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看一幢宏伟壮观的‘将军楼’,没想到来到了一间普普通通的‘四合院’,郭家大嫂刚一下车就开问了。
“老三,你没带差道吧!这里哪是将军楼啊,门口站岗的卫兵都没有一个!”
‘没错,路上我都问了好几个人了,你看这门牌号,再看看我记的,对不对!’郭开山也觉得这普普通通的‘四合院’哪里会象是个‘大将军’的住所呀,可刘雪华告诉他的地址就是这里没错。
听到了院门外的汽车声,‘刘司令’就带着夫人走了出来,当他一见到郭母兄长时,上前和他紧紧地握了一下手,‘国军将军,来我一个共军对手的寒舍,真是蓬荜增辉呀,刘兄,院子里请!’
郭母兄长不是空手来的,他和‘刘司令’握了一下手后,从郭开新手里接来了礼物,‘这是我从老家热河带过来的当地老酒,您是共军将军,家里一定什么都不缺,这两瓶酒算是我的登门礼吧!’
‘刘司令’也不客气,接过了两瓶酒看了看,‘好酒,果然是好酒,刘兄,请!’
虽然房子陈旧,可客厅里的摆设甚是讲究,郭氏兄弟没有敢进屋,几个人都在院子里站着,只有郭母和郭母嫂子,陪郭母兄长进去了。
‘我说老三,你不是说这老头是北疆军区的一号首长嘛,他怎么退休就住这样的房子呀,还在领袖纪念堂当志愿者,这老头真怪呀!’郭开维一向不爱打听小道消息,可‘刘司令’这准尊贵的身份,不能不让他联想起什么来,对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京城事件’。a城的人哪有不清楚的,加之本军区的大司令调防,报纸上都有写。这‘刘司令’可是个传奇的人物,外头的传闻很多。
‘我也不清楚。这里我也是头一回来!’隔墙有耳,郭开山岂能不知这个,在人家的地方,只要说错了一句话,会生出很多的麻烦来。
国家够级的领导,都有专职的公务人员,‘刘司令’家里,来来回回只有一个保姆。而且年纪也不小了,看样子也得有五十左右岁,刘夫人在客厅里和客人聊了几句后,也就出来了,当她路过郭氏兄弟众人时,还免不了的看了一看穿着军装的郭开山,郭开山也就很礼貌的向刘夫人鞠了一个躬,表示尊敬。
做菜的厨房是在厢房那边,郭家大嫂可是个有眼力见的人,她见刘夫人走进了厨房。自已也就跟了进去。
‘不用你,你是客人,要是客厅里你不舒服的话。我带你去西厢,’刘夫人看起来也是时常下厨之人,一见到郭家大嫂要来帮忙,她也就制止住了客人。
‘我是哪门子客人呀,这活我天天干,我之前在单位最开始就是食堂的,你就让我干吧,我给你们打下手,人多干得快!’正象郭家大嫂所说的那样。她之前就是火葬场食堂的,这并没有错。看着郭家大嫂那麻利的动作,刘夫人也就不再客气了。三个女人在厨房里是有说有笑,准备着一家子人的吃食。
时间到了五点三十分,刘雪华骑着自行车进了院子,郭氏兄弟都认识她,也就上前打起了招呼。
‘刘医生,您下班了呀!’
‘对,刚下班,你们来的够早的呀,饭还没做好吧,’刘雪华的这身军装很是干净笔挺,‘大校’的肩章更是在黄昏的照耀下闪着银光,今天刘雪华鼻梁子上卡了副近视镜,这可能是在日本留学时落下的毛病,看书看得太多了,连这个平时不近视的人,都给搞近视了。
‘刘医生,你都多大的官了,也不让单位里给派个车,自已还骑车上班啊!’郭家大嫂在厨房里也听到了刘雪华的说话声,也就走了出来。
‘啊,原来是大嫂啊,我单位离的近,骑车也就十五分钟,我在单位里可不是什么大官,我可不象你们家老三,到哪都是车接车送的!’说着说着,刘雪华把头扭向了郭开山,自打她进院子,郭开山就没和她说过话。
‘你们聊天少说我啊,我开车也是为了工作,我倒想整天骑车上班呢,’郭开山无可奈何的走了上去,接下了刘雪华的自行车,推到墙角停下。
‘刘医生,我有个事想问问你,’郭家大嫂也和众人一样,也对‘刘司令’一家住这里不知道为什么。
‘你问吧,只要我所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刘雪华把大檐帽从头上摘了下来,用手抖了抖尘土,京城的大风天,从一月刮到年底,没有好的时候。
‘你说你爸那么大的领导干部,怎么住这里呀?我咋就搞不懂呢,门口连个站岗的都没有,这里不是部队大院吧?’郭家大嫂紧贴着刘雪华小声说道,可是不管她怎么小声,院子里的人都能听到,因为这院子并不大。
‘啊,你说这事啊,这个不是什么军事秘密,我可以告诉你,是这样的,我父亲退休时,向总部申请是回靖北老家休养,靖北的干休所那边,也就给安排了房子,后来老爷子想孙子了,就非得要搬到京城来,这又请总部打了报告,房子是要分来着,可我爸不要啊,说我大哥大姐家都在京城,他们的房子就足够大了,没有这个必要,这里原先就是解放前京城地下党的公产,我父亲曾经在这里工作过,也就把这房子借来了,他打算要是哪天离开京城了,也就把房子交还给组织,我们来之前,这里可乱了,是个大仓库,我们收拾好久呢,就我和我爸,阿姨,保姆四个人收拾的,可把我们给累坏了!’刘雪华说着说着,不但没有不高兴,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