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六弟郭开迎已经答应去和那帮小混混儿们打招呼,但是回到家后的郭开新还是觉得不能大意,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郭开新把院门从里面锁好,自已则跳到了房子的顶上,好在现在不是冬天,在房子上睡觉,对一个才从号子里出来的郭开新,这根本不算是事。
郭开新还记得自已在号里的生活,由于狱jing和郭氏jing察兄弟很熟,就安排郭开新负责晚上“坐夜”。
“坐夜”在号子里是个好活,他仅次于当队长,每个号子里都会有一名犯人晚上“坐夜。”他们白天不用去干活,只要在晚上坐着不睡觉就可以了。当白天号子里的犯人们都去干活时,他们都安排进行“补觉”。慢慢地回到家里的郭开新,一点也不适应晚上睡觉的生活,所以他的觉很轻,但凡有一点动静,都会引起他的注意。
烧筐的半大小子,带头的叫徐荣。他不是本地人,从小由父母带到a城来生活,父母都是实在的农村人,来a城之后,干起了弹棉花的生意。徐荣也就转学到了这里,由于学习成绩不好,又爱惹事,学校里的老师,对他都很头疼。
徐荣还有个哥哥,叫作徐明。他可跟弟弟完全不一样,从小到大,徐明每天都坚持习武,来到a城之后,更让市里的体校选中,成为了一名半工半读的拳击运动员,据说还在全运会上拿过名次。
可是徐明并不想一辈子靠打拳生活,他喜欢的是中国的武术。由于出生在河-南的武术之乡,最小又有武术底子,他放弃了体校的学习,拜了a城很有名的武术大师为师,成为了关门弟子。这位大师是a城的武术协会副主席,经过他的细心培养,二十几岁的徐明,已经是a城武术协会最年轻的会员了。
徐明现在的工作是某个国营工厂的保卫干事,由于离家很近,他几乎天天去公园打拳练武。慢慢地好多年轻的后生都拜在他的门下,可是徐明对徒弟从不收钱,还常说一句话。
“我师付教我武术时,他就没收过我一分钱,你们只要愿意学,保证不在外边惹事,我就爱教。”
自打那以后,公园里向徐明拜师的人就更多了,最多时在空场里有几百人同时练习,徐明的练武场,宛如成为了公园的一道风景线。
再说徐荣让郭开新打了后,他找到哥哥,想叫哥哥帮他出头,教训一下郭开新。他也知道,哥哥要是不“激”一下,根本不会管这件事。于是,他把在场的几个半大小子都通了气,一口咬定就是郭开新看他们不顺眼,主动动手的。
徐明这天正好下了夜班,一进门就看到弟弟左脸肿红了一大块。上前问道,“早上吃了没,你脸咋的了。”
“吃不了了,你没看脸都肿了呀,让人削的。”
“谁打你了,是不是你先惹了别人,该,真该,真活该。”
“不是的,是个大人,他看我们年纪小,又想聊我们一起的小姑娘,要她做他的女朋友,我气不过,就上前和他理论,结果让他给削了,临走时,我说回去找我哥哥帮我报仇,那人讲了,你哥算个jb,来了一样削,照打不误。”
听了弟弟的话后,徐明没有马上发作。他知道弟弟平时常说谎话,他早已经习惯了。于是放下了手中买来的早点,回自已的屋里睡觉去了。
“别人削我你不管呀,你还是不是我哥呀,我要是有你那本事,我早去找他了。”
徐明躺在床上,蒙上了大被,任凭弟弟怎么大喊大叫,只装作没有听到。
徐明一觉睡到了下午二点钟,此时徐家的客厅里吵开了锅。徐明一听就知道,一定是弟弟的狐朋狗友又来了,这在他家是常事。
小伙伴们一见徐明起来了,都上前打招呼。有的叫大哥,有的叫师付,反正都说好听的。
“你们不用和我说这么多好听的,你们的事,我不会去管,你们还是少惹点事吧,你看没,就算我不收拾你们,也会有人出头,替我削你们。”
这时有个小子上前大声叫道,“大哥,你弟弟都让人欺负了,你不管呀,昨天就是那人的错,他想调戏我们的女同学,还打人,还骂你来的。”
由于是事先大家商量好的,就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了郭开新的坏话来,根本没有把他们烧筐取暖的事说出来。
终于徐明忍不住了,“你们知道他家在哪吗,我去会会他,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物,敢欺负到咱家的头上来了。”
徐荣一看哥哥开口了,于是上前说道,“我知道,我带你去。”
当郭开新收完筐正在算账时,他家的大门让人敲得三下。
郭开新打开了院门,看到一群人站在他家的门前。
只见徐明叫道,“昨天打我弟弟的就是你呀,你凭啥打人呀,还有没有王法了。”
郭开新早就看到站在一旁的徐荣,“你问他呀,无缘无故我才不会打人呢,是这小子先动的手。”
徐明猜出一定是弟弟不对在先,不过既然来了,也得帮弟弟出头。
“听说你会两下子,要不出来比划比划。”
郭开新一想,今天这事躲是躲不过去了,于是腰杆也硬了起来。“你们是单挑,还是群殴?”
“是条汉子,我们人多群殴是欺负你,我一人和你单挑。”
郭开新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明,只见徐明个子不高,也就是165cm左右,但从他身上的肌肉可以看出,他一定是练过的。凭着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