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障碍物继续前行,路的左侧出现了一人多高的水泥围墙,围墙上粉刷着青山物流园区的字样,围墙后面堆积着不知道作什么用的方形水泥构件,沿着围墙继续前行几十米,原本是园区出入口的地方,已经被水泥构建完全封死,只残留了高不到两米,宽不足三米的窄小空间用彩钢加木头挡住,打开后至多能让一辆全尺寸suv通过,大一点的金杯面包车都不成。
在欧小凡的搀扶中王晨挪下了三蹦子,先探头看了看通畅的前路,又扫了眼路右侧的民房与田地,王晨心里有些嘀咕,刚刚那些障碍物到底恐怕不是抵御丧尸吧?更像是防备从食人者营地过来的车辆。
“这里不收人了,你们换地方吧。”懒洋洋地声音从水泥构件后面传出来,完全没把车前的老少当回事儿。
形势比人强,王晨没开口,钟老爷子点头哈腰道:“您给行个方便,老头子的医术还是不错的,旁边这位别看伤了,都是皮肉伤,他的枪法很好,我俩的能力营地里应该用得上,”
“哦?你是医生?”
“村医,头疼脑热跌打损伤都会看。”
“等着。”
没有哪个营地会嫌医生多,尤其是村医,其次是社区医院的医生,因为他们这样常年接触小毛病会用些简单办法解决问题的医生,相比那些摆弄高端仪器象喝水吃饭的名医,更适合设备简陋条件参差的平民营地。说白了,对于平民营地来讲,小病能治好就成,真要有什么急病大病,有名医也是白费,压根没有那么多药材设备可以救命,也没有权限呼个空中taxi奔袭几百公里去有条件的国家驻地续命,乖乖等死是唯一的选择。
大概等了三分多钟,一个脑袋脖子一样粗,身材肥硕个子一米七十多的身影出现在水泥构件上面,长条绳梯从构件上放了下来,紧接着这人借助绳梯攀爬而下,双脚落地虎步向前,一把搂住钟老爷子哈哈大笑道:“老钟叔!真的是你啊,值班的老弟说一个高高瘦瘦花白头发自称村医的老头来了,我就觉得可能是你,这十里八村的医生哪个不是肥头大耳,数你最瘦。”
竟然是熟人,看态度关系还不错,原本有些忐忑的几个人顿时放松下来,钟老爷子也是喜出望外,拍打着来人的肩膀,高兴道:“喜柱,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你,怎地,看你这架势大小也是个营地头头了?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家老邻居的孩子,李孟飞,按岁数你们得叫叔,这位是王晨,枪法很好,这丫头叫欧小凡……”
钟老爷子的话还没说完,李孟飞摆手道:“老钟叔,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们几个都能进去。”接着,李孟飞用他胡萝卜粗细的手指一指王晨,干脆道:“他不成。”
“咋?他凭啥不成?!”钟老爷子顿时不干了,王晨也有些奇怪,自己没见过这里的人,甚至都没在这个营地周围活动过,按理说受伤也没到残废的程度,怎么被拒绝的如此干脆?
李孟飞也是直爽性子,对着王晨敞开天窗说亮话:“那帮饿鬼发的消息,有叛徒从他们营地逃走,顺带还偷走了他们活食,活食无所谓,谁敢收留饿鬼的叛徒,那帮疯子指定不死不休,不是咱冷血,咱要为营地里的老老少少考虑,所以,抱歉了,他们都能进营地,你不成。”
叛徒?逃走?偷?王晨气乐了,刚想开口辩解,钟老爷子上前半步,正经道:“喜柱,信不信你老钟叔?”
“当然。”
“老钟叔跟几个孩子陷在你说的饿鬼手里,要不是这位小兄弟冒死突袭营地,杀了营地里二十多畜生,让你老钟叔找到机会带孩子逃出来,恐怕我们都会被他们吃掉,这个就是真相。”
“真的?”李孟飞自然相信老邻居的话,忍不住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王晨。
即便被欧小凡简单收拾了上下,王晨此刻仍然给人感觉跟叫花子差不多,只是干净了少许,左看右看也不象是个单挑食人者营地猛人,尤其当李孟飞将目光落在王晨当拐杖临时拄着的六三式上,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看着斑驳锈迹拧了个貌似塑料的瞄准镜,竟然还接上八一弹鼓,实在不伦不类的六三式自动步枪,忽然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这枪?是你一直用的?”
王晨已经看出李孟飞想什么,事已至此他还不至于为了活命否定钟老爷子的说法,改口说别的,对方也未必会相信,索性缓缓点头道:“是的。”
牛皮不是这么吹的,当谁傻啊?六三式烧火棍的名声,稍微懂点枪或者当过兵的人,谁不知道?随便改吧改吧连特么锈迹都不弄干净,跑来说这把枪外带二十岁一个小年轻,直接单挑饿鬼营地十几门火箭筒几十把枪上百饿鬼,然后救了里面的活食成功出逃,因此成了整个饿鬼营地的追杀对象?
你特么糊弄傻小子呢?!
碍于钟老爷子的面子,或者说营地里确实需要个村医坐镇,李孟飞尽量在满是横肉的脸上保持着微笑,语气已经冷淡下来,先对着水泥构件上操枪瞄准确保头目安全的卫兵嚷嚷道:“别瞧着了!你还想开门怎地?下来个喘气儿的,先把孩子弄上去!”
这话出口,实际上已经属于二次拒绝王晨进入,钟老爷子还要张嘴争取,却被王晨抢先插话道:“你们跟那帮饿鬼有联系?”
“啊,咋?”李孟飞丝毫没有羞愧的意思,略带挑衅地语气,反问道。
王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