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说!”女皇厉声道,随即坐在了圈椅中。
上官婉儿忍着痛,说道:“上月陛下邀张控鹤二人,还有文学之士夜饮,后来陛下困顿,便早些歇息去了,那夜奴婢……”
听完上官婉儿叙述,女皇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惭愧,那夜其实她是兴致高昂,才和二张离开的,结果却让上官婉儿失了身,这是她之罪过。但她不会承认,也不会道歉,于是,她语气有些轻缓,呼道:“来人,把曹御医给朕叫来,让他带些伤药!”
很快,曹御医来到,看到上官婉儿满脸是血,不禁吓了一跳,他们这些宫中御医,平日里颇受上官婉儿照顾,所以都对上官婉儿很恭敬。此刻见上官婉儿如此,便知定是女皇所为。
女皇吩咐道:“曹御医,你给上官待制看看,切莫留下疤痕,朕有些乏了,这便歇息去了。”
等女皇被宫女搀扶下去后,曹御医躬身道:“上官待制,让老朽来看看吧。”
上官婉儿点头,而后指着眉心说道:“怕是这眉心之处受了伤。”
于是,曹御医便先让宫人取来清水,而后缓缓清洗之后,才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还好,只是破了皮,但面额乃人之最细嫩之处,估计要留下疤痕。”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以美貌和智慧著称的上官婉儿呢,上官婉儿一愣,心中一叹,清哥啊,往后没了美貌,你可不能辜负我啊,她说道:“多谢曹御医了,既是破了皮,那就不劳曹御医了。”
上官婉儿心中大骂,自己都成这样了,你个老色鬼还想怎么样!很快上官婉儿丢下了曹御医,便起身来到了自己的寝殿,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见眉心处有一块皮不见了,适才还不觉得痛,此刻倒有些钻心地痛了。她嘴角一撇,便命宫人烧来热水,还是先洗个澡再说!
不过片刻,上官婉儿洗完了澡,更衣之后,再次来到梳妆台前,坐下后,看着镜中的自己,发觉自己没有以前美了,她噘着嘴,说道:“婉儿啊,婉儿,你这是怎么呢?美人如花,红颜薄命,你还得多活几年呢!还是丑点好!”
噗嗤!
只见镜中的女人痴笑了起来,笑容纯净无,彷如她少女时一般。随即,上官婉儿取过梳妆匣,打开后,里面是一匣子首饰,大多都是自己攒的,只可惜在宫中也戴不了。在府中还有一个梳妆匣,那是自家那男人送给她的,说是什么“生日礼物”,但只有在家中才能戴会儿。只是男人如今出征在外,她即使在府中也无心打扮。
上官婉儿轻叹一声,拨弄着那些首饰,忽然,她手指一痛,这才看到是一只小巧地金钿,仿似梅花。她心思一动,随即取出那小小如胡豆大小的金钿,而后放于额头,随即又下移,放于眉心。
噗嗤!
上官婉儿欢喜地笑出了声,自语道:“好看!”
随即,她便取过眉笔,醮了水粉,对着铜镜,在那眉心伤口处仔仔细细地依那金钿的样子描画起来。
不过片刻,只见上官婉儿眉心处,出现了一朵梅花图案,丝毫看不出还有损伤的痕迹。
嘿嘿!
上官婉儿学着武柲的笑声笑了起来,而后指着铜镜道:“哪儿来的小娘,给本王过来!”
随即,寝殿内传出一阵咯咯娇笑,让伺候在殿外的宫女惊奇万分,不知殿中发生了何事。
&谢谢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