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兄,待会你伺机而动,不必管我。”太史慈朝身旁的关羽说道。
闻言,关羽郑重地点了点头,以示自己清楚,随后关羽就将张飞座下之马的缰绳绑在了自己身上,青龙偃月刀在侧,随时做好冲过去的准备。
撑着盾墙,来到管亥的不远处,太史慈左手持盾,右手持刀,冲出盾墙,朝管亥杀去。
眼见箭矢已然无用,管亥急忙命人前去阻拦太史慈,生怕他突围而去,到时候放虎归山,寝食难安。
然而他却不知道太史慈根本没有这个想法,如今太史慈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杀掉管亥。
到达阵前,太史慈从马上一跃而起,身藏盾后,重重朝敌阵撞击而去,瞬间将四五名士兵撞的头破血流,倒地不起,将他们压在了盾下。
周围的黄巾士兵见状,纷纷举刀劈砍向躺在盾牌上的太史慈,然而太史慈却是毫无慌张地双手举刀竖挡,堪堪挡住劈砍下来的十余柄长刀,但双手也被压下来几乎与身体平行。
一众黄巾士兵意图举刀再砍,却不料太史慈左手从身下抽出另一柄长刀,环形侧砍一圈。
身旁的士兵小腿处都是都被划出寸深的伤口,痛楚之下,这些士兵不禁痛呼起来,手上的动作也迟缓了不少。
见机,太史慈重拍盾牌,腾空而起,一刀将这十余名士兵尽数斩杀,血染长空,溅射在太史慈的脸上,更显几分血色。
“云长兄,跟紧我。”
摞下这句话,太史慈丢弃左手长刀,轻身上马,从马身之上取来弓箭,箭筒负于身后,左手弓,右手刀,策马向前杀去。
关羽带着张飞,紧随其后,三人所过之处,犹如无人之境,挡路者,不是被太史慈所杀,就是被关羽一刀掩杀而过,一时间,竟无人能阻挡片刻。
“黄毛小儿,敢在此肆意乱为,我倒要会上一会,让你知道天高地厚。”
伴随着怒喝声而来的,是管亥那魁梧的身影,一柄阔面大刀迎面而来,太史慈不得不停步阻挡。
“锵。”
太史慈瞬间被反震而出,落下马去,管亥却依旧保持力度,劈砍而下,将太史慈的马儿斩杀倒地。
“云长兄切勿纠缠,速速离去,此贼首交给我。”
关羽正欲上前与管亥一战,闻言顿消念头,绕过管亥,就欲突围而去。
“哪里走。”
管亥哪里肯放关羽离去,若是没有在此拦住关羽,怕是没有人再能是关羽一合之敌,身影暴动,管亥就欲上前阻止关羽。
“咻咻。”
伴随呼呼风声的两支利箭,阻截了管亥的去路,将管亥身后士兵射杀。
就在这个空挡之中,关羽带着张飞竟然借助下坡之势,横冲直撞,无人胆敢阻拦,瞬间就穿过了管亥大军的阵势,逃脱而去。
“黄毛小儿,坏我大事。”
管亥目呲欲裂,让关羽和张飞跑了出去,从此怕是没有太平日子过了,眼神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一般,管亥向太史慈怒喝道:“如今你就拿命来作为代价吧。”
“北海郡之仇,今日与你做个了断。”
丝毫不见惧色,太史慈搭弓又是两箭,身影紧随而至。
管亥刚躲过两箭,太史慈已然到达面前,短兵相接,管亥根本使不上多大得劲,不断被太史慈逼退。
退后十余步,管亥定住脚步,双目微瞪,猛然发力将太史慈推开,紧接着就是一记重劈,将太史慈击退。
两名黄巾士兵乘机上前,想要偷袭,却不料被太史慈反手一刀砍翻于脚下。
“休要猖狂。”
管亥杀心顿起,负刀在后,恶狠狠的朝太史慈冲来,刚到面前,就是一记重刀朝太史慈腰部斩去,想要将太史慈斩成两节。
然而就在刀至身前的一瞬间,太史慈一跃而起,半空中踏在管亥的宽面大刀上,再度跃起,在空中倒过身体,拈弓搭箭,射穿管亥胸膛,印出一朵硕大的血花来。
管亥朝前吐出一大口血,差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然而太史慈不依不挠的抓刀斩来,管亥只能忍痛还击,与太史慈再战了数十个回合。
终是被太史慈抓住机会,猛然将管亥胸口之箭拔出,剧痛之下,管亥无力阻挡,惨叫一声,竟被太史慈一刀斩去头颅。
旁边环伺着的黄巾士兵接住了管亥那死不瞑目的头颅,吓得丢去了一边,混乱中,管亥的头颅被众士兵踢来踢去。
还没来的急缓口气的太史慈,突然胸前冒出两柄枪尖,口中溢出鲜血,太史慈怒喝一声,转身折断枪身,将那持枪的两名黄巾士兵斩杀于刀下后,持刀半跪于地,又是喷出了一口血雾。
“此人不行了,兄弟们快上,为统领大人报仇。”
人群中,不知道谁起哄一说,众多黄巾士兵顿时围了上来,谁都想除掉太史慈,拿下这个功劳,不说当统领,至少副统领是跑不掉的。
“来呀,我倒要看看谁能取我性命。”
太史慈吐出嘴中瘀血,仰天长啸,环视一周,众黄巾士兵无不吓得不敢前进。
黄巾士兵不进,太史慈反而主动出击,杀入敌阵后,依旧如同狼入羊群,丝毫不顾身上伤势,只攻不守的太史慈,身上很快就沾满了鲜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犹如落日黄昏,太史慈在敌阵中双手持刀,大开大合,丝毫不曾停歇片刻,为北海郡上下手诛管亥,太史慈已觉圆满,如今只不过不想引颈受戮,只想战至最后一刻,此生足矣。<