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北上的普通绿皮车厢里,一群年轻军人人头传动,这些人不断的在帮助列车员给乘客倒水,还时不时地给众人讲述着他们身上所发生的故事。
“我可是我们连里最出众中神枪手了,只可惜最后尾我的枪突然间坏了,要不然,y军的指挥官一定跑不了,”一个才提了干的年轻干部,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但是他的脸上却是伤痕累累,离眼睛最近的伤疤,只有不到一公分,看来他能活着从前线走下来,的确是不太容易。
“你说枪坏了,是质量不好,还是打坏了呀?”一个和他同样年纪的社会小青年,看来很爱听这个当兵的白话,他开始和军人们互动起来。
‘哪呀,你不知道,这枪管底下的护木呀,是木头做的,平时搭在手上,你看我这左手没有,少了一截是不是,这都是敌人的子弹打的,那天我正好受伤,刚包好了我的手,敌人就又上来了,我只好把枪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固定住,也许是打的子弹太多了的缘故吧,最后那护木都给磨烂了,所以说再想打准也就不容易罗!’对于给群众的解释,这名年轻干部进行添油加醋起来。
这时一个小战士走到了一个向窗外一直看的军官面前,说了句,“我说队长,他说的是真的假的呀,我怎么越听越邪乎呢?”
军官转过头来,看了看这名小战士,“你说呢,你可是我们的一等功臣啊,你要是都觉得邪乎的事,九成不是真的。”
小战士摸了摸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看起来,这英雄之中。也有水份啊!’
‘不要瞎说呀,小心人家听到了,削你!’军官认真的看着这个小战士。
‘我才不怕他们呢,在这个车厢里。有一头,算一头,我谁都不怕,不过我最服您,您的枪法可真叫准啊,事后打扫战场时,冲到山梁上的y军尸体,少说也得有一个排还要多,’小战士的心目当中,他也有他的偶像。那就是和他说话的军官。
这节车厢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北疆军区的参战人员,从众多的部队选拔出来的‘英雄事迹宣讲团’的他们,可说得上是战功显赫,小战士名叫狄雷。他是在前线立过‘个人一等功’的,在他的手下,杀死了y军的正连职军官一名,副连职军官一名,还有好几个受过专门培训的‘y军狙击手’,但是他的名字不是这个宣讲团的第一位,他也只是十名开外的一个。
和小战士对话的军官。唤为郭开山,在前线作战的这一年多来,他受过‘前指后勤部’颁发的‘先进个人’称号,相对应的荣誉为‘个人三等功,’在最近的一场战斗当中,他更以英勇顽强的作战表现。荣立了‘个人二等功’,他是北疆军区医务工作者的‘典型代表’,此次在宣讲团中,排名为第三位,仅次于一位被命名为‘个人荣誉称号’和一位‘英雄团长’的后面。
同狄雷和郭开山一起北上的还有一位排长。他的名字叫作王凯,此次他是以‘个人二等功’的荣誉来加入宣讲团的,此时的他,正在另外的一节女兵车厢的过道中,和一个女军官进行攀谈着,那人是郭开山的老战友,名叫刘雪华。
刘雪华的‘个人三等功’是,由前指首长命名的,在军上报的立功名单之中,原来并没有她,主要原因是刘雪华并不看重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她更看重的是自已付出了多少,但并不要求回报,她的这次北上,不是北疆军区安排的,是由总部卫生部亲自点名来的,‘英雄宣讲团’一过,她就会委以重任,会带着一系列的我军年轻军医,远赴到日本国,在那里,他们会进行深造,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中日关系当中,还是那样的和谐,日方也很看重和我国的关系,每年还会组织大量的我军年轻军官们访日,通过两国两军之间的交流,取长补短,这刘雪华也就是让总部卫生部选调到日本的带队军医其中一名,她的行政级别也上升到了正团级。
对于一位未满三十岁的年轻女军人来说,正团级意味着对她工作上的肯定,在长达十几年的军旅生涯里,刘雪华是从基层走向中层的鲜明代表,她的家庭背景相当深厚,不仅北疆军区的司令员是他的老爸,他的亲叔叔最近也得到了总部的重用,被调到西部军区当副司令员了,她可称得上是‘将门虎女’了。
女兵车厢其中一排座位上,一个女干部横躺在那里,这里其中的一个座位是刘雪华的,但她现在不在车厢里,所以说这平躺入睡的女军人,也就敢这么躺着了,她虽然紧闭着双眼,但没有睡着,她在聆听着周围其他女军人的说话之声。
“你们看看,躺着的那是谁呀?她是哪个部队的呀,是不是也是参加‘英雄宣讲团’的呀?”车厢里一半的地界,都让女军人给占了,其他的一半是地方上的人员,可这些人也是女的,他们中间有报社的记者,电视台的采编,还有些是支前的女代表,由于成分不同,所以说话的中音也是南腔北调,一个穿着军服的年轻女军人,首先对这个躺着入睡的女人,开始指手画脚了。
“不知道,不过和她一起坐着的我好象是在哪里见过。”
“那这会她人呢?”
“在把头的过道那边呢呗,来了个男的,他们正在那里白话呢,看着他们前仰后合的样子,都不是什么好饼。”
“是她对象吧?”
“对象个屁呀,我刚才都听那女的说了,这回她是回京城和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