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儿子回靖北部队,一直是郭开山很长的一个想法。他想让儿子从小就了解部队,兴许要是儿子学习不好,以后还能当个兵,象他那样当兵提干,必竟这个时代的人,当过兵的都想让儿子也当兵,这就是“军人情结”。
今年靖北的冬天来的很早,刚下火车的郭小山由于穿的少了些,冻得瑟瑟发抖。可是这个小男孩很是坚强,他虽然和父亲待的时间不长,但母亲和奶奶时常和他讲,爸爸也算是个人物,在村子里三个同年入伍的战友中,他的父亲干得最好,级别也最高,这和父亲吃苦耐劳的特点是分不开的。他小小年纪也体会到了这一点,尽管冷得厉害,也不吱声,任凭寒风吹袭,屹立不倒。
由于事先通知了刘雪华,师医院的车子早就等在出站口了,一见到郭小山,刘雪华就上前抱住了他。
“这是小山吧,都长这么高了呀,我是你刘阿姨,刘雪华阿姨。”
“我妈妈说你是狐狸精,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呀?”郭小山懵懂的话语,实在不能让在场的几个人发脾气,也不知道他是在夸奖刘雪华长得漂亮,还是在说他母亲私下里说刘雪华的坏话。
“小孩子不懂事,你别介意呀。”郭开山见儿子倒是胆肥得狠,只好给刘雪华赔礼。
“没事,童言无忌吗。”
“儿子,你懂什么是狐狸精吗?”刘雪华索性也叫起了郭小山儿子,她就想听听孩子是怎么回答的。
“狐狸精就是长得最漂亮的女人。”
同行的还有一个司机和一名女战士。两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孩子怎么穿得这么少,你做父亲的也不给多穿点衣服?”刘雪华一边抱着郭小山,一边埋怨着郭开山。
“a城的气温比这里高好多度,我嫌麻烦。没给孩子带多少衣服,回城里再买吧。”
一路上,刘雪华向郭开山介绍了“前线医疗队”的情况,“现在你我都成眼中钉了,现在调过来的军医们,都私下里骂咱们,说把他们送上了断头台,去了能不能回来都不一定呢。”
“我早就想到了,怎么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国家白培养他们了呀。这年头谁不怕死呀,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们。”
放下孩子,“前线医疗队”的会议马上就召开了。郭小山待在门口,由一名女战士抱着,隔着门窗户,看着大家进行开会。
郭开山铁青着脸,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他正坐在桌子的正中央,刘雪华则在一边陪同着。
“我听说某某人私下里骂我,很好,最好当我面骂我,我不恨大家。我们是军人,上前线是天经地义,要是哪位不想去的话,可以打转业报告嘛。”
参会的人员有三四十人,这些好多都是比郭开山兵龄大的老军医,他们有的虽然没有和郭开山一起工作过,但也听说过郭开山属于“儒将”,软弱得狠,也就敢在私下说郭开山的坏话。没想到今天郭开山才回来,就严厉得要命,会议室的气氛紧张了许多。
见众人没有发言的,郭开山就又说了,“我这次回家就是处理后事去了,在座各位有好多都是我的老班长一级的,大家都是久经考验的军人,不会在这接骨眼上临阵脱逃吧,既然上了我郭开山的这条船,想下就不容易了,大家都是军医中的骨干,不想因为临阵脱逃,断送自已的政治生命吧,好了,大家回去准备一下,想家的来我这里打休假报告,今天是12月15日,十天后,开始训练,明年一月进行年前拉练,和兄弟部队进行演习,我的话完了。”
从会议室出来,刘雪华走到郭开山的身边道,“怎么着,回来怎么变了一个人,嗓门也大了一倍,看来嫂子给你的感觉不错嘛。”
“我本来就是个急性子,这么多年一直忍着不发,现在要是再不发了,就要去找马克思发了,哈哈。”
郭小山就象个“皮球”,在师医院的病房里乱串,大家因为他是个可爱的小男孩,也就容忍着他。每当郭开山工作的时候,郭小山总会学着战士们的样子,在父亲的办公室门口,敲敲门,打声“报告”,得到父亲的同意后,他才进去。
靖北的这年初雪下得很早,为了不让郭小山冻着,刘雪华特地把自已新发的军用棉袄给郭小山改了一下,穿在孩子的身上,外人还以为刘雪华才是郭小山的母亲。郭小山认为,和美女阿姨在一起,也是个幸福的事,他也时不时的找刘雪华撒娇,让她抱抱,他那小小的下体,也仿佛有了充血的感觉,这也只有他本人自已知道。
郭开山着重的是训练王凯的警卫排,他在师医院给他们安排了住处,每当起床号吹响,他都会带着战士们跑在医院的操场上,口号声,训练的呐喊声,打乱了医院安静的环境,但这并没有打扰到病人们的休息,反而令病人们感到,他们仍旧生活在军营当中,因为这些人本来就是些“当兵的”。
郭小山是个“淘气包”,他看到父亲用柳条抽打着跑得慢的战士,自已也照猫画虎的,冲着那战士踢了一脚。
见有人踢自已,那战士回头一看是个小男孩儿,也就没有生气,一边奔跑着,一边喊郭小山追他。
医院的女兵们,也很喜欢郭小山,因为在他的眼中,所有的阿姨都是“美丽的”,当这些女兵从兜里拿出一颗糖果时,郭小山马上就会说道,“你真漂亮,真美丽。”
随着文化生活的丰富多彩,医院的干部战士们。也在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