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大陆,苍茫无际,幅员辽阔。大陆如其名,无穷无尽,纵横亿亿万万里。莫说凡人,便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修行者,穷其一生,也难窥大陆一二分。
在无尽大陆,没有科技文明,只有昌盛到极致的修行文明。在这里拥有资质和慧根的人,可以踏入修行之路。在这里各中强者,可劈山填海,可斗转星移,可一日游尽三山五岳。各中强者,可长生久视,逍遥千载,更有甚者堪称万寿无疆。至于那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存在,更是可与天地同寿,与日月齐辉。
无尽大陆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这里是唐国,是诸多国度中不起眼的存在。它实在是太小了,与大陆比起,就是一粒尘埃。但即便是一粒尘埃般的存在,也拥有数千万的人口,国境也有数千里之广阔。
在唐国沧郡城外,是一片草地。这里绿油油的一片,那不是绿色啊,而是浓郁的生机。在那代表生机的绿色上,站着一名俊俏少年。这俊俏少年,似乎与天地共鸣,似乎与生机同在,似乎他就是绿草中的一份子。
少年似草,生机昂然,草如少年,蓬勃朝气。
而少年身前不远处,站着一个花白头发,留着长长胡须,说话之乎者也的老者。老者慈眉善目,有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在,一看就是学究天人的学者。
老者气质淡然超脱,兼具浓郁的书卷气。他看着少年微微一叹,道:“无极。你真的要去参加学院考核吗?要知道一入修行深似海,半世流离半世癫。这大道无情,修行无边,有什么好的?在我教导之下,你熟读百卷,精义大成,来年考个举人,兼济天下岂不是妙哉?”
那少年闻言,不停的剧烈的摇头,他神态坚定。也许是年轻的缘故,他尚有几分稚气。他道:“这学院我非去不可。所谓,大道无情,稚子心坚。若修行似海,那我便乘风破浪。若流离癫狂,我也无悔终生。至于大道无情,我便偷天换日,敢叫无情换做有情天。最后修行无边,那我便前行无限,以永生永世追逐修行之巅。天地终有限,大道亦有边。而我心无限。以无限之心,走有限之路,大道可期也。”
“唉!痴儿。罢了!罢了!你愿意去,便去吧。不过你要记得,这唐国,这沧郡,永远是你的家。痴儿,如果有一天你无力前行,那便回来了吧。这里有家,还有我。”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悠悠长叹一声,他目光复杂,又透着几分慈爱的看着对面的少年。
这时候少年闻言,不由得一酸,心中大为感动。他看了老者一眼,便跪倒在地,连连叩首。一边叩首,他一边呜呜的哭泣道:“夫子,无极舍不得你。舍不得你啊。可是。。。可是。。。可是七年前的事,我还忘不了。我必须去学院,必须踏上修行之路。夫子这七年的养育之恩,无极毕生难忘,也无以为报。夫子,我范无极对不住您。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我一定会回来了。”
原来这少年叫做范无极。而那老者,便是沧郡方圆数百里,有名的大学问家,年轻的时候,曾经高中举人。他被沧郡的人尊称为夫子。
范无极话毕,仍旧是不停叩首。他每一次都用头狠狠的磕在地面上。不一会他额头处,就流出了许多的鲜血。夫子想要拉起范无极。但是范无极仍旧执拗的叩首。
良久范无极,才缓缓的站起身来。一起身他,顿时有几分的头晕目眩。他深深的看了夫子一眼。他要把这个养了他七年的老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范无极一转身,泪水决堤了一般。他大步流星的走去,没有回头。不是他不想回头,只是他不能。他不能让夫子看到泪流满面的他。
很快范无极便上了一辆马车。马车绝尘而去,不就便消失在夫子的视线当中。不知为何,一首离愁的诗涌上夫子的心头。陪伴他七年的孩子长大了。长大的孩子,终将离去,去远方。夫子早知道,雏鹰终有,离去翱翔九天的时候。可是这一天真的到了,夫子还是不禁老泪纵横。
范无极做在马车上,看着视线中倒退的,逐渐远去的,消失的景色,顿时愁绪万千。这故乡的景啊,在离去间,有悲伤的味道。
十几日后,在颠沛流离之中,马车离开了沧郡,经历了其他数个郡,终于来到了唐国皇城的郊外。这虽是郊外,却没有半点的冷清。因为唐国最为著名的鱼龙学院便坐落在这里。而此时正是学院招生的时节。在每年的春天,十四岁到十六岁的少年少女们,自全国各地涌来,参加入学考试。
范无极下了马车,递给车夫一锭银子,便自顾自的朝着学院的方位走去。在漫步的时候,他抚摸了一下胸膛里,用吊坠挂着的一面古朴且小小的铜镜。
这铜镜是七年前,他母亲所留。这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唯一念想。范无极每每在思念的时候,都会拿出铜镜,来睹物思人。他更是有一个抚摸铜镜的习惯,因为那样,他总会有一种母亲与他同在的错觉。在迷茫时,在无助时,在困境时,这面铜镜总能给他一种安全感和动力。
很快他来到了学院的大门前。这学院大门前,乃是一个硕大无比的广场。这广场足以容纳数千人。在这广场内有一个个试点。而每一个试点后,都排起了长龙般的队伍。
范无极施施然的走向了最近的一个试点。每一个试点,都有一名学院的工作人员。而每一个工作人员面前都有一个测试碑。
这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