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就像激发了一道灵光,杨纪整个人兴奋起来。虽然不知道那位陈大人是怎么留下了这个印迹,但毫无疑问,这确实是个页字。
之前的数字杨纪还判断不出什么,但是这个页字却突然激发出了杨纪的灵感。
“17?页?……这些东西莫非是表示书页?没错,那位陈大人做出这些图纸肯定是有所依据。而最大的依据,很可能就是那些书。不,应该是那些古书!”
杨纪激动起来。
上任农桑司丞是什么人?完全是个普通人。他又没经历过前朝,那他是怎么知道前朝有一个农桑古库,而且还知道古库里可能有前朝的异谷的?
那还用想?当然是书了。
书生不出门,便知天下事。靠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书。想到这里,杨纪醍醐灌顶。虽然还不知道正不正确,但杨纪内心深处已经相信自己很可能是对的了。
砰!
手掌在地面一按,杨纪霍的站起身来,急不可待。农桑司衙门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
转过身从大堂后面穿门而入,走过一条弄堂,到了深处的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杨纪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排排的书架,上面全是农桑水利方面的书籍,还有许多的档案。有些线装的松散了,夹着的纸片还露了出来。
“所有的书都在这里了。”
杨纪心中暗暗道。这么多书找起来还是很麻烦的。
“这些东西非常重要,所以他一定是经常翻阅。所以,如果有什么线索的话,一定是在这一块。”
杨纪首先排除了档案,档案都是记载今年的农田水利、收成、旱涝、农具折损以及受灾情况的。不可能是在这面。
杨纪很快把目光锁定在了那些把书页被翻的卷起来的书藉上。
唰!
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杨纪翻开书页开始查找起来。
“17……24……17……24……”
杨纪喃喃自语,从左到右,一本一本的查看,看完了又插回去,“不是这本。不是这本……也不是这本。”
尽管还不知道这些东西指向的是什么,不过杨纪心中已经隐隐有些预感了。一本一本的排查,大约半个时辰,当杨纪再次抽出一本书的时候。手指突然停了下来。
这是一本非常老旧的书藉,但和杨纪想像的不同。除了某些地方有些翘外,大部分地方相当都保持的相当平整。
如果不是长期的阅读没有办法避免一些卷翘外,杨纪都差点把这本书排除在外了。看得出来,读这本书的人对这本书非常的看重。保养的特别细心。
“17页,17页……”
杨纪将书本摊开,托在左掌上,眼睛望着书本的第17页,只是看了几眼,目光便变得凝滞起来。
这是大汉皇朝一位很老的农桑司丞留下来的怀念性的笔记。从书藉的老旧程度来看,这位农桑司丞很可能是上上任,上上上任,甚至更久远之前的。
书本的内容其实也很简单,其实就是老农桑司丞关爱自己年轻的后任。叮嘱他们一些农田水利方面的事情,把自己在农桑水利方面几十年的一些心得告诉后继者。
这是东西都是非常繁琐而且细碎的,没有太多陈述的价值。
整个第17页唯一特别的,是这位老农桑司丞在不厌其烦的叮嘱之余,感慨的说起的一件从某个不知名的,更早的,可能是大汉皇朝立国之初听来的关于农桑司的一件逸事。
说是琅琊郡的农桑洞库并不是现在这个。而是另外还有一个。一千多年前,大汉皇朝初创霸业的时候,琅琊郡的最初几位农桑司丞管理农桑水利的用具都不是在现在这个地方。而是另有其所。
那个地方据说是深山深处,而且是属于前朝的。
当时的那位农桑司丞曾经感慨。说那个前朝的洞库离得太远,搬运要走好远的距离,实在是不方便。
当时的那位老农桑司丞也曾经提前,那个洞库其实最开始并没有那么荒僻。至少在前朝的时候应该不是那么偏僻的。
只是随着沧海桑田、陆地变化,战争混乱,王朝更迭,才看起来位置这么偏僻。
毕竟,琅琊城也是在一片荒芜的平原上新建起来的。
当时的那位老农桑司丞感慨说,将来一定要另外弄个府库。最好离琅琊城近一点,这样也方便一些。
哪想到,当时的那位老农桑司丞年岁太高,说完这些没多久,什么都没交待清楚,就一命呜呼。
这情况倒是和杨纪之前的那位陈大人一模一样。
老农桑司丞一死,所有关于那个农桑古库,以及曾经从农桑古库中搬出来的那些大型的前朝农具居然全部消失了。
从那以后再没有人知道那个农桑古库在哪里,在深山中的哪个位置?
好好的一个地方就这么没了!
按照琅琊郡农桑司代代相传的说法,那个古库里其实是有不少的好东西。最开始的时候,甚至还种过那种抗旱高产的异谷。
只是因为之前战争的原因,前朝的农桑古库里的异谷种子也不多。所以每次种完之后,异谷种子都会收上来。
谁想到,只不过种了几次,就这么没了。
而除了农桑司内部,琅琊郡里的百姓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种过那种特殊的异谷。
老农桑司丞在书里提到,这个故事是他听上代的农桑司丞亲口说的,而上代的农桑司丞又是听上代农桑司丞说的……,每一代都是如此传下来。几乎成了农桑司丞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