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赌博是种游戏的话,赢的人就是做游戏的高手,如果说‘十赌九骗’的话,那么赢的人就是骗子中的高手,如果说能从骗子手中赢到钱的话,那么赢的人要比骗子还要精明的多,否则你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见围着看‘摸球儿’的人越来越多,郭开庆索性把自已的袖子往上卷了卷,他还自言自语的乱说一通。
“老婆要肉,儿子不要肉,不管是要肉,还是不要肉,就看这一把了。”郭开庆的双眼紧紧闭着,从他的表情上看,他好象在和这些玻璃球儿进行‘交心’,让一个色的球儿,都统统到他的手里来。
摆摊的男人,很是轻松,他可能是看这种‘阵仗”,看得太多了,这大个子就是个‘二椅子’,不把他的钱,放在我的兜里,就算我白活,他反倒是更加沉稳。
“摸好了,”郭开庆一手摸了三个球,摆在了摊子上,又摸出了三个,同样也摆上了。
就当众人都在为他进行紧张时,这一次又是‘中奖一块钱’,大家揪着的心,又放下了,本想看个‘大的’,谁想到太让人失望了。
“给钱。”郭开庆伸手要钱。
“你放心吧,差不了你的,你接着摸吧。”
“不行,一把一利索。”郭开庆表现的很是认真。
“好,给你。”一块钱放在了郭开庆的手中。
“来罗啊,一块钱不多也不少,一块钱不少也不多。这把咱们来把大的。”
“吗了个b的,不说要大的嘛,怎么又是一块钱。”郭开庆又把手伸向了摆摊者。
众人伸长的脖子,又一次收回了。他们心中都有自已的想法,大多数人是认为郭开庆的钱,会全输在这里,因为这摊子在此地摆了好久了。没有见人赢大钱回去的,不过也有为郭开庆打气的,这小伙子运气很好,并且有胆有识,敢下重注,来博大钱,值得一看。
就当郭开庆再一次把手伸进袋子时,摊主制止了他,“你先等等。”
“你干什么?”郭开庆的表情很是诧异。他不知道摊主要干什么。
“我看看里头。”摆摊者很机警的拿过了袋子。用手在里面和拢了几下。还打开袋口朝里看了看,最后又把袋子放到了郭开庆的面前。
“你摸吧。”见里头没有什么不对,摆摊者的笑脸又舒展开了。他认为这次一定是“请交二十”。
“你看啥呀,点子都让你看没了。要是这把摸“请交二十”,我可不赔啊。”郭开庆的脸色很不高兴。
“哈哈哈~”周围的旁观者,都大笑了起来。
“别笑了,都别笑了,再笑输了,你们赔钱啊。”郭开庆转回头,看着笑得最大声者,那人见郭开庆这么凶,也就再也不敢笑了。
“你还摸不摸了,你管人家笑不笑呢。”摆摊者好象有股预感,他觉得这小子点子实在太好了,有些不正常了。
郭开庆的手,又一次伸进了袋子,这一次他翻了好久,围观者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等了十几秒后,郭开庆只拿出了一个红色的玻璃球儿。
“一个拉。”郭开庆不紧不慢地放在了摊上。
“哎,你能不能快点,你再这么磨叽,不和你玩了呀。”摊主见郭开庆好象是在故意拖时间。
“马上,马上,你着什么急啊。”
又一个,又一个,接连摸出来的玻璃球全是红色的,众人数了数,一共是五个了,按照‘摸球规则’,这是二等奖,一百块钱,要是放大十倍的话,那就是一千。
“你再这么慢的话,咱这把不算啊,你这么整的话,黄瓜菜都凉了。”五个同色的球儿,代表着摊主已经输了大钱,他想让郭开庆赶快‘玩完’,给他一千块钱了事。
“就这个了,咱们看看哪。”郭开庆最后摸的球儿,仍然是红色的。
“好,好~”,围观的所有人,都鼓起了掌声。
“我看看哪。”摆摊者走上前去,他想用手来拿球。
“别动。”郭开庆用手抓住了摆摊者的手臂。
“我看球啊,你不让我看的话,我怎么能知道你中没中啊?”
“这不很清楚了吗,你不许看,要看也得他来看。”郭开庆满脸凶光,他用手指着那个一旁边的‘公证人’,也就是穿有工商衣服的那个男人。
“凭啥让他看哪,我就想自已看,不用他看。”摆摊者想‘玩埋汰的’,他用力一扯,想扯开郭开庆的手,可是他没有扯动,手臂仍旧在郭开庆的大手之中。
“大伙可都看着呢,这小子前几天赢了我妈三百多,今天我一赢球,他就想不认账了,你们给我评评理,有这么做生意的没有?”郭开庆向四周人群“求援”。
“没有,大伙都看着呢,这小伙赢了,快赔钱,快给人家赔钱。”众人七嘴八舌,让摆摊者很是难堪。
没有办法,摆摊者只好冲着‘公证人’说了话,“大哥,你帮我看看,是不是一个色的。”
那手拿两捆‘大团结’的公证人,走到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没错,六个球都是红色的。”
见‘公证人’发了话,郭开庆也松开了手,他走到自已压钱的石头跟前,掀开石头,把钱揣进了上衣口袋。
“快赔钱哪。”围观的一个男人,又说了句,郭开庆用嘴向那男人拱了拱,没有说话,冲他一笑。
摆摊者满脸笑容地走到郭开庆身边,拉了拉他的手臂,小声说道,“我刚才以为你和我闹着玩呢,我这从来就没有玩过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