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尘转身对着那群大汉,只见他们个个呆若木鸡的看着前方,翼尘看着这群大汉,面上露出一丝厌恶之色,道:“我带你们来了,你们必须答应我,那个人,和骆驼队的人都不许动。”
那些骆驼队大多数人本来是真正居住在怜荒村的老人,因此对这里的地形了解,才被吴常德安排这样的差事,念着旧情,对翼尘这对苦命的母子私底下多少还是有些照顾。虽然也有的让翼尘痛恨,可这些大汉答应都算不错了,哪里容他一一清点。
“老子们说话算话。”
翼尘听后不再多说,指向那座大院,道:“这里进去就能到吴家,他哪里的金银财宝要比这些家禽还多。”
翼尘转身走去,道:“我娘在这里,我不好出面,你们自己去吧。”
“他们有多少家伙。”
翼尘回头看着他们腰间的兵刀,道:“没你们的好。”说罢转头继续向前离去。
身着衣夹的人看着远去的翼尘,道:“他说的话可信么,在这种地方居然有这么一番天地,我觉得还是直接叫人来比较好。”
身旁一大汉轻笑一声,道:“呸!李老鸟,你脑子被狗吃了?我们要是能在这里弄到足够的粮食就跑了,你还想回去当奴隶啊。
翼尘站在远处注视着这一幕,拇指的指甲深深掐进肉里,荷心然在喂养家禽,自然不用担心被牵扯进去。只要搬到了吴常德,怜慌村就再没有他们母子的容身之处,荷心然自然愿意离开。
看着那些大汉破门而入,家丁们一个个围了过来,一个家丁拿着锄头指向他们,却被一个大汉看都没看一脚踹倒在地。翼尘突然觉得昨天那个受人欺凌的自己仿佛突然变得遥远,过了今天,曾经发生的就像是一场噩梦,离开这里,明天,就再也不需要寄人篱下,抛弃过去的一切,带着娘亲,重新开始。
翼尘面色冰冷,一双寒目看着一个胖子双手叉腰,身后带着又一群人走向那些嚣张跋扈的大汉,这一幕,却让翼尘头皮顿时觉得一麻,那些大汉的脸色..变了。
家丁中间让开了一条道路,吴常德从道路中间走向那群大汉,大汉那傲慢的面色突然变得凝重,就连说话时的语气也变低了。
“哪来的野狗敢跑我这来撒野?”吴常德伸出手指指着大汉的鼻子骂道。
身着皮甲的大汉双眉微皱,看着吴常德,身形一动,步伐如箭,伸手掐向吴常德的脖子,眼看就要得手,那大汉身形突然一顿,掐向吴常德脖子的手臂被一个家丁一把抓住,那家丁一脚将那大汉踹倒在地。
身后那十二个大汉看到,纷纷冲了上去,众家丁也纷纷拿着斧锄招呼这群大汉,大汉一时间的气势压过了那群家丁,家丁被打的连连后退,还有四五个家丁从大汉身前如纸一样滑到在地,看是已经一命呜呼了。
吴常德被吓得一溜烟跑到屋内,那个有些身手的家丁自然跟在他身前寸步不离。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没过多久家丁们齐齐的喝打声止住了骚乱,气势压过了那十二个大汉。
大汉们挥舞刀剑,前面的家丁们像是一层肉盾,硬是被身后其他的家丁往前推不管是死是活,此时大汉们身上也是伤痕磊磊,无数刀枪棍棒,斧锄凿器在他们脸庞扇来呼去,把他们逼得连连后退。
翼尘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全身汗流浃背,脑海中不停的对自己说“我真傻..我真傻..我真傻。”
一个大汉面色惨白,扔下手中弯刀,弯下身子,一头撞入对面的人群,几把刀刃从他的背后刺破胸膛,可他并不停歇,顶开了前面那群人,一把抓住那个早就被踩倒在地穿着皮衣的大汉向外冲去。
那大汉刚迈出一步,左脚后跟被一把刀穿过钉在地上,那大汉一声痛叫,一把将那皮衣大汉甩向其余同伴,其余的大汉看到连忙接住,两人各抬着一条手臂如同丧家犬一般撒腿就跑,被刀钉在地上的大汉随着身后如潮水般的家丁被淹没无影。
翼尘像丢了魂一样,看着此时的景象连连后退,身子撞上了后方一颗枯死的大树,翼尘靠着那颗大树蹲下身子,低声重复着:“怎么办,怎么办?吴常德,你为什么还不死!!”
翼尘突然惨笑一声,喃喃道:“我真傻啊,原来一直在做白日梦。。”
家丁们冲出吴家院,追向那逃走的三人,此时吴家院中四周已经布满鲜血,还有七、八具尸体,吴常德带着留守的十来个家丁走下台阶,对着那被钉住的大汉吐了口口水,伸脚猛踢两下。
就在这时,如鹰鸣啸,在远处向起,吴常德一惊,抬头看去,一束火光直射天际,与那天际白云接触时,火光爆炸成八束火光,再次向八方射去,转眼这八束火光便消失在视线中。
吴常德身子一顿,满脸怒容,对着脚下大汉又是两下狠踏并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大汉无气道:“秤..潭.”
吴常德听后,一声怒吼,转身从家丁手中夺过刀,双手举刀,砍掉了那大汉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