把我带到家里吃饭了!’
‘上京城大学上课?你不是在部队里服役嘛?’
‘哦,是这样的,我们京城卫戍区要举办微机打字比武,我是营里选拔出来的选手,是打算让老师培训培训的!’郭小松怕被人误认为说谎话,急忙加以了解释。
‘你叫什么?’
‘郭小松!’
当郭小松把名字报出来后,刘敏母亲下意识睁大了眼睛,她好象从郭小松的脸上,看出了什么似的,隔了半晌才又说出了话,‘你家在a城的哪个区呀?家里还有什么人呀?’
‘我家住在和平区,家里有母亲,继父,还有三个继父家的姐姐,我本人是农村户口!’要是换了别人,是不会一问话就说出自已是‘农村户口’的,郭小松之所以这么说,为的也是不让刘敏母亲误会,证明他和刘敏的的确确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要不然一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怎么能看上一个农村人呢。
‘那行了,没事了,你可以走了,是不是下午还有课呀,我让刘敏送送你!’刘敏母亲从郭小松的眼神中看出了,郭小松不象是在说假话,也就放过他了。
坐在客厅里的老头,本想看看热闹,见刘敏母亲这么快就要送郭小松离开,也就不服不愤地站起来说道,‘就这么完了咋的,我看你们家呀,把你们姑娘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刘敏一听这话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你好,你好当叛徒,你好把你亲哥哥都给害死了,别人把我卖了,我乐意,总比你个老绝户要好,儿子儿子不认你吧,你还添脸说呢!’
‘刘敏!你怎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