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冯锡范心下大喜,跟着如此跋扈霸道的陛下就是舒坦,杀人都杀得格外开心,狞喝一声:“秃驴狗胆包天,竟敢触犯龙颜,照我说,就该一把火烧你整个少林!还是陛下仁慈。”说话声中,长剑一抖,爆出一团剑光,点杀而出。
澄通还未来得及反应,胸口死穴已被点中,不能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他说了二十一个字,也便是说,冯锡范要杀二十一个人。
藏经阁前,剑光顿时交织成一面剑幕,冯锡范这时也不顾什么一剑无血不无血,只取要害,顷刻之间,地上便多出二十一具尸体。
群僧哗然一片,骇然变色。
他们惊骇万般的瞧着藏经阁,虽隔着窗户,却能感受到林凡平淡言语中的森寒,浑身生寒。
冯锡范听令,大开杀戒,如澄光、澄识、澄观等澄字辈高手未尝不想动手反击,却被晦聪一声冷叱制止,且不说林凡帝王之尊却又是当世绝顶,就算当真能留下林凡,那又如何?
只要他们敢动手,少林也终将覆灭。
冯锡范连杀二十一人,这才收剑,飘然掠回,冷笑道:“一群不识好歹的秃驴,本官倒很想你们动手,看能否留住陛下!”
群僧怒然,却无人敢言。
晦聪脸色发白,合十长叹一声:“阿弥陀佛。”再无任何言语。
这一等便是四个时辰,林凡不禁翻阅了易筋经,全部牢记,便连余下七十二门绝技,也大致浏览了一遍,果然不出他的预料,这七十二门绝技许多都已缺失,即便没有缺失,那也是以前高僧补全,遗漏之处甚多。
真正原版秘籍,不过只有千手如来掌、大慈大悲手、少林罗汉拳、燃木刀法等寥寥几本,要么就是晦涩难练,终其一生也未必能练成,要么就是横练功夫,有些烂大街,属于比较“笨”的功法,相对来说好修炼一些。
如燃木刀法这般神功,即便放在天龙世界,能修炼大成的僧人也没几个,更不消说现在了。
至于易筋经,达摩手书原本早就缺失了,留下的只是后世高僧凭记忆补全,要紧处多有备注,生怕再后世的僧人误入歧路。
下午时分,林凡信步踱出,群僧全都默立藏经阁外,安静等候。
晦聪方丈长叹一声,道:“圣上万岁,老衲不知圣上亲临,未曾远迎,万望圣上恕罪!”他还道林凡大开杀戒是因为这个原因。
林凡嘴角一勾,嗤笑道:“晦聪,你可知罪?”
晦聪一愣,道:“圣上明见,老衲实不知罪在何处,还望圣上明言。”
林凡冷笑道:“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那朕来问你,行痴何在?”
少林当世八大辈,分别是:大、觉、观、晦、澄、净、华、严,并无行字辈,行痴便是顺治帝,当年顺治因爱妃之死,离宫出家,晦聪特开行字辈,连带忠心顺治的侍卫总管、副总管,一并出家。
晦聪面色一白,孑然长叹道:“圣上,行痴已是出家人,既已出家,便不理尘世,圣上何必苦苦相逼?”
林凡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冷声道:“好哇,出家人看破俗尘,四大皆空,那便从今日起,少林拥有的千亩良田土地,朕全都收归国有。也不会让你们饿死,但要想吃饭,自己去种地,别忘了交税。还有百姓上交的香火钱,从现在开始也收税,收你五成的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觉得怎样?”
“这……”晦聪面色骇然大变,这可是釜底抽薪啊!
众僧无不骇然变色,心悸难言。
少林如何能养活数千僧人,靠的还不是历代王朝的赏赐,他们所得良田美地何止千亩?他们也不自己种,而是将土地全都租出去,只收地租便肥的流油,不然这金身如来如何造,宏大殿宇如何来?
历朝历代赏赐倒也罢了,自古以来,这群和尚趁火打劫,几两银子买下百姓田地的,更不在少数,香火情多得是,也不差这几两银子,买下之后再放出去收租,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不知多少百姓因此家破人亡。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无论佛亦或是道,跟乡绅地主没有多少区别,只不过是披着一张神秘高大的皮囊罢了。
晦聪立刻道:“圣上息怒,圣上息怒!”
林凡冷声道:“你还有脸让朕息怒?!少林寺世代受大明恩惠,外贼来了,不思抵挡也便罢了,毕竟怕死之心,人皆有之,可你们竟还敢与外贼勾结,想不理俗世,那朕便成全你们!”
“你当朕不知道,康熙一死,你们便将顺治送回燕京,韦小宝能迅速控制清廷,整合精锐,可不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太后,没有顺治在背后撑腰,他如何能压下那些个****?!”
“行痴,他也算是出家人了吧?可满清鞑子一旦出事,他还不是还了俗!就算出家,他都还记得自己是什么人!”
“你们呢?反倒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连蛮夷都不如,一群吃里扒外的混账!出家之人当然没有区别,但出家之人也有国籍,也有民族,朕看你们没几个记住,那还养你们做什么?”
群僧寂然,面无颜色,或多或少都闪过羞愧之色。
晦聪更是孑然一声长叹,道:“圣上所言甚是,老衲惭愧!蔽寺上下,一应听从圣上处置,还望圣上慈悲为怀。若要杀人,便杀老衲,一切都是老衲一人之错,与其他人无关。”
“方丈!”“方丈师兄!”群僧惨然失声。
林凡冷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