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思康瞪了一眼陈明明,目光从陈明明身上移开,双手负立背对她道:“说吧,又怎么惹你父皇了?”
“我没有!!”陈明明吼道,随后又喘了俩口气道:“国师你不知道,我爹他最近疯了。”
鲁思康面上露出一丝无奈,伸手指了两下陈明明,低声道:“叫父皇。”
陈明明连忙改了口,继续道:“我父皇他最近疯了,先是把我弟弟赶出去让他上街乞讨,现在又要把我发配边疆,过俩年,估计你最疼爱的小徒弟也要被这天子用刑了!。”
鲁思康听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左右看了看,面色尴尬。就在这大殿门口,大臣将军们缓缓从他身旁走过,一小一老就这样大嚷天子的不是,这丫头是想找个人结伴同行么?
陈明明摇着鲁思康的手道:“国师救命啊~国师!”鲁思康面色又尴尬了几分,袖袍向前方的台阶甩了俩下,低头小声道:“容我想想,走..先走吧..。”
一路上陈明明跟在国师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死死盯这国师,生怕他突然长出对翅膀飞了。鲁思康走在前面感觉到特别不自在,反正再俩天这公主就要走了,随便敷衍下吧….低头叹了口气,便想转移话题,向后看了眼陈明明,随即又转回去向前走并道:“不知道晶儿现在有没有认真做功课,要不咱俩先去看…。”
“哎呀!国师我没时间了!!俩天后就要走了!你舍得我么?快想想办法啊!!”
国师一愣,在阳光的照射下,额头已经开始隐隐出汗….“呵呵!”
国师回头微笑看着陈明明,“你也知道你父皇的性格,边疆一行,怕是难免,你只有保住历练的风声,就说游玩!在哪里待上俩三个月,我到时再找你父皇帮你美言几句。”
陈明明一楞,“就没有边的办法么,你先试试和我父皇商量啊..”
国师摇头摆手道:“你父皇之前就找我商量过了,我也劝过,没用没用。”
陈明明一愣,道:“原来这馊主意是你出的?好你个老四。”
国师弯腰双手拍了拍膝盖,道:“我的祖宗啊,我能有什么办法。”
陈明明哼了一声,道:“不帮就不帮,我自己想办法!”说罢,转身离开。
咚咚咚..“进。”陈晶晶膝盖弯曲,倒挂在绳子上,双手拿着一张饼细嚼慢咽,陈明明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姐,你怎么来了?”
陈明明看着倒挂在绳子上的妹妹,笑道:“这也是国师给你布置的功课?”
陈晶晶一边吃,一边慢慢道:“上次看望二叔时,他送了我本‘醉八卦’闲着没事就练着玩呗..就在桌上,姐姐想看就拿去吧,我都背下了,还有那盒子里放着前些天进贡的..”
“不用..不用”陈明明面带笑容,连忙打断了陈晶晶的话,走到陈晶晶面前,低声道:“妹妹..你这缺丫鬟么..?”
陈晶晶疑惑的看向陈明明,咬进嘴里的小半块饼掉在地上,右手蹭了蹭嘴巴,不解道:“啊?”
三日时限已到,太阳缓缓升起,陈明明和陈晶晶在同一张床上安睡,丝毫没了前俩天那张皇失措的举动。
城门口,二十来人红衣白盔,骑在白马上。一个女子缓缓走来,正是陈明明,她全身发颤,吃力的骑在一匹马上,右脚轻踹了俩下脚下马匹。
“等等!”
那女子向后一看,脸色更是苍白,陈天佑和国师鲁思康缓缓走来,陈天佑手中提着一大袋子包袱,走到陈明明身前,将包袱递在陈明明身前,低声道:“那边天气冷,多拿些保暖衣物,路上小心,到了记着用飞鸽给我写封平安信。”
陈明明右手发抖想要接过包袱。
“这!”失声之人是鲁思康,只见他双目圆睁,陈天佑也睁大眼睛盯着陈明明。
却见陈明明满脸气泡,陈天佑脸色大变,拿回将要落在陈明明手中的包袱,左手抓向那女子耳边,用力一扯,眼角看向身后的国师,冷哼一声,道:“真是女大十八变,俩天没见,朕这个做爹的也认不出了,亏朕还傻的替她担心,还是她比朕想的开啊!”
国师站在身后点头陪笑。
陈天佑转头看向鲁思康,道:“这就是你给她出的注意?”
鲁思康一愣,连忙半膝跪地,慌道:“臣,哪里有这胆子啊!”
荒野之处,一片片白色的帐篷把这常年无人光顾之地变的有些人气,黑暗的屋子里,一个乱发的男子全身被白色的绷带裹得严严实实,头下的睡枕已经湿透了,他眯着双眼,看着上方白色的帐布,一个声音不停的在他脑里回荡..
“你有这般神力,要是从军,迟早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就这么死么,去陪着自己的娘亲。还是…..继续活下去,看一看,北方荒漠之外的世界。
一个被烟熏的漆黑的男人走进帐篷中,将食物和水放下,缓缓走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男人又走进来,将冷掉的食物端走换上新的食物,随后走了出去…….
太阳升起…落下..升起…
“你还好么?”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走了进来,低声道:“都是因为我没有早些发现,害你娘亲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你若还是怀恨在心,杀了我也可以。”说罢从腰间拔出匕首递向翼尘。
翼尘上双眼。嘴角发颤,吼道:“滚啊!”。
那男子看着翼尘,缓缓收回了匕首,转身走出帐篷。
时间慢慢的流逝,翼尘还在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