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随军家属是要跟着军人走的,军人丈夫走到哪里,他们的家就搬在哪里,郭开庆此行去的匆忙,他也就丢下了妻儿自已先走了。
回到某军的军属大杂院,一个硕大的‘将军锁’,挡住了兴致匆匆的郭开庆,从前到后,他没走多久,可是这显然是没有人住了,自已家门前的蜘蛛网,已经是一个挨着一个了。
‘哟,这不是开庆兄弟嘛,几天不见升官了呀!’同院住着的中年女人,从自已的窗户看到了走来走去的郭开庆,她难免要出来吱会一声。
‘是我,嫂子,他们娘俩呢,我看这屋里东西都搬空了呀,他们去哪了呀?’郭开庆很是着急,到了‘西南省军区’后,由于工作繁忙,他又没给陈淑芹的单位打过电话,可没想到,这才一进院,‘家’就没了。
‘打你走的第二天,他们娘俩就搬走了,我们家小芳说,你家小庆也转了新学校了,我看你是不是先上你媳妇的单位问问哪!’
‘好,看我这着急的,嫂子,谢谢你啊,这东西归你了!’本想买些西南的土特产回家,好象老婆孩子乐一乐,可是看来现在也没有必要了,为了轻装简行,郭开庆把东西送给了同院的邻居。
本市‘国安局’的同事,一听说是找陈淑芹的,头摇得象个拨浪鼓,都说不知道,好不容易找了个主管领导,这人也是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是我不告诉你,这事我真不太清楚,好象是京城总部下达的临时命令,陈同志就不在我们这里工作了。’
国安部门,从来都是迷一样的部门,妻子的‘保密守则’,郭开庆也是看过的,只要接到了上级的命令执行任务,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告诉,可是郭开庆对妻子是并不担心,他主要担心的是儿子,郭小庆正是上学的时候,本来就学习成绩一般,换了个学校,他能不能适应还是两码事。
国安领导见郭开庆要走,他也就把他叫下了,‘你是不是担心孩子呀?’
‘是啊,这老娘们也不事先吱一声,’郭开庆有点想骂人了。
‘那你不如往她爸家打个电话,平时她开口闭口的,都是她爸。’
郭开庆想了想也好,也就通过国安局的外线,打到了陈长者的家里。
‘是开庆嘛,孩子在我这呢,就在乡里头上学,我天天接他送他,你就放心吧,’郭母单身一人生活,陈淑芹自然不会把儿子交到a城去,现在陈父带着儿子,谁都放心。
‘是啊,那爸,那就让你费心了,我没啥事,我就是打电话问问,’为了不让老人家起疑,郭开庆草草挂断了电话。
来想是来个‘衣锦还乡’,可事情真没想象的那么美好,钻进了吉普车后,郭开庆卸下了自已肩上的‘中校’军衔。
‘大队长,你卸那玩意干啥呀?’开车的老志愿兵很是不解。
换好了‘少校’之后,郭开庆苦笑道,‘本不是你的,又何必强求呢,光鲜不是摆给别人看的,自已看过也就罢了,开车吧,走某军军部。’
有着‘西南省军区’关政委打来的事先电话,某军军部的首长对郭开庆很是客气,不仅一号二号首长接见了他,五号首长亲自把郭开庆带到了军属‘工兵团’。
‘开庆啊,你是回到咱们娘家了,放心,咱们军里的人,随便你挑,我知道,前阵子为了找工作的事,你和干部处的人闹得很不愉快,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刚走,军里就开了批评会,针对干部处长的行为,做了很大的讨论,还给了他个处分厘!’同郭开庆同车,某军五号首长好象也很同情郭开庆的遭遇。
‘我都走了,再难为干部处的也不合适吧,在哪都一样,只要是**工作,我都会干好的,我当兵就在咱们军,是咱们军的小米饭教我成长起来的,不管走到哪里,这里都是我的娘家,我不恨任何人,’郭开庆是土生土长的某军中人,他把他的青春,大部分都留在了这面军旗之下,虽然说在此期间,也遭受到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但还是认为,这里是他成长起来的沃土。
‘有你这话就行,我一定回去转告给一号二号,对了开庆,你是不是有个干老丈人,以前在前指呀?’某军五号首长看来对郭开庆的历史很是了解。
郭开庆心中突然一动,忙道,‘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是我媳妇的干爹,怎么了,您是不是对我有话说呀?’
某军五号首长长叹一声,‘唉,我和你说,你不能和别人说啊,你老丈人犯错误了,虽然保留了军职和待遇,但是他提前退休了,你要是有空的话,最好去看看他。’
‘好的,有空我一定去,’郭开庆听了个半句,但他知道,一个‘前指’七号首长,副大军区级别,犯了错误,一定不是小事,他这个级别的军官,是不能加以讨论的。
对于跟着郭开庆去排雷,某军工兵团的团首长们也很是支持,先是召开了全团干部的动员大会,郭开庆也在与会之列,他旁听了团政委的教育演讲,待几天之内,他走访了许多向他投来‘自荐信’的年轻军官,从他们之中加以选拔,最后挑出了一批行家里手,也就带着他们回到了‘西南省军区。’
看着一大堆的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王少校跑着就迎了上去,他搂抱着郭开庆道,‘看来咱们的事成了!’
‘成了,成了,我的大队政委同志,下面就看你的了,给大伙讲讲吧,’郭开庆对自已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