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汪宜春可能并未在意那件事,但是对于自己来说,那就是恩同再造。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日行一善,他始终坚定的认为世间还是好人多。
善恶终有报,五年前,他帮助了一位过路的老人,那老人身体有恙,恰巧又与家人走散,所有的人都不敢上前搀扶,怕的就是被讹。
可是他没有顾念这许多。
最后才知道,这老人非但不是讹人的老头,反而是福神正义的化身。
其子竟然是商都那凌驾于大商集团之上的存在。
“钟华,算了吧,你该报的恩已经报完了,他已经腐朽了,根本没有人能够使得枯木逢春!”
东方走到正牌局长的身前,安慰了一句。
原来正牌局长名唤钟华。
钟华喟然长叹!
既然韦家连安保局都敢插手,那自己就让他的手来得去不得。
钟华精神瞬间矍铄起来,两眼之中仿佛都有锐芒蕴生,他想替汪宜春报仇。
汪宜春本来就是来自于农村的质朴农民,经过自己不屑脚踏实地的打拼,才慢慢的进入了仕途,虽然他文化不高,但是他很淳朴。
为人们做的也都是实事。
但是奈何最终被韦家选中,韦家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必须把他掌握在手中。
所以慢慢的就被引入了纸醉金迷的生活享受之中。
一次,汪宜春还能坚守心台清明,两次,也还可以勉强把持!
可是三次四次,乃至于十几次,几十次以后,最终他还是沦陷了。
张无忧在门旁看着钟华懊丧的模样,他意识到,韦家的麻烦就要来了。
转身,离开安保局,他想要赶紧回到小赌怡情,他怕念孤春担忧。
可是出门,还未走上两步,就发现门口不少的人都朝着南边的一个十字路口涌去。
好奇心驱使下,张无忧顿了片刻就也跟了过去。
密密麻麻的人群,一时间竟然堵塞了东西和南北过来的所有车辆。
细细一看,张无忧不由乐了,这不是莫英豪吗!这小子自从上次打宁若兰的主意没能成功以后,霉运加身,整天遇到的事没有一件不顺心的。
这不是刚才去银行取钱,这才发现,自己的银行卡里哪里还有钱呢?
他甚至还被告知,他的许多信用卡和贵宾卡全部被冻结了。
这种事发生在他的身上,他能受了?毕竟前半生已经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之前,自己的父亲已经莫名的被害,安保局尚未查出个所以然来,他名下的公司就宣布倒闭。
所以眼下,他若是想要继续生活,只有卖车一途。
可是他那一**往了许多年的酒肉朋友,在这个时候,竟然直接把他的车,压到了一个极低的价格不说,就连钱都不能一次性付清,还要分期。
这摆明了是不想给吗!
但是莫英豪却又无可奈何?因为那帮“朋友”已经发话了,在这邺城,除了他们,任凭谁都不敢接手他的车子。
满心的无奈,他只能将所有的恨意都算到李凝阳的身上,因为他隐隐约约的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霉运就是李凝阳给他带来的。
当一个人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旁人最好不要打扰他,要不,绝对会遭到适得其反的反弹效果。
这不,莫英豪行走在大马路上,正是心烦的时候,却被一个和尚拉住了。
微一打量,这和尚那锃亮的光头上,有着几个戒点香疤,不过面容却是极其和善。
一身僧袍朴实无华,右手握着一把禅杖,禅杖的上端用一种合金属作股,卷曲成塔形,环绕一圈,其上贯以小环,摇动时总能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和尚面容宝相,粗粗一看,便有流光闪耀。
游方的和尚?抑或得道的高僧?
他见莫英豪垂头丧气,眉目愁索,就知道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而且天庭之处,一片乌黑之色。
出于一颗佛家渡恶之心。
和尚拦住了莫英豪的去路。
他告诉莫英豪,近期之内,其会有血光之灾,他想要帮助莫英豪化解。
却不想莫英豪把他当做了趁火打劫的秃驴。
“你个死秃驴,是不是感觉现在的钱好赚了?连小爷的钱都敢赚?还说我有血光之灾,你看没看出来你自己今天就有血光之灾?”
莫英豪骂骂咧咧的看着和尚,而后一脚直接踹在了和尚的肚腹之上。
和尚踉跄后退两步,而后才稳住身形。
“南屋阿弥陀佛!施主如果认为打我两下,你可以舒畅一些,你尽管打贫僧便是!”
和尚说完,便盘膝坐好,将手中禅杖平放在身旁,双手合十,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他妈的,真是讨打,犯贱!”莫英豪上前,掌掴脚踹,一起甩上。
仿佛想要将近期所有的不顺全部发泄在和尚的身上。
而反观和尚,他却是依然稳如泰山,口中不停的诵读着佛音。
张无忧冷眼旁观,他看出了和尚的与众不同,同样的,他也看出了其体内盘坐的宝相金身。
这莫英豪还真的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
和尚为了帮他解除厄难,不惜以身犯险,要知道,死克的命运,一旦烙印,所有欲对其友好的人都将受到惩罚。
可是莫英豪不领情也就算了,没想到还要死命的排开他。
“施主,你可以继续在我身上发泄你对生活的不满,但是我佛慈悲,不愿见世间再有苦厄,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