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中年男子态度一直都不算差,以至于我没那么多的防备心。想想也是,书教授那么想抓到我。又怎么会放任我自由行动呢。弄出一个铜墙铁壁的监狱来关押我,也算正常。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四周全是钢铁合金的屋子,微微一颤后,似乎正在运动。我感觉不出它往哪里去,只知道几分钟后,震动感消失。
房门自动打开,书教授的声音立刻传来:“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我抬眼看去,正见书教授在几个人的陪伴下,站在房门外。他半人半机械的模样仍未改变,只是声音显得更加沙哑。越来越难听了。
我心知不能弱了自己的气势,便主动走出去,说:“我已经到了。我父母呢?快点放他们走!”
书教授怪笑着说:“不要着急,年轻人,为什么总是耐不住性子。”
我冲他冷笑,说:“因为你很容易让人失去耐心。”
“这样啊……”书教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大笑几声,说:“可是就算你失去了耐心,又能怎么样呢?连道真不在,你还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这是赤裸裸的嘲讽,可我却无言以对。别说书教授手中的仪器了,就算是围绕在他周围的那些伪罗汉和天王,就足够轻易杀掉我。
见我不说话。书教授有些得意,说:“所以嘛。不要轻易得罪一个老人家,要知道,老人家的记忆力虽然差,但都是很记仇的。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人,你毁掉我一半身体,这个仇,永远都会记在心里。”
我沉默几秒,说:“有仇报仇。但这些事与我父母无关,你放了他们。”
“你在害怕?”书教授忽然问。
我没有回答,而书教授已经从我的表情看出了答案,笑哈哈的说:“害怕吧,你越害怕,我就越高兴。”
我抬头直视他,愤怒无比的说:“你这样对我,总有一天,我也会这样对你!”
“那一天,恐怕你看不到了……”书教授说。
这时候,有人从远处跑过来,在书教授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书教授一边听,神情迅速阴沉下来,他很隐秘的瞥了我一眼,然后点头,对那人说:“我明白了。”
那人得到他的回复便离开,而书教授则看着我不吭声。他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着,明显在思考什么。而他所思考的事情,肯定与我有关。
我没说话,因为书教授一定会比我先出声。
过了一会,书教授的表情依旧阴沉,他挥了挥手,说:“将他带入我的实验室。”
两名伪罗汉浑身金光涌动,应声而来。他们刚要伸手来抓,我体内的金力便立刻散出,与其对峙,同时说:“我自己会走,不需要你们扶着!”
伪罗汉哪会听我的话,沉哼一声,四只大手抓向我的双臂。我将金力凝聚成两把刀,砍向他们的胳膊。这时候,书教授忽然大声说:“行了,让他自己走吧。”
伪罗汉迅速后退,我微微一怔,感觉书教授的态度有些诡异。按理说,他不应该这么轻易放过我才对。就算不打个半死拖走,也不太可能会因为我的抗拒阻止手下抓我。
想来想去,只可能是刚才来的那人所说的话,影响了书教授。虽然不知道那人说了些什么,但应该是有人对书教授施加了压力,让他不要对我太过分。
当然了,这是比较乐观的猜测,而我,也希望这个猜测是正常的。
没人想随随便便就死掉,哪怕被暴打一顿也不愿意。如果真有人在我的事情上影响了书教授,那可真是天降福星。
不过,是谁会为我得罪书教授呢?
书教授与我的仇怨,很多人都清楚。我们俩之间可以算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关系,能够因为我去施压的人,牺牲也算很大了。
难道,是杜衡?
在来之前,杜衡就说会帮我向书教授这些人施加压力,让他们不要太过分。
这个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但杜衡与书教授两人,分别代表两股势力。他的话,书教授会听?如果会听的话,那说明这两股势力之间的纠缠,比我想象中多的多。
有书教授的话做铺垫,两名伪罗汉自然不会对我怎么样。他们没有收回力量,保持着高大的体型以作防范,同时在前方引路。
我跟在他们身后,却没见书教授跟来。这个古怪的老头不知跑去了哪里,或许,是去弄明白为什么有人要帮我?
我没有太多心思去想书教授的行踪,因为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还有很多。
例如如果书教授不愿意放走我父母该怎么办,例如父母现在的情况如何,例如我还能不能离开这?
而在所有的事情中,有一件却是摆在眼前,让我不得不深思的。
那就是,我现在在哪。
或许有人会说,这是一句废话。你之前不是说,自己在一座悬浮还在海面的小岛上吗。
确实,我来的时候,登上了一座小岛。而当我跟着两名伪罗汉行走的时候,拐过一个弯,便看到四周有透明的玻璃。纵布沟血。
玻璃外,是海……
海中,是鱼……
各种各样的海鱼在水中游动,蔚蓝的画面,看起来是那么美,也那么让人无法理解。
我并不认为书教授他们会无聊到在小岛中弄一个仿海洋景观,而且,透过那层玻璃,我清楚感受到,这是真正的海。
换句话说,我现在并不在小岛上,而是在海中,或者海底。
看着玻璃外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