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尘看着自己出来被马拖了一圈,现在又要被压回去,心中别提多恼火了,看着插肩而过的蓝琴弦,叫道:“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们了,刀也被你们夺走了,为什么还不放我,那个夜衣老头又是谁?”
蓝琴弦脚步一顿,转身问道:“你不认识他?”
“废话!”翼尘想都没想就答道。
“带他和那贼人来我的房间。”蓝琴弦对着身边一侍卫说了一句后便再次自顾自向前走去。
没一会,翼尘就被两士兵押送进屋,说是屋其内足以堪称殿堂,让翼尘咋舌不已,一推开扇门就看见蓝琴弦盘膝坐在一张虎皮上,自顾自在那品着茶。在她前方放着透绿的桌子,桌子只有两只脚的高度,上面还放着她那把金色宝剑。
在蓝琴弦左右两侧放满虎皮毯和透绿桌,一直延伸到翼尘所站的门口。
屋内左侧平行有两根金色铁柱,柱上各雕着两只凤凰,铁柱后设有两片扇形帘布,隐约能看见里面的床被。
更让翼尘吃惊的是右侧,右侧又一个宽大的台面,台面和他脚腕处差不多高,上面布有金色纹路。而在台面上方,一片峡谷腾在半空,没错,一片缩小成普通民房大小的峡谷。无数山脉地势,甚是那连绵不绝的瀑布都尽显其中,让翼尘不禁会想这里面会不会有指盖大小的人类存在。
翼尘身后的老者冷哼一声,道:“失迹界的一角,照陈国这般速度,想要探清失迹界的地形起码还要几十年。”
此时这个老者以被脱去那一层黑衣,显出身形,偏矮的身子,皮肤显黑,脸上布满疤痕,看着有几分狰狞,手上戴着一个铁壳。
蓝琴弦听后,放下茶杯,笑道:“现在不是有你么?起码能让我们少探查几年吧。”
“直接动酷刑吧,老子什么都不会说。”老者道。
蓝琴弦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急,你的事之后我再聊,眼下还有其他事要做。”说罢伸出一手对翼尘身旁的桌椅摆了摆示意他坐下。
翼尘看到后却并没动作,蓝琴弦察觉到,便说道:“之前的事我大概知道了,私自携带兵器入城,我既往不咎,叫你来是有其他事。”
翼尘愣了愣,问道:“什么事?”
蓝琴弦见翼尘似乎连长谈的打算都没有,便拿出一副画卷,这副画卷真是从黑衣老者手中夺来的。
“薨林复为什么要立下重金抓一个叫翼尘的活人?”
听到这一句话,翼尘耳边一翁,他以为薨林复以为他已经死在沼泽,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蓝琴弦将画丢在翼尘脚下,道:“上面还写着必须是活口。”
翼尘捡起画卷,打开一看,上面却是自己的画像,至于下方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他一概不认识。
蓝琴弦端起茶杯,闭上眼睛品着茶,道:“想好了,再说。”
这句话有很多意思,似乎是允许翼尘编造一个理由来糊弄她。
翼尘平息了下呼吸,将和薨王甚至是与陈明明、陈晶晶的遭遇一一道给了蓝琴弦,他知道这个人在陈国地位不低,唯独对绿幽隐瞒了几分。
蓝琴弦闭眼品着茶,表情并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压根没有听翼尘在说什么,只有听到陈晶晶身中剧毒时她拿着杯子的手在众人面前毫无破绽的抖了一下。
“照你这么说,你差点坏了薨林复的好事,甚至算得上是我陈国的英雄,那他为什么要你活口?”这些话,蓝琴弦面色依旧平淡,像是只是再与翼尘闲聊。翼尘当然也不知道,蓝琴弦这样只是为了让他不慌张,当如果他敢撒半个字的谎,等待他的将是酷刑。
翼尘愣了愣,想了半天才道:“我不知道,可能是他想将我收入麾下吧。”
听了这句话,蓝琴弦差点没笑出来,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用平淡的声音开了一句玩笑:“那你会去么?”
翼尘双拳握了握,沉声道:“下一次见他,我一定让他死。”
蓝琴弦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却是不动声色间度起真力,她的气场砰然增高。
疤脸老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口喘息,但好像没有吸进多少空气,面色赤红。
“薨林复为什么要见他活人?”蓝琴弦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老子不知道!”疤脸老者怒吼,其实这句话他说的是真的。
“哦?”蓝琴弦冷笑一声,道:“这里不是我百里锁魂殿,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用刑。”
“不过我殿中的秘药倒是带了些,也没什么用,就是让你无论如何都会保持清醒,想疯都疯不了。”
“老子真不知道!”
“还敢骂。”蓝琴弦身形陡然消失在原地,出现在老者前方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道:“来人去找些蜈蚣,在他脚心钻几个窟窿,把蜈蚣塞进去替他包扎好,晚上再带来我问话。”说罢一把将其甩倒在地。
两侍卫从屋外跑来,将其押走。
“蓝琴弦!我真不知道!!”此人被拖着不断大喊,他在自杀不成时就已经生出了降意,百里锁魂殿折磨人的功夫可是响彻天下的,之前口硬是他想为自己捞点好处,所以才扬言直接用刑,想来蓝琴弦自然会在之后提到他招了会怎么样。至于他后面那些肮脏的称呼,完全是习惯,一时间忘记改口,当他听到蓝琴弦那冷目来自他的出言不逊时,整个人都傻了。
“让他两进来。”没一会,两士兵慌忙小跑进来,二人脸上挂满了汗珠,见到蓝琴弦时整个身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