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初一,老郭家迎来了喜事,大姐郭开竹领回了男朋友来见家长。这位大姐夫一看就是个老实人,还是个孤儿,郭家这个大家庭的欢乐,也让他找回了昔i的家庭温暖,他从内心当中感受到了有家的幸福,有亲人的快乐。
郭父郭母对这个准女婿非常满意,高高的个头足有一米八,厚实的肩膀,一看就是能干重活累活的。工作也很不错,二十几岁就是厂里的四级工了。
大姐夫刚来就把家里的责任田重新的翻了一遍,由于没出正月,郭父一再讲不用了,可是这位大姐夫却放不下手中的锄头,“叔,没事,我本来就是农村家的娃,只不过招工到了城里,这些活我都会干。”
看着准女婿在田中忙碌着,郭父也想看看他的农村活计如何。
经过一番辛苦劳作后,土地被翻得又深又好,乐得郭父嘴都合不拢了,看来这个女婿干活真是一把好手。
郭父和郭母同意把女儿嫁给大姐夫,就在当年的“五一节”,给两人cao办了婚事。厂子对大姐夫结婚也很重视,还特地给他分了个单间楼房,虽说只有十几平米,可必竟有了他们自已的一个家。
自打大姐结婚搬出去以后,几个小点的小舅子,就会隔三差五地去大姐家里要零花钱。大姐夫对这些比自已小上很多的小舅子们,向来有求必应。只要他们开口,给的钱只多不少,整得大姐都和大姐夫因为钱的事打架。
“他们平时爹妈都给零花钱的,你给的也太多了,咱们不过i子了呀。”
“没事,下月我工资就要涨了,现在是绩效工资,多干多挣,我打小就没有个兄弟姐妹,你的几个小弟弟都很懂事,给点零花钱也没啥,他们现在都是大小伙子了,身上没有个压兜的钱,叫人笑话。”
虽说是给自已亲弟弟钱,可大姐还是很心疼。自已的工作还没转正,以后还得生娃,什么地方都需要钱,她可舍不得给这些小孩子们钱胡花。于是找到了父母,特地提这个事,郭父也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特地因为这事还开了个家庭会议,叮嘱上学的小四,小五,小六,不要再找姐姐要钱了。
五弟郭开庆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他也只是从大姐夫要过一回钱,原因是班里的同学家长生病了,那人和他很是要好,他从大姐夫那里拿钱,也是为了买些营养品前去探病。大姐夫给了他十块钱,他买了些当时最好的“麦ujing”和几瓶罐头就去了。这回一听父亲因为这些事说他们,打那开始,也就再也没有去大姐家要过一分钱。多年之后,为了这事,郭开庆还一再说大姐做人**道,为了点钱还开了个家庭会议。
小四郭开新和小六郭开迎对开会是左耳朵出,右耳朵冒,他们认为大姐夫给他们钱是应该的,必竟他们都长大了许多,男孩子要没点钱防身的话,会让人笑话的。郭父的家教又很严,给他们的零花钱也是有数的,遇到个他们认为的大事,根本就不够用。家庭会议后,他们依旧我行我素,凡是没钱了,就会跑去大姐夫的单位,向他要钱。大姐夫很喜欢这两个小舅子,只要他们来,还是只多不少的给他们。为了不让妻子生气,只说是和同事一起出去喝酒了,把钱给花了。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的中-国,婚姻法还是满十八周岁可以结婚。当时的人们对适龄的小青年们,都抱以很大的希望。认为到了岁数就结婚,早点生子,对个人也是很好的一件事。有了孩子,有了家,自然也就收心有了责任,但凡是过了二十,还没有对象的,都认为是大龄青年了。
上回截郭开维道的两个小子,是公社革委会主任妻子的亲外甥,他们的父亲是当地有名的老混混儿,仗着“一担挑儿”公社一把手的势力,他做了好多让人恨的事情。他有两儿一女,女儿就是在公社大院门口找郭开维要钱的那位。她比起她的父亲和两个弟弟要好上很多,必竟她是个讲理的人。但是有了这个胡涂爹的从小教养,她也是个桀骜不驯的姑娘。从小到大,从来她都是说上句的,对待不平的事情都要管上一管,对和自已年龄相仿的男孩子,更是吆五喝六的,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但是当看到郭开维之后,她发现她对男孩子的评价标准改变了,别人都是上赶子亲近于她,只有郭开维这小子第一次见面,根本就不“吊”她,这让她很是纳闷。
打那以后,她总是打着去看姨母的旗号,来到公社大院,还时不时地从她们的口中,了解郭开维的所作所为。时间一长,姨母和姨夫也知她的用意,也就在郭开维的面前常提这个外甥女了。可是革委会主任却不看好他们这段姻缘,原因是他这个“一担挑儿”太不靠谱了,名声还不好,郭父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他哪肯和他攀亲呢。
某i,这位大小姐亲自敲响了郭开维宿舍的门,她知道此时郭开维一定在屋子里听着收音机,那时候也没有什么业余文化生活,下了班待在屋子里学习的人,必竟占少数。
打开门一看,郭开维脑袋就开疼了,他也从领导的口中得知,这位大小姐有和他交朋友的意思。可是他根本现在就不想交朋友,他只想怎么才能用最短的时间,从名不见经转的公社通讯员,提升为公社的第七,第八把手,他细细算过,最少还要等上十年,才有这个机会。
“你来了呀,有事吗?”郭开维很礼貌地开了口。
“没事就没能来找你了呀,我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