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开山虽没有在军军部工作过,但是调到军直‘工兵团’工作后,他也交了几个在军部上工作的朋友,必竟现在和以前不同了,不了解到上级的政策意图,下面的工作,也就很难开展下去。
郭开山之所以没有急于买下中年男人租借的床子,也在于此,在军里的几个朋友和他说过,军军械所长现在还在禁闭室里关着呢,他们所里的床子,还在原原本本在那里放着呢,一个出了问题的干部,事必他所之前管的事,也就不可能再算数了,郭开山认为这是个好机会,他要看看,这床子还会不会再有人要,要是没有人要了,他郭开山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从军军械所把它们拉开,充实到小工厂的建设当中去了。
部队上素有‘三年一小动,五年一大动’,虽然总体上有此一说,可是‘工兵团’是个特例,‘北疆军区’新组建的军用机场,就座落在了靖北,为的也是战略需要,时不时的从苏国那边传出,有可能苏国为了缓解国内日益紧张的局势,会向周边的邻国发难,军用机场建在靖北,就是一个门户,一个五六万人的野战军,加上空军的配合,足可以‘御强敌于国门之外’了,‘工兵团’团长是个出了名的工兵工程天才,他被授予建设军用机场的重任,是再合适不过了,新建的军用机场属于是‘正旅职’单位,对于工兵团长来说,属于破格提拔,可他留下来的位置,也就需要人来补充了。
团长的宝座,谁都想当。郭开山也是一样,凭借自已的经历和学历,他认为自已还是可以胜任此团长之位的。为了想当工兵团的团长,郭开山还是壮起了胆子。来到军军部,以要床子为名,想听听首长们的口风了。
军军械所长的问题,不是很严重,就算是在处理铁屑的问题上,钻了些空子,可卖铁屑的钱,他也没都装进自已的腰包里。但凡是所里哪个人的家庭出现了问题,他就会拿出些钱来,帮助一下子人,充其量说,这也就算是军械所的‘小金库’,只是下头的人不理解罢了。
一见到郭开山来要床子,军后勤部长是满脸通红,一向巧口的他,也主动承认自已的错误起来,‘上回的事。是我调查不清楚,开山哪,你别介意啊。这床子我还给你,只不过,这回不能白给,我听说你们小工厂现在干的不错,这么大的一笔钱,我也不能说给就给不是!’
郭开山也是接着军后勤部长的话说,‘这倒没什么,虽说我们团是军部的下属单位,可小工厂是团里的三产。咱们也不能白要军里的东西,既然首长还想把床子给我们。那您就估个价,只要不比地方上卖的贵。我代表我们团里,也就把这些床子买下了。’
一听郭开山这么好说话,军后勤部长马上给他倒了一杯水道,‘开山哪,还是你小子想着我呀,你以后还能进步,你这回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你看看,这是下头估的价。’
拿过了机床清单,郭开山很仔细的看了看,这清单上写得很是清楚,从各个机床的入厂时间,到每年的价值损耗,最后还在基础上打了折扣。
‘行,就这么定了,这些床子,我们团里都要了,’郭开山又把清单抄写了一份,打算回到团里开常委会时,向常委们征寻意见之用。
军后勤部长听郭开山这么一说,马上竖起了大拇指,‘有魄力,真是年轻有为呀,我看工兵团用不了两天,就是你郭开山说了算了。’
郭开山自然是爱听这话的,但为了表示谦虚,他只得说些不着调的话,说自已经验尚浅,还不足以担此重任。
郭开山在军部上下的走动,早就传到了胡副政委的耳中,就当郭开山准备骑着自行车离开军部时,胡副政委的秘书,在门卫拦住了他。
‘郭副团长,首长要见你。’
郭开山回头向胡副政委的办公室望了望,只见办公室的气窗已经打开,‘老哨长’正在透过窗户看他呢。
‘好,我停好车就上去。’
走进了胡副政委的办公室,郭开山依旧是大大咧咧,他见没有人在,也就变得随便了一些,还把自已抽了半盒的香烟,放在了胡副政委的办公桌上。
‘你来军里有事啊?’胡副政委坐在椅子上看了看郭开山。
‘还是那事,要军械所的床子的事,老哨长,你咋知道我来了呢?’郭开山把大檐帽放在了茶几上,用手缕了一下自已的‘小分头’。
‘我能不知道吗,有些人想当团长了呗,上上下下的折腾,我想现在一号也知道罗,’胡副政委今天的表情很是严肃。
‘知道就知道呗,组织上的事,我也就是问问,我又没找人托人,当不上拉倒呗,’郭开山自已随身还带着一盒上好的香烟,这烟没开封,他给胡副政委递上了一颗后,自已民也点了一颗。
‘这烟该不会是厂子里的钱买的吧?’胡副政委并没有把烟点着。
‘老领导,这个你只管放心,我郭开山还真不可能从女人身上捞钱,这是我老婆从a城给我带回来的,’‘万宝路’,这可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好‘洋烟’,是关悦去港地采购衣服时,特地给郭开山带回来的。
看着烟盒上,那不堪入目的腐烂牙齿照片,这在国内是无论如何不能拿此当作广告的,胡副政委把烟点燃道,‘你们团政委早先打电话说,想让你跟着他搞搞干部转业工作的事,你说你不乐意,有这事吗?’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